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告诉我，你还爱着我？」贝拉不可置信，傻傻地看着他。期待这只是一场幻觉。

爱德华的唇，苍白得近乎颤抖。「我很抱歉。」

「你不再爱我了？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为了我自杀？既然你还爱我，又为什么要再次丢下我？」贝拉脸色发白，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

「也许，深爱你的我，早已死在了沃特拉城的阳光下。」

爱德华只知道，进了沃尔图里，在见到那个独自品茗的盲人少女时，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在此之前，他确信自己深爱着贝拉，可在见到那名盲人少女的第一眼，一切似乎变得不再重要。

有什么在消失，又有什么在觉醒。就像传闻里，狼人的烙印。

贝拉也感觉到了。

她的牙齿在发颤。「就因为一口血？」

「不是血。」爱德华摇头，眼泪大朵大朵地，从他金色的眼眸中划下，在地上溅出一片片微弱的水花。

「————是我无法控制的读心术，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痛苦记忆。也是我无法控制的读心术，窥探着她血液中的情绪记忆。从头到尾，在她记忆里迷失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爱德华用发抖的双手，托起滑落的泪花。

光线下，透明的泪滴，恍如一颗璀璨的钻石，却耀眼得如此哀伤。

「————看到这眼泪了没？这是诺希压抑在灵魂里的悲伤，无法通过她虚假的微笑宣泄，所以这种情绪顺着血液，游走进了我的眼底。

贝拉，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听着她灵魂里传来一遍遍被奸.污的哭喊，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和你在一起。

她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是我让她想起了她的恋人，让她彻底惹怒了阿罗他们。而我救不了她，我什么都做不到。」

爱德华转过身，大步地向前走，颀长的身影，显得越发失落而忧伤。风中低低地传来，他心碎悲伤的歉意。

「————所以，对不起。」

*

预言外的爱德华，从爱丽丝的记忆中苏醒，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嘈杂的餐厅里，突然陷入寂静一片。

诺希你怎么啦？好好地，怎么就哭啦？

诺希摸到了他脸颊上的湿意。

吸血鬼也会哭吗？睁着眼睛做噩梦地哭吗？

诺希一边奇怪地想着，一边将沾有眼泪的手指放入唇边。

吸血鬼的眼泪，味道怪怪的，又苦又涩，仔细品尝还感觉带了点血腥味。竟然引得她灵魂里，多了丝莫名的悲伤。

爱德华出神地看着她，分不清是在预言里还是预言外。

抱住她的力道，大得有些颤抖，却还是小心地，控制着没有伤害她。

爱德华：不，是你在哭。

诺希你在说什么啊？胡言乱语的。

诺希有些不解地嘟囔。

艾美特：爱德华，或许你该请个假休息一下。

艾美特没敢直白地说出「脑子有问题」，只是隐晦地提醒道。

在他们眼里，上一秒还正常谈话的爱德华，突然莫名其妙陷入了呆愣，满脸的痛苦，还莫名地流泪。

得亏诺希眼盲看不见，否则他这模样，女孩看了不得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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