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43 当年白凡两界山

尽管阁老会议之时，北圣阁已经表示暂时不与西圣阁争夺张龙象，宗甘雨还是不放心。

毕竟，人是湛白凡点名要的。

湛白凡眼光精准，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别人等科举放榜之后才拉拢人才，她科举之前把人看一眼，心里就有了数。

湛白凡识人的眼光甚至不亚于南圣祖冲之，难保她不会让北圣阁阁老暗中联络张龙象。

不过好在湛白凡在妖界，事务繁杂，哪怕她想要拉拢张龙象，也需要时间。

但是，宗甘雨还是低估了湛白凡。在《四题鹿门军》出来的时候，论榜上开始传播一张曲谱。

那字，一看就是湛白凡写的。

湛白凡，才多久就给张龙象造势！

宗甘雨传书给雷廷真，让他尽快把事情办妥，不要给湛白凡一丝机会。

方运在马车中，收到了湛白凡发来的传书。

湛白凡谱子我发出去了，《四题鹿门军》估计就快要开始传唱，我只能帮你到这。

方运用自己的官印看到帖子，又拿张龙象的官印看文界论榜，发现已经有人把曲谱搬了过来。

看到众人正在讨论谱子，方运忍不住笑，但又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自己闯书山。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人族角色：雷廷真：老夫雷廷真，忝为大儒，携带圣元大陆宗家、谷家和雷家等多家之善意，拜访张鸣州。（原文）

方运心里慌得一笔，不过眼看雷廷真都光明正大来孔圣文界了，湛白凡那点谱曲的小动作算什么。

方运：（张龙象）请进。

雷廷真软硬兼施，想要“张龙象”答应和方运文比，方运突然想到之前湛白凡不肯提及的两界山之事，心里有了个打算。

方运：（张龙象）雷先生，龙象虽然驽钝，但是也看过论榜，知道北圣阁之人也看好张某。不知……

方运说着，看向雷廷真，想知道具体情况。

果然，雷廷真冷笑一声，话语里充满了轻蔑。

人族角色：雷廷真：张鸣州弄错了一件事，不是北圣阁阁老看好你，只是一个小丫头说了几句称赞你的话而已。

方运：（张龙象）（故作疑惑）传闻中北圣阁里只有一个女子，就是湛白凡。白凡姑娘虽在圣元，不过文界也有她的名声，雷先生话语未免偏颇。

雷廷真哼了一声，道：

人族角色：雷廷真：你若是铁了心入北圣阁，便是与我们为敌。你可能不知道湛白凡在两界山的名声。

方运：（张龙象）白凡姑娘名声不好吗？

方运是真的不知道，西圣阁北圣阁一向合作默契，身为北圣阁成员的湛白凡是怎么在两界山上捅出娄子的。

人族角色：雷廷真：老夫就告诉你，让你死了这条心。

雷廷真说着，开始提及湛白凡的旧事。

人族角色：雷廷真：湛白凡好勇斗狠，当年两界山上，几个士兵不过说了她几句，就被她打倒在地，然后将人治好，继续打。

雷廷真似乎十分恼怒，继续添油加醋，道：

人族角色：雷廷真：这事原本两界山兵部处置即可，而且按律，湛白凡当被赶出两界山。谁知她恶人先告状，把西圣、北圣都卷入其中，还连累了两界山几个司正。他们虽未被夺职，但也被申饬，调到后方，无法升迁。

方运文胆轻震，驱散自己的笑意。

把人治好了再拉起来打，这作风，可以学习。

之前说到两界山，湛白凡提了一嘴，就不再说。还说换成他去两界山，估计无碍，那么这群士兵说的最可能就是关于性别的话。而两界山兵部，在别的事情上或许公允，但是要让古人突破时代局限，在性别问题上也做到公平公正，太过理想。

