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黑衣之主（五）

“所以你说什么组织历史悠久，都只是骗人的鬼话？”

“够了，”乌丸莲耶语气逐渐深沉，“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你那可笑的表演？多说无益，你能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我的允许，老夫愿意给你机会，甚至可以不计前嫌。工藤新一，你还年轻，你现在还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加入我们，你就可以一直活着。”

望着舞台上慷慨陈词的身影，工藤新一突然明白了这场聚会的真正目的，也明白了为什么少年侦探团和自己会出现在这艘穿上，是他们主动踏进了陷阱。乌丸莲耶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他和灰原，至于带上那三个小鬼和博士大概是以防自己起疑。黑衣组织如此大费周章地把他们弄到船上，不是单纯的为了招揽或者处决自己。这次邮轮之行其实是一场展览，一场举世无双的展览，而灰原和他正是绝好的宣传APTX-4869的孤品，登船的人既是乘客也是买家，或许他们之前还对“圣药”的实际效用有所疑虑，但在见识到了两个服药后依旧生龙活虎的实例后，乘客们持有的疑虑在逐渐消解，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乘客看向他俩的目光充斥着“带回实验室切片研究”的狂热。

永生，多么动听的字眼，在永生的诱惑面前，没有人可以不为所动，永生的魅力不次于潘多拉的魔盒，因为生物的本能就是活着，尽一切努力去延续个体的寿命。而此刻，乌丸莲耶已经成功唤醒了所有人的本能。

看着迟迟没有回答的工藤新一，好像自己的语言起了作用，乌丸莲耶得意地笑了笑，连“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都出现了短暂的动摇，可见永生的魅力之大。

“你还有时间，年轻人，不用急于告诉我你的答案。”乌丸莲耶不再理会工藤新一，转而向黑压压的人群大声宣布：“今天召集诸位前来，一是为了展示组织的‘圣药’有了突破性进展，二是要宣布一项我个人的重要决定。”

他压低了声音，眼里倒映出一抹茶色。

“我老了，医生告诉我，从我身体的各项机能判断，我的生命即将抵达尽头。”

“不必伤心，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活了近两个世纪，见惯了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生离死别，对死神即将把我收走这件事并无多少恐惧，人嘛，从无处来，往无处去。”

从乌丸莲耶这种身份的人口中听到这些话语对在座的乘客们来说不啻晴天霹雳，老人看似平淡的口吻背后，一种疲惫、痛苦的意味呼之欲出。

“活着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惩罚，亲眼目睹所爱之人一个个离去，亲手埋葬昔日的一位位部下，我累了，也该退休了。”

“你们或许会觉得我在说谎，毕竟对于APTX-4869的初代发明者而言，时间就像是一组参数，可以人为增减。我曾以为自己把握了时间的秘密，但事实证明，玩弄时间的人最终要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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