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道门那些事儿

“好，那么在开始讲课之前，有哪位同学能告诉我什么是道师，什么是道徒呢？”

一间大大的学堂，明亮又宽敞的教室里满满地坐着二三十个学生，看着下面一排排小脑瓜，须发皆白的老先生背着手问道。

“先生，我知道。”一只嫩滑的小白手伴着清脆的童声举了起来。

“好，姜忆雨同学来回答一下先生的问题。”

“所谓道师，就是指各个门派中传授知识和术法的先生，而道徒就是跟着道师学习的道门中人。”

“嗯，不错，不过先生还要补充一下。”老先生拿着折扇摇头晃脑，边走边说道：

“道师，要求是被秦帝国承认的门派中人，而且在门派内最少修行五年以上，修为精深并且得到门派上下半数以上的道人认可后经过审核而成为的授业人员。”

看着下面多数眨巴着眼睛认真听课的孩子，老先生欣慰地点了点头，不经意间，老先生瞥到了一旁趴在桌子上边说梦话边流口水姜落天，老先生睁大了眼睛：“姜落天！起来回答问题！”

“啊？啊？吃饭了？”姜落天站起身睡眼朦胧地揉了揉脑袋问道。

“啪！”一扇子拍在姜落天的脑袋上，老先生吼道：“睡睡睡，就知道睡！起来告诉大家什么是道徒！”

“道徒？额，我们就是道徒啊！嗯～说是大秦的道徒更准确些，哦对，您是道师，不算的。”姜落天略显慌乱的回答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老先生的脸一阵抽搐，让姜落天坐回到位置上，开口说道：“所谓道徒就是指在秦帝国承认的门派中修行，且有道师辅导的道门中人，姜落天同学的回答虽然不准确，但你们大家都是大秦门人子弟，确实一出生就是大秦的道徒。”

听见老先生这么说，刚才哄笑的同学皆是闭口不言，反倒是姜忆语的眼睛弯成了一颗明亮的小月牙。

老先生看了看下面静默的学童们，又拿起扇子轻轻地拍了姜落天有些不明所以的小脑瓜，老先生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回到了讲台上。

“好，今天我们要讲的是道尊和道君有什么不同。”

“先生，道尊不是和道君一样都是悟了道的道人吗？”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举起手弱弱地问道。

摆摆手示意小男孩稍安勿躁，老先生微笑着说道：“没错，所谓道尊和道君都是悟了道的道人，但是其中的道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略微顿了顿，老先生扫了一眼下面聚精会神听讲的小脑袋，眼中的欣慰没有丝毫遮掩地流露出来。

“这道尊和道君啊，其实和道师和道徒一样，不算是一个确切的等级，就像某些大能者可以不经过道徒阶段直达道师一般，道尊和道君也不是一个等级单位。”

“先生，那是不是道君和道尊也是先生和学生的关系啊？”那个白白净净的学童又举起手对老先生发问。

“秦风鸣同学不要急，我慢慢说，你慢慢听，这道尊啊就是悟了小道的道人，而道君就是悟了大道的道人，如果非要分一个高下的话，可以说道君是比道尊更为稀少的道人，因为世间只有三千条大道，但是小道却有无数条，所以相对而言，大道一般都会比小道强大，但是世事无绝对，有时候小道也会比大道厉害，这些东西我们下节课再说，今天呢，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见到道尊或者道君以后怎么称呼呢？”

“先生，我知道。”姜忆语白白嫩嫩的小手再一次举了起来。

“哦？那就再请姜忆语同学回答一下吧。”看到姜忆语又举起了手，老先生脸上的皱纹仿佛都绽放成了一朵花，他不禁暗叹，姜忆语的天赋、心性都是上上之选，这小女娃有朝一日怕是要达到许多男人也无法攀登到的顶峰啊！

还没等老先生再多想，姜忆语的回答已经传进了每一位学童的耳朵。

“实力上了一定程度也就是领悟了大道或者小道的道人，我们作为晚辈会出于尊敬对其有不同的尊称，对于道尊，我们见面应称为尊者，而道君，我们称之为，额，好像是道友吧。”姜忆语在回答对道君的尊称时停顿了一下，才小声的继续道。

老先生眉头微蹙，张口就要说话，但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一直在桌子上睡觉的姜落天就忍不住抬起脑袋纠正道：“道君的称呼是圣君，道友是什么东西？那是对平辈和陌生道人的互称。”

