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至死不悔

幻然（虚幻花-）：主人，阿玉，簌离阿姨和荼瑶天后正在打架。

幻然传音道。

知道自家娘亲的本事，润玉不着急，但也得去看看，有很多事想询问雪霄，这个时间是不合适了。

看到润玉疑惑犹疑的神情，雪霄从脑袋瓜里搜出荼瑶给润玉送凤翎琴那段记忆，解惑道

雪霄雪族和鸟族，在祖辈上有过渊源，雪族欠荼瑶祖辈一个因果，为师曾经指点她，让她有了一段精彩人生，得了不少功德，于她的因果已了，而她却欠你因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陪上几条人命，都不足以抵消她欠鱼龙一族的因果，你想如何讨债就如何讨债。

润玉：谢谢师傅解惑，那我先离开师傅一会儿。

雪霄眉头一挑，这是巴不得时时刻刻都和自己黏在一起了……记忆里，转世回海螺那一世，自己好像比润玉更黏糊……不动声色回道

雪霄去吧。

……

在之前雪霄自圣殿大门离去后，簌离走到荼瑶面前，不发一言，两人不由分说过招，几百回合后……

荼瑶嘴间一抹鲜血，苦苦以琉璃净火支撑着对面的攻势。

荼瑶（天后）：簌离，没想到，你一条鱼竟然能修得如此深厚的修为，若非当初，我折损了功力和根基，你未必赶的上我。

有故事……簌离心境尚且平稳，有点好奇，不由得问道

簌离：为何如此一说？

荼瑶（天后）：我是天地间生出返祖的唯一一只凤凰，有远古的法术传承，当初年轻一辈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惜脑袋瓜不顶用，稀里糊涂用自己的资本，去救了不该救的人。

簌离：你说的是救太微吗？

想到太微那个渣，心境不由得有点失衡，有点不耐烦道

簌离：我不管你的过去，就问你，悔不悔？

荼瑶（天后）：不悔！悔又有何用，只是该与不该。

簌离一听，一股埋藏已久的戾气直冲脑海，增强水系法力输出……这个恶毒的毒后不肯认错，去死吧。

荼瑶法力支撑已经到极限，燃烧心头血支撑着，缓缓道

荼瑶（天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自己，我荼瑶不悔，当初，我荼瑶不该对太微心存侥幸，不该傻到以为铲除了一切阻碍的势力，就可稳固自己的天后之位。

荼瑶（天后）：若有必要，我荼瑶的手必染无辜之血。

荼瑶（天后）：我不后悔，亦不会认错。

看着荼瑶不支，水神正要出手时，荼瑶撤掉手中阻挡的力量，向前面扑去，水神出招，被救的人不肯配合，以晚，荼瑶被对面的玄冰击中，瞬间倒下……

花神一把接住荼瑶……

簌离看着荼瑶倒下，心里没有畅快感，轻声问道

簌离：为什么？

轻到可以被风声掩饰，若不都是仙力超群的仙人，恐怕无法听到。

看着突然现身的润玉，荼瑶微微一笑，说出最后一句话

荼瑶（天后）：这才是对我和旭凤最好的结局。

执掌生杀大权万年……被地位和权势浇灌滋养，以及凤鸟以生具来的高傲，让荼瑶不肯低头——卑微存活。一功将成万骨枯，手里沾染的无辜之血又岂是只有鱼龙一族的，执掌权柄期间，在看不到的地方因势力旋涡失去生命的无辜之人，亦屠了不少魔族无辜之人，难不成都要一一忏悔？

曾想趁着雪神轮回，除去雪神，可惜连个影都看不到，如今雪神回来，不过妄想罢了。

终归斗不过……若润玉想起要追究，曾想过忏悔伴青灯古佛，为旭凤积德，但是，事到临头，终低不下凤鸟高傲的头，不是真心悔过就不要忏悔……

临终，其实最想说的一句话不过是——吾儿旭凤，请原谅娘的自私。

身受重伤，在花界正在闭关养伤，对外界一切情况都不清楚的旭凤，被一阵心悸打乱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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