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药物原因和劳累,沈洛初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就感觉到全身像被碾过一样的酸疼。她望着帐顶出神,鼻尖全是江北辞身上冰藏般的冷冽梅香,和那萦绕不散的不可描述的味道。
系数回忆涌入脑海,眼角有晶莹滑落。
她不懂她为什么哭,可能是因为女子第一次所以有点不舒服,或者是因为……虽然一起同床共枕了,但那个人心中没有她……
她冷淡的抹了泪水,起身穿上为她准备的新衣服。那是一套染花长裙,红色耀眼,就如那床单上的那抹痕迹一般。
她不怪江北辞,若不是他,她现在也没命了。她只是心里有点难过,原来就算是把自己交了出去,对她,他也只是玩玩罢了。
她收拾好推开门,一个侍女屈膝说道,“请姑娘用膳后去黑晶殿面见魔尊。”
“不吃了,现在就走吧。”
行至大殿,侍女进去通传了一下。似乎里面在谈论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被带进去。
大殿阴森森的,里面的人不多。沈洛初挺直了脊背缓缓走上前去,路过江北辞,也没有看他一眼。
“说吧,叫我过来干什么?”
“大胆!竟然不跟魔尊行礼!”陈彦之盯着她吼道。
“无碍。”月封看着她,倒是没有介意那么多,“你走近些。”
沈洛初很耐闷的没有动,她瞧着月封,他看起来有点感概万分。
见她不动,月封缓缓走了下来,伸出手,“像,真像啊!”
所有人都看不明白了,就连江北辞也皱着眉头紧握着拳,生怕他突然要做什么。
谁知月封的手只在空中停留片刻,就放了下来。温柔慈祥的看着沈洛初,“你就在这儿多留几日吧,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冷哼一声,沈洛初心里一直在警醒自己,眼前的人,是杀她父母的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不敢怎么样?”沈洛初怒极反笑:“有人下药我差点就死了!”
看来昨晚的事情月封根本不知道,听此言,他有些气愤的吼道:“是谁?”
陈彦之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这魔尊怎么会对沈洛初这么和善。他有点心惊,怕昨晚的事会迁怒到他,于是他凑上前去一五一十的禀告。
“大胆!”他怒斥陈彦之,但最后还是没有处罚也没有说什么。沈洛初心里冷笑,也不过如此,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不过她有些纳闷,这月封怎么会这样对她,看她的眼神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但此刻她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在意了。她本来是来找江北辞的,想着能不能劝劝他回归正途,可现在看来,回不去了。
眼神陡然冷冽,沈洛初迅速拿出匕首向不远处的月封而去。就算杀不了他,那也可以以他为筹码,让他们放她离开。
因为她可没忘记,接下来江北辞他们要对鸣箫阁动手了。苏离说得对,她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她也不可能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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