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l me there’s a river l can swim.
告诉我 总有一条可以通向你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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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没事的……你听我说,如今,我已不再是少年,我成功地、平淡地活过了那个平行时空里命运多厄的16岁。”
“还是说,你从来只在乎我少年时的样子?”
“开玩笑的。”
……
初日,晨曦。走廊前,木地板上洒下第一抹光影,金发青年站在那里,空洞的眼神里昭示着他难以言表的心情。
房门显然是刚刚才合上的,半层楼的人都听见了那刺耳的地板摩擦声。好吧,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只是清晨常来做客的那只红腹知更鸟,被吓了个片甲不留。
“咚。”
罪魁祸首终于听见庄园主人远去的脚步声,这么称呼,还是太生疏了,唐晓翼想着想着,合上了疲惫的眼睛。
缓缓坐下来,褐色的头发依旧杂乱无章,脑壳一下敲在门上,有点痛。
唐晓翼(疲惫)亚瑟,我知道,我才是那个所谓平行时空里……
唐晓翼(缓缓起身)苟且两年的影子。
他拖着自己身子朝淋浴间晃去,身形瘦削,比两年前高了不少,18岁,从澄澈的眼里,已经能看见凌厉的光。
温莎的渡鸦就是来了又来,那标志性的玫瑰火漆印从信笺上掉下来,唐晓翼不会忘,亚瑟就是一遍又一遍跟他说:
你不能去。
新生的日子早就过去了,秋天里,很少有事物比落叶更颓废。唐晓翼从来不是贪图安逸的人,他一开始还是对着亚瑟笑的。
唐晓翼(拿起漱口杯)时日无多,不如先爱吧。
他当时就是这样笑着对亚瑟说出这句话的。
可亚瑟不同意。
蒙哥马利先生何尝不知道,唐晓翼从来都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偌大的庄园可以留住他一段时日,但不如远方的夕阳可以留住他更久,而自己也只就比那橘红余晖,重要一点点罢了。
可是他舍不得。
一直一直。
从漫长里衍生出的不愉快,终于换来了初晨时唐晓翼爆发出的那一声冷笑。
唐晓翼(咕噜咕噜)
刷完牙,唐晓翼难得把洗手台前擦拭干净,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是愈发高挺的鼻梁和成熟的样子,他无奈地笑了笑。
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一把剃须刀,下颚有一些胡碴了,本就是这个年纪里男孩子很正常的事情,却因为有些人从来没有活到过这个年纪,而显得愈加沧桑。
他要走啦。
温莎的信件派送持续了春夏秋三个季度,其实在这个时空里,他并没有和温莎决裂,信里的内容,无外乎是叙旧的申请书和冒险的邀请。
只是后来穿插了一些不耐烦的阴阳怪气,和末尾加上的那一句:唐,你如今是,陌生又透着光。
陌生又透着光。
在他的记忆深处,总有些愧疚的地方被唤醒了。
总之直觉告诉他,真的该走了,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亚瑟。
冒险家的行李很多,但离开的计划是很久很久的,一天天,一点点,没想到已经整理好了。唐晓翼把2月28号那天不是谁生日的生日贺卡揣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拉上拉链,扣上扣子。
推开门。
该下楼。
亚瑟站在庄园的铁门旁,弯着腰,手上拿着修剪花草的工具,阳光照过的洋桔梗再无狭隘,被一根金色的头发缠绕住,无人知晓。
其实亚瑟心知肚明,今早的那声冷笑,不过是唐晓翼,不想越界的拙劣托辞罢了;唐晓翼自己也知道,他不再想有人因为他,受到或多或少的伤害,更何况。
这个人,是亚瑟。
这个灵魂曾经沉没的少年,会为了避免结束,断绝了一切开始。
但终究是断绝得不彻底。
亚瑟:唐!
他一开口,唐晓翼便顿住了脚步。
唐晓翼(回头)亚瑟。
亚瑟:(凝视着对方的双眸)唐,时间还很长。
时间还很长,你走慢一点。
唐晓翼我知道。
他的背影,伴随着风的香气,怎么看,都不会是踌躇不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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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琅烛(作者):复更
万琅烛(作者):卷三玫瑰辞正文继续
万琅烛(作者):洋桔梗花语:真诚不变的爱
万琅烛(作者):时间还很长.
万琅烛(作者):ps:想看伦敦往事的留言,不定期更新
万琅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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