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位于京城的不起眼的弄堂来了气势汹汹的官兵。
原本起床的周围人家把大门关闭的死死的,谁也不敢出去问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仅仅是活着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心力,实在是没有多管闲事的本事。
他们密密麻麻生活在穷困的地方,仅仅是片瓦遮身,胆小怕事的活着,不敢惹事,卑微谨慎。
手持刀剑的官爷破开了大门,闯入了这一进四合院。
领头官兵手持佩刀,瘦削的刀疤脸上划出冷锐的弧度,露出狰狞之态,在紧闭的房门前停住。
他的手紧握手中佩刀,身体紧绷如如弦,随时随地可能蓄势待发。
门突然被里面的人打开了,一位拿着团扇,丰肌弱骨,身穿软纱的窈窕女郎走了出来。
少女的皮肤仿若终日不见日光的透明,素手芊芊,肤如凝脂,其间碧色血管如沁了江南烟雨隐约可见。
她抬头看着凶厉男子,眸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经过主人的同意便闯了进来,还肆意在把别人家弄得一塌糊涂,这可不是做客的礼貌。”
为首官兵发出一声讥笑,似在嘲笑她的天真,“不过花街柳巷的贱人,也敢与本官说教。”
云笙目光闪烁一下,屈膝行礼,“不知奴家何处得罪了官爷?”
“云氏,不过区区一妓子,能入驸马的眼,是你的福气,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公主下手,委实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到这话,云笙反而是不着急了,她闲闲靠在门板上,语带讥诮,“官爷莫不是认错人了,云笙可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子,父母尚在,邻人知晓。家资不菲,何须做那见不得光的腌臜买卖。”
自然,她心中所想之腌臜不是那些可怜无依的女子,而是这个不公的世道和这个丧心病狂的职业 。
别人或许对那些女子避之不及,厌恶至深,但是她却不,她想改变一些什么,她恨这个不公的世道。
天下父母大抵是疼爱子女的,若非迫不得已,怎么会化作吃人的野兽,怎么会成为害自己亲生子女的刽子手?
大多数可不都是一个穷字和无权无势闹得?
泥腿子世世代代都是泥腿子,年复一年被压榨,上升阶梯被关闭,恶龙不死,未来不过是一句空谈,一次一次无尽的轮回。
她与宋子安会相遇,会做同谋,不就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吗?不是因为他们的理想的一样的吗?
此刻闻言官差所言,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她与宋郎君的关系。
只是……
她心中倒是疑惑甚多,她与宋郎君的关系从来没有暴露过,宋郎君也非是沉不住气之人,这公主又是从何处得知事情?
那些人没有与云笙废话,就当他们正想把她压走时。
“住手!”
正当云笙不得脱身,暗自筹谋之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子粗狂的笑声。
面对着不知死活欲多管闲事的人,刚想呵斥,见到来人的面容,立刻软了膝盖下跪。
原地不动的只有愣神的云笙,她疑惑的眨眨眼,眸光如被溪水洗涤般清凉纯粹,对上男人陌生的目光,歪了歪头,“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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