没有根基的湛白凡，拳头就是她唯一的根基。

这恐怕也是湛白凡选择把事情闹到两圣面前的原因。

但是，这事毕竟让两圣出面，湛白凡在两界山的名声，哪怕没有特别差，总归是让人说的。

方运没有忘记，他面对的是想要招揽张龙象的雷廷真，这场戏还得演下去。

方运：（张龙象）没想到，湛白凡竟是如此为人。

方运故作叹息。

人族角色：雷廷真：所以，与其和北圣阁合作，在湛白凡那边因言获罪，还不如与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雷廷真的语气非常诚恳。

方运最终扮演张龙象，和雷廷真达成合作。雷廷真走后，他心内窃喜，没想到自己在车里坐，还有人送宝上门。

湛白凡的宝物太贵重，而且对她来说都挺重要的，他不好意思拿。

还是敌人最了解敌人，缺什么送什么。

妖界

湛白凡正和农家大儒一起，带着妖蛮种地。

旁边跟着北圣阁的几个大学士，看着比人还高的妖蛮在认真播种，一口一句“白师”、“许师”，众人纷纷抬头看天。

妖蛮种地，画面太美，不想看。

而这，是气血被净化后的普通妖民。

气血对妖蛮的影响非常大，没有净化过气血的妖蛮，不会想要耕作，更倾向于掠夺和毁灭。

但是净化气血以后的妖蛮，比星妖蛮还要平和，也更加愿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只是受制于湛白凡的实力，她净化的效果随妖蛮等级递减。

其中，又涉及到女子科举等事。千头万绪，错综复杂。

北圣明确说，这是可以封亚圣之功，需要替湛白凡保密。

而大儒们却担心，湛白凡的举措效果虽好。但是到最后，湛白凡算人族半圣，还是妖界半圣？

人族和妖蛮的血仇早已不共戴天。民道分裂妖蛮的效果固然好，但他们想看到的是妖蛮之间相互敌视、仇杀，而不是产生新的妖蛮。

哪怕这些新的妖蛮，对人族并无敌意。

不过能削弱妖蛮也是好事，至于最后如何处理，这事留着让众圣头疼去吧。

湛白凡收到方运的传书，走到旁边去拿官印。哪怕在耕作，她也没有摘下斗笠，故而没人能看清她的神情。

看到方运告诉自己雷廷真说她的事，湛白凡起初脸色难看，甚至还带了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就释然。

她就是喜欢看他们一脸不爽，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

湛白凡继续挥动锄头，教旁边的妖蛮如何耕作。她现在有些喜欢自己亲手缔造的新妖界，若是哪天尘埃落定，她也老得走不动了，在妖界养老也是不错的选择。

另一边，北圣正在和农殿大儒马志交谈。

万能龙套：马志：北圣陛下，恕我无状，白凡这……

隐藏在黑衣之下的北圣冷哼一声，道：

北圣：你们该去学学许实。

言下之意，是嫌农殿的人多管闲事。

万能龙套：马志：北圣陛下，您的心思我们都明白，只是您如果要我们的支持，白凡站在哪边至关重要。

北圣暗地里亲自提醒各家，让他们支持方运，不要去反对女子拥有更多的权利。但是对各家来说，方运看得见摸得着，各家对他都有了解，也十分看好。

湛白凡不同，她是传闻中的人。圣院各殿阁中，能和她有直接往来的并不多。

各殿对湛白凡认识的主要来源，一是众圣说，二是对她的一面印象。

湛白凡亲自带着妖蛮种地，对一些保守的大儒来说，湛白凡更像是万妖女王，而非人族之人。

农殿不想扶起来一个妖界半圣。

北圣：你们若是不帮，才是把她往外族推。

北圣说完，继续去看湛白凡带妖蛮种地。

他记得湛白凡给墨家下过单子，也曾旁敲侧击让人问过墨杉。墨杉虽然担心，也没有说出湛白凡到底定做了什么，只说是教具。

但他没有在妖界看到湛白凡拿出新的教具，猜测湛白凡是在准备什么。

两界山的时候，他就知道湛白凡不会低头，不会甘于做别人的影子。

而今，实力再进，北圣也想知道，湛白凡可以创造多少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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