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忘点上烛火,用阵法驱动稻草人四处走动,制造出有生息的场景。
血魇在村外不远处再次出现,村里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全灭了吗,心中充满疑惑,向前探去。
芜忘躲在墙边,见他进来了,准备施法困住血魇,撇到一旁的幽梧,提醒她道:“来了。”
幽梧盯着血魇,“看到了。”
血魇虽然身形笨拙,但手法很快,不一会儿一个稻草人便倒下了。他看着稻草人,头歪了几下,这是假的?
血魇看向四周,正准备往里走去,那些稻草人被芜忘驱动,围住了他,形成了一个结网,把他困于网中。
芜忘迈出了一步,“走!”
他与幽梧走了出来,幽梧挑眉看向血魇,“看来你不止身形笨拙,脑子也不太好使,才这么点稻草人就上钩了?”
按血魇的习性,决不允许自己有错漏,他此时全身冒着黑气,已看不清他的脸了,“你们以为把我困住了就能出去吗?”
幽梧瞪了他一眼,“我们能否出去就不劳您费心了。”
芜忘握住剑鞘,剑柄处散发着白光,不一会儿便将血魇收了去。
幽梧看了一眼葬雪,“你这剑……还能收鬼呢?”
“嗯,看情况而论。”
“那那那这儿也处理好了,走吧。”幽梧刚走出去便有几团黑气朝她冲过来。
芜忘见此快速飞身前去,双眸间似又增添了些肃杀之意,地上枯叶飞起,随着他的剑气向前刺去。
幽梧躲在一旁的竹篱下,看向那几股黑气,“这难道是刚刚血魇的分脱之魂?”
似乎想起什么,她摘下一片树叶吹奏了起来。
曲子响起,血魇的魂体似乎变弱了,片刻间便被芜忘消散殆尽。
芜忘转过身剑指幽梧,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干什么?”
芜忘拿着剑慢慢靠近她,“你刚才吹的曲子是谁教你的?”
幽梧紧盯着剑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抹了脖子,“你先冷静,我刚不是着急嘛,脑袋里就想到了这个曲子,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没人教我,你看这不是挺有效的吗?”
芜忘双眸紧盯着她,眼神冷到了极点,“你可知这是《灭魂曲》,乃鬼族邪曲,在仙界、人界,一旦有人学会此曲,便视为死罪。”
幽梧心下一哆嗦,“这么严重?我不知道啊,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没活够呢。”
“看在这次你是为了消灭血魇,我便替你瞒下去,倘若你再敢用一次,我绝不留情。”
“好,谢谢谢谢!”幽梧松了一口气。
“夜城什么情况?”芜忘知道她是从夜城来的。
“夜城?那地方如今邪的很,鬼人之事无人可知,没人再记得抒棠,并且城门守卫腰间所挂的玉佩也不是寻常物,泛着暗光。我之前怀疑他们是鬼怪所化,想要引开他们,谁知他们竟然无动于衷,还把我赶了出来。”
芜忘撇了一眼她腕上戴着的细紫绳,“能力低下的鬼魂伤不了你,便只能将你遣出去,恐怕你如今已被他们盯上了。”
“芜忘,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可不想当他们的盘中餐。”
“你不回家?”
幽梧听到家这个字垂下了头,“我没有家了,栎姨不见了,我怀疑跟鬼族有关,想要快点找到她,但是我能力太差了,不足以与鬼族对抗。”
渡栎叮嘱过她,不可随意使用法术,否则会惹来大麻烦。
“鬼族如今的目的是独占人界,夜城只是一个起点,你暂且就先跟着我吧。”
幽梧立马跟上他,“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芜忘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继续向前走去。
如今夜城暂时是不能去了,现已夜深,他们便在树林中休息。
晚上寒气较重,幽梧拾了些树枝烧起火来。芜忘指尖一道光散开,形成了一个结界,避免有妖魔鬼怪来此作祟。
他是仙身,不怕这人界的寒气,便在一旁打坐。
幽梧靠着树睡着了,梦到她在一个昏暗的地方,自己则坐在高台之上,底下有许多人,但看不清他们的脸,猛然惊醒。
自从她离家后,便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比如说梦到她在一处黑压压的地方,而她自己坐于高台之上,底下很多人,很模糊,可梦中的这些场景却十分陌生。
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鬼怪肆虐横行,她觉得很多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东想西想,一晚上便这么过去了。
芜忘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将周围的结界收了去。
幽梧继续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她的肚子叫了起来,摸了摸肚子看向芜忘,“我饿了。”
芜忘看了她一眼,“再走一会,前面有一城。”
不远处那一城终于不像是夜城那般死气沉沉,此城名叫琼锡。
琼锡城与之前的夜城一般,茶楼酒肆叫卖声不断,街边摊位都围满了人,似乎在看什么新鲜玩意儿。
“本店新出的夕鸾酒,味香醇厚,保证您喝了还想喝。”
一旁客栈小二在外吆喝,把幽梧的注意力给转了过去。
她拉了拉芜忘的衣服,“我们去看看?”
芜忘还未说话,幽梧便跑了进去,他看了一下客栈的牌匾“箜雨楼”,便也跟着进去了。
见有人进去,那小二赶忙过来招呼,“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幽梧一双蓝眸看着他,“我要你刚刚说的那个酒。”
小二哈腰笑道,“夕鸾酒。”
幽梧拍了拍桌子,“对对对!就是那个,再来点稚子鸡什么的。”
“好嘞。”
芜忘九坐在一旁看着她,她似乎忘了上次喝千里醉,结果醉倒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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