老先生听到这个回答眼睛一亮，扭头看了看继续睡觉的姜落天，又看了看红着眼要哭鼻子的姜忆语，不觉莞尔，这个成天睡觉的臭小子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下午学完习字课放学后，姜忆语和姜落天并肩向着掌门府走去，姜忆语忍不住对姜落天问道：“二哥，你是怎么知道道君要称圣君的？”

姜落天嘿嘿一笑道：“不光这个，你二哥还知道因为所悟的道的不同，对道尊和道君的称呼还不同呢！你平时肯定不注意咱爹，就在咱们这个大秦里的知识就多着呢！”

“嗯？这些东西跟咱爹有啥关系？”姜忆语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头问道。

“哈哈，我记得大哥说今天大齐的问道长老要来拜访，来来来，二哥带你去接客厅学一圈儿去。”说完，姜落天拐了个弯没有去回掌门府的路，而是拽着一脸不解的姜忆语跑进了学堂附近的大秦理事大殿，直奔接客厅而去。

大秦理事大殿接客厅内，姜韬坐在主位上，问道长老则是自门外快步走入殿中对着姜韬拱手道：“大齐三长老问道，见过天机圣君。”

“哈哈哈，问道圣君多礼了。”姜韬也走到殿中向着问道长老拱手说道。

假装路过的姜忆语看了看身边得意洋洋的姜落天，不禁赞叹道：“二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些都能观察到！”

“你知道为什么问道老头儿叫咱爹天机圣君，而咱爹叫他问道圣君吗？要知道，问道老头儿悟的大道可是利害大道哦。”

“那为什么啊？”现在的姜忆语已经把姜落天当成了学习的楷模，课堂上不听讲，却在生活中留心吸收这种另类的“知识”，自己这个二哥实在是太流批啦！

“这个问题，我问过咱大哥一次，他说了，是因为正统道门中人一般都有专门的道师指导，而有些有名的道师会给自己的弟子起一个道号，所以问道老头儿被叫做问道圣君而不是利害圣君，但其实说白了，这两个都是他的名号，怎么叫都是没问题的。”

“喔，明白了。”

渐落的夕阳里，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的兄妹手挽着手向着夕阳撒下的明黄色光芒走去……

作为大秦门人的子女，落天和忆语是从上周开始跟随大秦年龄最大同时也是教授知识最为全面的道师——大秦六长老授业道师学习的，每日上午一个时辰基础课一个时辰修炼课，下午一个时辰习字课，每周还会抽一天下午加一节实践课。

授业道师所悟之道名为授业小道，虽然战斗力几近于无，但是讲课时起到的辅助作用真不是盖的。

每个道尊都会有小道神通，而授业道师的神通就叫传道授业，可以说是专门为讲课而生的小道了。

同时身为道尊的授业尊者可以是一位道师，也从侧面说明了道徒和道师与散道一样是一种身份的认定，而道尊和道君更像是一种对于实力的认可。

…………

两年，一转眼就过去了，这两年里，落天学到了许多基础知识：

他知道了道器是道门中人使用的法器，也被叫做法宝。

他知道了道门所修炼的真气最基础的属性分为四种，即水、火、土、风，但也有很多道人所修炼的真气是自然界的其他属性，包括雷、金、木、毒等，不一而足。

他知道了道师、道徒、散道、道尊、道君的区别，也知道了当今世上比较有名的道尊和道君的名号。

他知道了道门五大势力分别是山门在秦帝国正中星罗郡的护国宗派大秦、山门位于北方火歧郡的大燕、山门位于南方叶阳郡的大楚、山门位于东方庭枫郡的大齐以及山门位于西方昌离郡的大韩。

他知道了四大道门势力都有自己的专精所长，如大燕门槛低入门道徒最多，大楚善炼丹，大韩善制器，大齐善布阵等。

至于大秦？不好意思，作为护国宗派，身后站着整个秦帝国的大秦，虽然各个领域都有涉猎，但却没有一个领域是大秦擅长的，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最完整的修炼体系和最齐全的道法典籍了。

他知道了血渊战场，也知道了罗刹鬼域……

同时，在这两年的学习生活中，落天也不得不认识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会导致自己这一生的轨迹因此而折转，他发现，自己，修不出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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