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should bet on me.
你应该赌我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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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梧桐树的叶子极绿,失了秋天黄透的颓废感,泛起了太阳折射的光圈,打在逼仄的小巷里。
青年戴着一顶羊驼色的礼帽,从格子西装的肩头垂下一络灿色的低马尾,大都被帽檐的阴影扫过,稍稍侧过身,隐约看见他蓝眸里折射的光。
闪动着不悦。
巷子口,白衬衫的袖边被挽到小臂以上,小麦色的皮肤上晕起晒伤的粉,褐色的发梢散乱得太随意一点。
吊儿郎当靠在一旁的墙,右腿搭在左腿上。
不伦不类的贝雷帽是赭尽的红,肩宽腰窄的跟踪者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侧过脸,露出挑衅的假笑:
“我路过。”
像个从码头上偷了水喝,咖啡馆的杂工做一半的小流氓。
金发青年轻嗤一声。转过身朝巷口而去,正面对上小流氓的目光,从优越的鼻梁骨移到裸露的喉结,亚瑟走得很快,衣摆掠过了小流氓支起的右腿,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伦敦的五月是雾起的时节,唐晓翼手里攥了些小水滴,刚刚他听见一句绅士的、不屑的——
“那么,一路顺风。”
……
三天前。
“早上好,乔治。”来者叼着吐司条从门外招呼进来,手上挎着他那条惨兮兮的西装外套,往不知道谁的办工桌上一扔,就要上楼调情。
他走到一半。
“唐晓翼,你给我站住。”脚步声顿了一下。
“唐晓翼,你给我站住。”乔治扶着额头,抬手示意他过来,自己倒是循规蹈矩地套着灰扑扑的西装,红头发一律梳得向后倒,“你最好想想你在酒馆赊的账再动脚。”
听见这句话,唐晓翼摩擦摩擦自己的皮鞋,无可奈何、慢吞吞地移步下来,把木楼梯踩得咯吱作响,抬头看见乔治在瞪他。
近看,乔治社长那两抹操劳的黑眼圈更重了。
唐晓翼想笑,但还是憋住了,乔治拿出一摞纸拍在他面前。
“新的委托,”纸张是木桨的淡黄,右下角是侦探社的盖章和乔治潦草的签名,“你去?”
“我去?”
唐晓翼反问道,乱糟糟的褐发遮住了他的耳朵,声音一提上来,他又有点心虚。
“你去,”乔治言简意赅。
“我一个人去?”唐晓翼粗略看了下资料,神色多少有点精彩,简单来说,就是大西洋船王蒙哥马利的未婚妻,怀疑船王找了外遇,经过一番打听,精准命中唐晓翼就职的这家无节操侦探社。
还不止一个外遇。
劲爆。
乔治看着唐晓翼歪曲的眉毛,夺过他手中一会儿就被翻皱的资料,食指叩了叩桌面,声音低沉。
“我可提醒你,谁知道那位女士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可千万……”
乔治青筋隐约爆起。
“别跟上次一样把委托人和被委托人的风言风语传遍大街小巷!”
“还说是我叫你说的。”乔治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唐晓翼心虚的捏住资料一角想溜走,那端又被乔治拍住,“你知道我后来……”
“算了,”乔治捂住脸,可见这场社会性死亡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他不愿再笑,挥挥手给唐晓翼放行。
唐晓翼二郎腿都不翘了,外面还下着雨,他扯过那份狗血委托,夺门而去。
不是因为罹患间歇性抑郁症的乔治,他看见了从楼上下来的酒馆老板。
手里拿着的不是厚厚一叠账单,是从曼彻斯特传来的很特别的订婚宴请柬。
哪里特别呢?
让我们学习一下乔治社长的言简意赅,那就是——
唐家大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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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琅烛(作者):好心虚啊每天一堆人催更
万琅烛(作者):🤥
万琅烛(作者):520浅发一下贺文
万琅烛(作者):平行时空设定
万琅烛(作者):❤️❤️❤️
万琅烛(作者):ps:都是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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