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被招工而来帮忙的农人热火朝天的干了几日就把棉花收好了,安浅付了工钱,吃过晚饭第二日就准备让人离开。
夜晚回家这可不安全,山上的豺狼虎豹不提,这个年代小偷小摸多了去了,又没有照明工具,不安全系数简直是蹭蹭蹭往上升。
“当家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看,这么善心的姑子呢。”
经年愁眉不展的女人露出笑容,“不但大方的给银钱,还管饭,今天我们还得了几尺棉布,回去我就给娃儿做衣服。”
男人黝黑的脸上也缓缓露出笑容,“姑子真是个好东家,好了,你这婆娘,姑子是未婚女郎,总是出现在我们这些粗人口中算这么回事?她的好我们记住了,一辈子记住。”
女人认真点头,“嗯。”
棉花准备好了,安浅也开始了下一步。
安浅建厂了,首先就是准备明年的棉花种植方法,其二也是开了一家纱布厂。
以手工为主,做出的织布机。
一架轻松织布的织布机器,以水力为重要原因,提升织布的速度,比之如今的人工速度快二,三十倍效率。
古代在中国自古便是农业大国,农民以田地为主,而生产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古代生产力低下,于是这劳力便低廉。
生产力提升不了,价格只会蹭蹭蹭的上升,衣食住行皆如此,就比如棉花,因气候等问题,只能大老远去外地订货,路程长了,还没有安全保证,于是这路程运费,安全费,杂七杂八的费用都算在货物上。
卖货的价格自然是高昂,这有错吗?没有啊!他们辛辛苦苦挣辛苦钱。
百姓有错吗?没有啊!他们兢兢业业活着,没有余钱买衣买食,一辈子看到头的未来。
有权有势的人家不拿这仨瓜俩枣当回事,但是过得苦巴巴的平民则无法,日子紧巴巴,一个铜板恨不得掰做两份,即使钱财够了也舍不得买一两件衣服来穿。
上河村是江南平平常常的一个小村庄。
老树皮一般褶皱的男人眉宇间是经年不散的沟壑,看着落下的秋叶,手往袖子里缩,他身边的是村子的村民。
“哎,丘老爷家今年又涨租了。”
“谁说不是呢,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今年我家收成不好,可不能涨啊!”
“这谁知道呢?”
“村长,要不你和管家老爷说一声,求他们宽限一二啊!”
“是啊是啊,这地里庄稼不涨,这我们有什么办法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快饿的想啃树皮了。”
“转眼又是过冬了,我们一口热饭也吃不上,我家那口子前些天还和我说能不能扯一些布回去,衣服实在是补不上了。”
一群大老爷们盘坐在大榕树下,前方的老村长叹了一口气,老烟杆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看着无精打采的一群人,咬了咬牙,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方法无非也就是去哭,去求,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踩,求得一线生机,求得生存的机会。
商量好了减赋的事情,这群人纷纷瞧着老村长,希望他能上心,这日子不好过,一日没有落实,他们一日不得安心。
烟杆磕了磕地面,老村长沉默的把脊背挺直,“我明日一早便去,成不成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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