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料想到结果了,明明他已经做好等待命运宣判的准备,可是,可是当他真的得到了结果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疼痛。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启厌恶他了,天启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他以后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相盼他左右了......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的,他明明记得他是把天启抱回了太初殿而不是他的长渊殿。
他记得的,他把天启送回去后很快就离开了,当时天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和玄一说的话,可是、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不,这是怎么回事?不待白玦从痛苦无措中回过神来,周围的景象开始崩塌,破碎成一小快一小快镜面。
转瞬间,周身就换了一个场景,白玦还没来得及查看周围的情景,便听到一声清脆干净的声音道:
“冰块儿!你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给我挡剑干嘛。”少年坐在床边双眼微红但是面带欣喜地看着他道。
白玦想起来了,现在是神魔大战后期,战场上他刚替天启挡了一剑,而那带着浓郁魔气的一剑则贯穿了他的肩膀,他也因失血过多和受魔气侵扰昏迷了过去,再醒来便是眼前的场景。
“冰块儿,你现在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如果有那里不舒服,你千万不要闷在心里,记得跟我说。”天启知道白玦不仅是个冷冰冰的大冰块儿,还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
白玦看他满脸的焦急和担心,心里暖了暖,“没有不舒服你别担心,你别担心。”
“冰块儿,你看你舍身救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回报你的,不如我以身相许怎么样呀?”天启看他因为肩膀的伤而脸色苍白神情恹恹,便想着逗他开心,好让他能够把注意力从伤痛中转移出来。
白玦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逗弄自己,但是处于自己心里那一点私心,他没有像往前一样恼羞成怒地撇过脸去不理人,或者是扳着脸冷眼教训他,而是顺从地应道:“好。”
好?嗯,好什么?
天启呆了一瞬后,立即爆笑出声:“哈哈哈,冰块儿,你怎么受了个伤连脾气都变好了,还转性了,莫非你伤的不是肩膀,而是脑子?哈哈哈。”
天启笑了一会儿,笑够了,便伸手用手背去贴白玦的额头,有模有样地查探,“咦,也没有发烧呀?莫非是真的伤了脑子?”
再看白玦,见白玦正神情认真地盯着自己看,似乎还在思考方才他所说的话的可能性,这下天启是真的惊住了,这冰块儿不会真是受了伤使脑子反应变慢,把他的话当真了吧,那他岂不是罪过了。
天启赶紧解释道:“冰块儿,我开玩笑的,你现在脑子反应变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我们两个大男人的怎么能以身相许,只有那话本上的男女才会以身相许。”
白玦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因为是两个男人,所以就不可以吗。”
天启看他反应,更佐证了自己的猜想,这冰块儿可能真的伤到脑子了,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问题都要问他呢?
都是为了替他挡剑冰块儿才受伤的,天启顿时心生愧疚,更觉得自己肩负起了给白玦科普的重任。
“当然,阴阳调和乃是天道使然,你看,这世上都是男人和女人结合,你何时见过男人和男人或者女人和女人结合了?我们作为真神,更应该谨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才是,你说对不对?”
说完一脸小得意和骄傲地看向白玦,苍天啊,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可以给白冰块儿科普,孩子出息了呀,不行,等一下他要把这事跟炙阳好好炫耀炫耀,毕竟给白玦科普这种事连炙阳都没有过,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白玦看着他说话时一脸理应如此的神态,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窒息到喘不过气来,可他还是不死心地试探问道:“那、那你会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吗?”
天启闻言,还真的状似神情认真地思索了一番,他想象了一下炙阳和冰块儿在一起的场景,身体就忍不住一阵恶寒,这、这未免......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天启吓得赶紧摇了摇头,把这奇奇怪怪的画面驱散出脑海,语气还有些心有余悸地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也太骇人了吧,不只吓人,还、还有点膈应人。”
确实是膈应到他了,他完全不能想象平时对他色厉内荏总是教训他的炙阳和一直对他摆着一张冰山冷脸的白冰块儿,两人在一起就像话本上说的什么夫唱妇随的场景,他只要一想心里就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和介怀。
天启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殊不知床上的人此刻已经是面如死灰,神情绝望无比,一副山崩地裂的大受打击的模样。
白玦沉痛而绝望地想着,果然是这样,他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恶心,那么他一定也会觉得我恶心的,他会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
无尽的绝望之感将他整个人完全包围,白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力气,他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去。
就这样吧,这样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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