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17风光不与旧年同

湛白凡再醒来时，已在陈家梅园。

湛白凡老祖？

湛白凡看到陈观海守在床边。

陈观海：（心疼）你太拼了。

湛白凡为前途而已，再辛苦也是我愿意的。

陈观海：众圣为你再开圣议，已经给你官印，而且你得圣道八面剑照耀，已是圣前童生。

湛白凡总算有了个好的开始。

陈观海：只是科举之事众圣分歧，怕给你科举资格，你封圣后会再度提携女子。

湛白凡（冷笑）哼。他们倒是聪明。

湛白凡心知，自己封圣之后大概率直入半圣巅峰，完全有叫板众圣的资本。到时哪怕方运没封圣，她也会强推男女统考，择优录取。

她不可能答应以不提携女子为代价，获取自己的科举资格。这是对自己女人身份的背叛，也是与自己“兼济天下”圣道的矛盾。

眼下，只能靠方运了。

陈观海：官印北圣那边会给你，你要不多留几天？

湛白凡多谢老祖，等我处理完一些琐事，就该离开了。

陈观海习惯性摸了摸湛白凡的脑袋，发觉每一次见到她，都是巨大的变化。

陈观海：你既有打算，那就好好干。如果累了，老祖还是能庇护一时的。

湛白凡谢老祖。

湛白凡落荒而逃，不想让陈观海看到自己的狼狈。

在圣元，在女子没有什么地位的古代，要想走得更远，只能藏起一切脆弱。

斩断欲求，随时准备掀桌，不把希望压在一处，方能无懈可击。

湛白凡来到学宫圣庙外，进士试已经散场，但还没开始阅卷。

万能龙套：唐守德：白凡来了，我去见见她。

湛白凡头戴玉门飞沙帽，穿一身凉辰衣，原本想等方运出来，没想到先来了唐守德。

万能龙套：唐守德：白凡姑娘。

湛白凡唐先生。

二人见礼以后，唐守德问：

万能龙套：唐守德：您来这里是？

湛白凡我等方镇国。顺便请唐先生替我传递物品。

唐守德点头，湛白凡从饮江贝中取出一个长盒子，递给唐守德。

盒子上面贴了封条，用行楷写着“东圣陛下王惊龙亲启”，字体倒是兼顾了楷书的方正与行书的笔画简省。

万能龙套：唐守德：直书东圣陛下名讳，也就只有您敢这么写了。

不过唐守德也理解，通过他人给半圣传递物品，这样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写的时候提及半圣之名，半圣就会注意到。不得不说，湛白凡确实是在妖界待久的，凡事小心谨慎。

唐守德笑了笑，解释道：

万能龙套：唐守德：阅卷还未开始，不便用圣庙传递。此物待我回圣院，亲自交给东圣陛下。”

湛白凡麻烦唐先生了。

湛白凡也不纠缠，又问：

湛白凡方镇国出来了吗？

万能龙套：唐守德：还未出来，您可以在此稍等片刻，唐某先告辞了。

湛白凡依言，站在一旁一边看书，一边等方运出来。

姜河川：白凡姑娘果真惜时，我等不如啊。

万能龙套：唐守德：北圣陛下是看着白凡姑娘成长的，之前还说自己不行了，才让孩子吃苦受罪。

方运和姜河川等人聊完，才出圣庙，就看到戴着斗笠的湛白凡。只不过这次戴着的斗笠换了个款式。

方运：（惊讶）白凡？你没事了？

方运虽然意外，但是想到湛白凡应该是力竭晕倒，且有北圣和陈观海照拂，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湛白凡你在考房里，怎么知道我有事的？

