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的喊声不时划过夜的长空,今晚月色皎洁,城内大多数人已经沉沉睡下。
可在城中的一座大宅内却是灯火通明,仆人来来往往的端着盆子进出屋内。
“恭喜城主,是位千金!”身穿大红袄子的妇人嗓门挺大,抱着被重重裹着的小孩儿脚步急促地跑出屋。
被她挡住视线的帅气男子急匆匆瞥了眼稳婆抱着的孩子,脸红通通皱巴巴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这孩子一眼。
怎么这么丑...
"我夫人怎么了?没事吧。"男子移开视线,看向屋内已经停歇的动静,“我可以进去吗?”
稳婆有些哑然,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有丫鬟喊她的声音。
“贾妈妈快来!夫人出事了!”
稳婆心头一惊,这可是城主挚爱的夫人啊,还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敢想象城主的反应。
把孩子递给一旁等候着的奶娘,稳婆深吸一口气进门。
身后的男人不停地踱步着,充满着焦急。
稳婆有些惊了,“这?!”
刚才呼喊稳婆的丫鬟更是面露难色,“贾妈妈,这?!”
“这是不祥之兆啊!”
稳婆顺着她的话往下答,本以为夫人只怀了一个孩子,没想到竟是双胞姐妹。
双生子历来被看做是不详的象征,而城主夫人这一胎隔了这么久更是有古怪。
这位刚刚被接生下来的小千金脸色没有她姐姐那么红,呼吸更是急促,身形瘦小,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贾妈妈…”躺在床上的女人唤她,声音很小。
“我看看她…”
想必她也是听见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额头上满是汗水,就连乌黑的发丝也被打湿了些许,眼眶红红的,纤细的手伸出来想抱着孩子。
“夫人,双生子是不祥之兆,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城主。”
稳婆一咬牙将孩子轻轻放在夫人的臂弯处,给她掩好被子。
“城主!”稳婆快速跑到门外将情况说于男人听,“夫人生的是双生子!”
后一句话声音格外的小。
“这?!”男子剑眉紧蹙,手握拳拍打着,满含纠结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等着的人群。
这些,都是他城内的百姓。
若是他们知道双生子的事,照老祖宗的规矩,双生子必须都得死,母亲还得沉塘,男人受鞭刑九死一生。
他狠狠闭了眼,心里下了决定,“贾妈妈,你去…”
“贾妈妈!”又是那位丫鬟。
她跑了出来将稳婆拉进房门,就连男子的嘱咐都没听完。
丫鬟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小千金没了…”
稳婆惊异,愣住一会儿又迅速到夫人床前。
女子将头埋进裹住孩子的衣物里,眼角有泪划下。再一看她抬头,刚出生的婴孩已面色铁青,没有了呼吸。
稳婆迟疑地将孩子抱住,探了探鼻息。
“唉…”她其实说得上是城主的远方亲戚,所以在双生子出来后她第一时间是告诉城主而不是大声嚷嚷。
“夫人节哀。”稳婆理理她的头发,“此事不宜声张,夫人先养好精神,还有另一位千金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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