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对话

老夫子：大概对了。可夫子我抱有疑惑。什么样才算人间界呢？是只有人类没有异族的世界吗？还是杀四十九人以活五十一人，只有强者没有弱者的世界？虽然老鬼毕生致力于驱除魔种，却对人类之间的战争杀戮袖手旁观……这样真的是和平的人间界吗？

老夫子：我们谁也无法说服谁，只好干上一架，再绝交，再分手。

曜：最后谁赢了？

老夫子：傻！这种事怎么可能有赢家。那老鬼用尽了手段，坑蒙拐骗威逼利诱徒弟们彼此争斗杀戮魔种……

风涟涟：最后作茧自缚被武则天背叛，被封禁在不知哪个角落……

曜：那就是您赢了嘛！活到最后的就是赢家！

老夫子：据老夫对他的了解，他多半一手安排好自己的新生，借此机会完成人生的重启，以英雄身份来参与新的战争。我们之间的孽缘，看来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曜：夫子，那就撸起袖子预备大干一场啊！干嘛还偷偷摸摸祭奠！

老夫子：都说了是光明正大！年轻人不懂，老夫祭奠的哪里是人，老夫是在缅怀逝去的友谊和青春啊。

远方，沉睡的姜子牙将会醒来，到时又是风云变动，一番风起云涌。

风涟涟看了会远方，想到一个问题。

风涟涟：夫子青春时期长得帅吗？喜欢谁啊？有什么青春故事？

老夫子：咳咳咳咳咳……额……这个……

曜：风涟涟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夫子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啊，是不是玉树临风，道貌岸然？

老夫子：去去去，措辞都没学好，还想当天才。

风涟涟：是不是蒹葭玉树？

老夫子：没错，他是蒹葭，我是玉树，我俩站一起如蒹葭倚玉树。

风涟涟偷笑。曜嘟囔起来。

曜：蒹葭倚玉树，西施说蒹葭就是芦苇，蒹葭比玉树矮，那个姜子牙难道比夫子还驼背……

老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夫子：去去去……

老夫子抡杖追打着曜走了，风涟涟抬头，看了看天色更晚了。风涟涟继续在风里散步。

走到擂台处，看到司马懿在修炼，司马懿的天赋是魂力，黑色的力量，但不是后来那样很恐怖。

风涟涟：司马懿，这么刻苦啊，你每晚都在这修炼这么晚吗？

风涟涟的话真的很挑战男生的自尊心，承认了岂不是天赋不行，要努力？于是立马回话。

司马懿：我今天睡不着。

风涟涟：这样啊。我看话本看久了，睡不着。

司马懿抿了抿唇，风涟涟走到他身边坐下，让他略微愕然。她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

风涟涟：你看，快白天了。

司马懿：……现在是半夜。

风涟涟顿了一下，古人早睡早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不懂21世纪熬夜的快乐。

风涟涟：黑夜之后就是黎明，黎明之后就是白天，黑暗过后，总是光明。

司马懿转头，和风涟涟对视了半晌。

司马懿：……所以呢？

风涟涟：……所以，你不要沉浸在过去的阴暗里，呆在过去的阴影中。

司马懿起身，走了，轻飘飘几个字飘散在风中。

司马懿：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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