方运把考场里的异象解释了一遍，湛白凡连连点头，眼里都是羡慕。

湛白凡我现在感觉还好，托你的福，蒙圣道八面剑照耀，成圣前童生。

方运：那太好了。

方运刚替湛白凡高兴，就想到了更大的问题。

方运：他们还是不同意女子科举？

湛白凡（嗤笑）怕我提携别的女子。

方运只能摇头，道：

方运：那你等我。

湛白凡点头答应，又问：

湛白凡对了，你要去哪里？

方运：文相让我出城去送剑眉公。

湛白凡看远方空中飘雪点点，道：

湛白凡路有点远，我送你一程，正好我们也定一下章程。

方运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湛白凡身后扬起烟水遥浮翼，带着方运直接往城外飞。

方运：京城不能……

方运话还没说完，已经和湛白凡站在了城外。

湛白凡（笑）趁着文相还没出来，飞走就好了。

李文鹰正脚踏平步青云，眼看就要离开，方运忙舌绽春雷道：

方运：剑眉公，请留步。

数百人集体回头，看向空中的湛白凡和方运。

湛白凡淡定落地，翅膀轻扇，引来众人羡慕的目光。

北圣虽下封口令，但湛白凡能公开的信息已经被各大世家传遍，深入人心。

湛白凡自然能感觉到这种变化，她的心中，有新的计划缓缓呈现。

万能龙套：送行路人：方虚圣。

万能龙套：送行路人：白凡姑娘。

湛白凡能受普通进士的礼，却不敢受李文鹰的礼，连忙还礼。

湛白凡剑眉公之名，白凡仰慕已久。此去荒城古地，白凡一物相赠，愿君平安归来。

湛白凡说完，手一扬，一个鸟笼飞向李文鹰。

李文鹰仔细看去，居然是一只鸩鸟。

传说鸩鸟羽毛有剧毒，无论沾水或者沾酒，饮之必死。

而自己手里的鸩鸟，明显有灵智，李文鹰仔细看去，赫然是一只大妖王鸩鸟。

李文鹰心里直打鼓，湛白凡异宝多是没错，但是他们没有交情，没有白拿宝物的道理。

万能龙套：李文鹰：多谢白凡姑娘。

湛白凡那你们慢慢聊。

湛白凡微笑着退到一旁。

李文鹰面对方运就絮叨许多，交代了不少事，又传音给方运问怎么回事。

方运：您只管拿着，也许她哪天就忘了。

方运玩笑道。

他没有告诉李文鹰，自己手里还拿着不少湛白凡的异宝。

送别李文鹰，湛白凡唤出一虎一鹿，两个人边走边聊。

湛白凡后世关于政法、经济、规划之类的书，辛苦你都给我，越多越好。

方运点头，湛白凡又问：

湛白凡你殿试去哪？

方运：还没定呢。

湛白凡刚想召出司命歧天卦，才想起来卦已损伤，还在修复。

湛白凡想把孽镜送给方运，才发现自己只有一个饮江贝，而孽镜也得用饮江贝装。

湛白凡罢了，我去你家一趟。

快到京城时，两个人已经把一些基础方案敲定，湛白凡再一次抓起方运，烟水遥浮翼全力施展，二人落在泉园中。

吃过饭以后，湛白凡和方运敲定了妖界根据地的蓝图，将孽镜转赠方运。

湛白凡当年两界山上，东圣亲口说：孽镜台前无冤枉。

湛白凡（得意）不管你自照，还是照别人，所作所为都逃不过孽镜。

方运：你这……

湛白凡满不在乎，道：

湛白凡早点把我要的书给我。如今形式不同，我也要进一步调整我的策略。

方运：好，你放心。

湛白凡（遗憾）卦损，不然我替你卜上一卦。

方运：其实不必。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我们眼光领先几千年，总有解决办法。

湛白凡那你加油。对了，陈圣说我已经有官印，到时候你也可以传书给我。

湛白凡北圣已经同意我把妖界根据地作为试点，我回去了就开始，到时你我互相探讨。

方运：好。

方运非常高兴，离殿试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趁机多学一些。

只是想到湛白凡来此已经二十多年，仍然没有科举资格，安慰道：

方运：他们已经开始妥协，以后还是要妥协的。你再等等，等我一起帮你。

湛白凡那可说好了。

二人仍旧击掌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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