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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习悦背着慕从景,穿过半人高的草丛。
被惊起的萤火虫如同从紫色苍穹坠下的星点,围着她们转,耳边蛙鸣声不绝如缕。
好在,月光足够照亮小路。
慕从景把下巴搭在沈习悦的肩膀上。
她好像很虚,体温低得不正常。
慕从景:悦悦。
慕从景:如果让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和你有关。
慕从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树林里那条很浅很浅的溪流擦过石头时发出的声响。
沈习悦反正你本来就没想让我活过。
沈习悦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就后悔了。
慕从景轻启朱唇,贝齿一合,咬住她的肩膀。
正好咬在她的伤口上!
沈习悦
沈习悦(慕从景到底是什么大毒瘤!我脑抽了才背着她走。)
沈习悦的内心流下悔恨的泪水。
一股酥麻的触感在肩头蔓延至全身,沈习悦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双腿渐渐不再有力。
慕从景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眼睛不红了,树林的黑雾渐渐散去。
一路上磨磨蹭蹭,过了好久,终于回到丁程鑫所在的农舍。
门窗完好,没有人入侵,沈习悦松了一口气。
沈习悦你就在这睡吧,虽然床小了点,但是为了安全,你们挤一挤吧。
慕从景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床头沉睡的丁程鑫,独自走到床尾坐下。
沈习悦拿着生物书走到窗前。
她可不能睡。
要是都睡着了,那个一直没出现的流浪汉丁突然来了怎么办?
她得守夜。
第二天早上,丁程鑫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窗户边宛若僵尸的沈习悦。
沈习悦
丁程鑫(女装):你……
丁程鑫(女装):一晚上没睡?
沈习悦不碍事!
丁程鑫很快又注意到了房间里的慕从景,她穿着沈习悦的外套。
丁程鑫(女装):她怎么在这?
沈习悦说来话长。
一晚上过去,路居然给通好了。
听说是旅行社的人派了两辆挖掘机连夜上山解救同学。
这次研学状况百出,三日游被迫提前终止。
如今,大家只好立刻返程。
坐上熟悉的大巴车,沈习悦一沾座椅就睡得跟死了一样。
这次旅行,真的太累太累了。
在车上睡了好几个小时,再次醒来时,精神饱满。
沈习悦推开家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沈习悦
沈习悦张妈今天不在吗?
打开灯,屋子亮堂起来。
家中物品摆放整齐,地板干净整洁没有灰尘。
猫舍里,源宝懒洋洋地趴着,盘里是一大堆猫粮。
张真源去了哪里?
算了,杀手行踪不定,沈习悦也不追究。
放下行李,收拾东西,最后去洗个热水澡。
换上软软的睡衣后,坐在沙发上撸猫。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阳台处传来轻微的响声。
沈习悦抱着猫,站起身,恰好和翻身入房间的少年对视。
对方一身黑衣,神秘得紧。
沈习悦
沈习悦兄台踏月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沈习悦的话刚刚说出口,就被张真源赏了一个爆栗。
张真源:帮我上药,少废话。
张真源的手臂上有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伤口在渗血,不过因为穿着黑衣,不太明显,只能看见湿了一大片。
沈习悦你去干什么了?
沈习悦前门不走走阳台。
沈习悦我差点就拿起平底锅砸人了。
沈习悦从抽屉里翻出一瓶外伤药,抛给张真源。
……
兔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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