第三章:屠杀

之前不能还手的防爆士兵们，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早已迫不及待，他们一听到命令就拿出防爆棍迅速反击。一只手用盾牌挡住暴民的攻击，腾出另一只手来拿着防爆棍猛烈地还击，经验丰富的他们操着防爆棍准确地攻击头部，头骨承受不了这样的击打，被打中的暴民非死即残，被打得节节败退，无法还击，气势大减。

就在防爆方阵一步一步向前推进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巨型壮汉，足足三米之高，体格健壮如牛，如同怪兽一般，嘴里胡乱呼喊着什么，光着膀子就撞开了盾牌。暴民们看准时机，疯狂地冲向突破口，整齐的方阵立马被冲散，分散开来的防爆士兵们立刻丧失了战斗力，虽然穿着重型防爆服，但还是被打得溃不成军。

倒在地上的防爆士兵抱着受伤的部位痛苦地惨叫，还有几个人因来不及闪躲，就被暴民生生地踩了过去，防护头部的面罩被踩的七零八碎，全部扎到了脸上，深深地钉进了面部和眼窝之中，鼻梁也被踩断，惨叫和呼吸一同停止，看起来惨不忍睹，没有一点人样。

宁涛看见自己的人损失惨重，大骂一声:“艹！”接着就冲着壮汉奔去，蹬车一跃而起，两个膝盖接连顶到了壮汉的面部。

壮汉用手扶着塌了的鼻梁痛苦地叫唤着，另一只手握拳向宁涛挥去，直冲面门。后者后退一步缓冲躲避攻击，借势拉住壮汉的手，侧身跳起，膝盖跪在了壮汉的肘部，发出了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

“啊！”

宁涛飞身而起的同时，壮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再看去，刀已经切开了半边颈部，喷射而出的血液溅到了宁涛的脸上，匆匆抹去后对着通话器大喊:“节省体力，攻击要害，这些人已经疯了，震爆弹和催泪弹给我往死里扔！”

“砰！”

“砰！”

“砰！”

……

无数个催泪弹和爆震弹呈优美的弧线落到了人潮中，绽放出强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声音，攻击范围内的暴民们接连倒下，头晕目眩，不能动弹；接着又升起阵阵浓烟。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暴民们被浓烟熏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捂住口鼻狼狈不堪地跑远。

藏匿在人群中的一个青年，放下了手中的投影仪，掏出手枪瞄准了宁涛，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就在眨眼的一瞬间，眼前的人已经寻不得踪影。突然，青年耳后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刚要回头，就被宁涛单手锁住，手中的枪也被对方夺了过去，这时正顶在自己的腰上。

“鼓动民众，什么目的？”

青年一脸倔强，不做回答。宁涛不屑地笑了笑:“呵呵！在我这儿玩嘴硬。”

“啪！”

炙热的子弹准确地射入了青年的脚背，鲜血向四周蔓延开来，下颚骨被宁涛死死地卡住，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青年的脸煞时变的惨白，五官扭曲在一起，豆大的汗珠细密地冒了出来。

宁涛稍微松了一下手，语气压地很低，说:“你只有一次机会，好好把握，我不希望这把枪再射出第二发子弹。”

“嗯，嗯。”对方颤抖着点了点头。接着说:“具，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只是龙哥昨天给我说，让我乘着今天游行，把事情搞大一点。”

“是城南的那个龙飞吗？”龙飞在城南专搞毒品生意，甚至还“远销”到了富人区，宁涛对这个城区一霸还是知道一些的。

“对，对，就是龙飞哥。”

“就这些？”

“嗯嗯，嗯，就这些，我只是一个小弟，大，大哥，你还是饶了我吧。”青年满脸惊恐。

“饶了你是神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神。”说罢，传来颈骨被拗断的声音。

龙飞不是在城南搞毒品的吗，怎么来城北掺和游行的事情？宁涛有点匪夷所思。

“啪啪啪，啪啪，啪啪……”宁涛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声，他本能地下腰躲避，转头才看见是城防军的人。密集的子弹如同一条条线丝穿过人群，伴随着惨叫，倒下成片的暴民。仅宁涛回头的一瞬间，就死了上百人。一个个都被打成了马蜂窝，东倒西歪地倒在了地上，指宽的弹孔中流出还有余温的血液，同其他人的鲜血汇成一股一股流向四方。

枪弹无眼，宁涛贴着墙壁跑到了城防军的的阵地。

“艹NM，谁让你们开枪的？长官呢？”宁涛怒火中烧。

“指挥官是我，你有事吗？”一个斯文文的瘦高个走了过来，军装明显有些宽大，瘦小的体型完全衬托不出来军装的霸气，反倒看起来有些滑稽。

“用武力驱散就可以了，你看看，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你们这简直就是屠杀！屠杀！”宁涛火冒三丈，气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子弹不长眼，像收割机一样平平地割了过去，无论老幼妇女。前端的成年男子死光后，剩下的妇女儿童也被毫不留情地屠杀。

还未成年的孩子根本无法躲避，罪恶的子弹就穿过了他们稚嫩的身体，泛起阵阵血雾，后者口吐鲜血，应声倒地。刚刚显怀的孕妇也被残忍地打死，滚动的子弹划破肚皮，腹中的胎儿还在微微跳动，枪手贪婪地享受着杀人的快感，人类原本的兽性被展露的一览无遗。

那个指挥官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细声细气地说:“上面的命令是一个都不留，我们只是听令执行罢了，你跟我吼什么吼啊。”说完就厌恶地撇了撇嘴。

宁涛在特种部队呆了五年，执行过的任务数不胜数，见过的情景比这里要残忍千倍万倍，但那是在制裁恶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可是这次不同，那些暴民并不是真正的暴民，他们的本意是合法的游行，只是受到鼓动才做了出格的事情。他下令“生死不论”的原因是他清楚下面的人并没有大杀伤性武器，就算动真格的也只是杀几个真正的暴民以儆效尤。可现在那些本无恶意的民众们被尽数屠杀，就连小孩也不放过，枪手甚至在享受这一刻。不知不觉，宁涛默默地攥住了拳头，定定地看着地上堆成山的尸体和汇成河流的血液，此刻的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有罪，虽然本无恶意的民众是受到了鼓动，但他们确确实实触动了法律的底线，有暴动的事实，而且杀害了几个防爆士兵；虽然城防军开枪屠杀并且以此为快感，但他们也是为了城区治安，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果不把他们挡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但，但是……

宁涛疯狂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阴沉着脸下令:“所有人，收敛队员尸体，归队！”

那个斯文文的指挥官听到后说了一句:“挡住暴民可是你的功劳啊，就这么走，功劳不要了？”

“要NM！”宁涛咬牙切齿，恨恨地回了句脏话，转身离开。

斯文文的指挥官扭捏着会了句:“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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