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篇———無窮（三）

“一时之变，蝴蝶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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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对于高启盛而言，忙碌了一个大四，终于他顺利毕业了。大四的日子还如往常一般，没什么两样，除了没有再见到微笑着温声说话的年瓷。

如同前三年一般，高启盛跟着曹斌，舔着脸，将自己的尊严暂时雪藏，来换取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自己暂时不会有而他生来就有的东西。

有时候高启盛会想，每个人的出生，就像是一次阶级划分，分界明确。对于鱼摊子上的与来说，自己有主动权；而对于我们来说，曹斌那种人是主导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

‘但是，我不会永远是别人眼里的鱼，肆意摆弄。’高启盛将自己手中写满着毕业后的计划的纸揉成一团，眼神坚定，‘我需要再忍一忍。’

从小灵通手机中得到的营生灵感，让他不得不再跟着曹斌，从而汲取其人脉，以图事成。

“这是一场必胜的赌局。我们会赢的，哥。”酒局过后，高启盛对着仍有些心疼酒桌上的开销的高启强说，“这些是前期投资。”

可事情不会发展得如此顺利，别人给出来的东西不是一场饭局就可以对价折算的。两万块，让高家迎来了变局。

……

黑夜里，高启强在天台上就这么坐着，两沓钱就这么摊在桌子上。他拿起这些钱，晃动一下翻看着，随手比了比，就这么厚。

就这么厚，一条命也就这么厚。

把钱放在桌子上，高启强的眼泪一滴滴落下里，伴随着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

他清楚，今天那俩个死在鱼塘的倒霉蛋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而坐在天台上，活生生的他，好像也走不出着弥散着浓雾的黑夜，等不到自己的太阳升起了。

待到小龙、小虎走后，高启盛站在上天台的楼梯处，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神情难辨。

今晚，他明白，明天高悬的太阳，会成为未来一段时间里划向他们的屠刀。

……

辗转寻找，终于集齐最后一个零件，靠着一本破旧的孤本，在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高启盛完成了拼装。

握住扳机，扣好，稳稳用力按下，‘次打’一声，高启盛无声地笑了。

这将是他为数不多的底气。

……

小灵通店顺利开业，如高启盛一开始预估的，低价、便利的小灵通很快成为了市场里走俏的商品。他一批一批地进货，又一批批地卖出去，来来往往之间，柜台里的账本记录着他的这次成功。

所有的辛苦都没有白费。这个小灵通店，就是他的心血。

日夜在为小灵通店忙碌的高启盛，除了内心深处仍在为哥哥担忧，又因为手握着自制武器而忧虑稍减外，很少会想起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

例外是，见到安欣的时候。

他会想起年瓷，在大学里的年瓷，在京海遇见的年瓷，又是很久没见的年瓷。

忙完一天，拉下店前的卷闸门，高启盛走在空荡无人的路上，难得的没有利用这段时间思考哥哥的事情，反而任由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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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水开啦：马上开始校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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