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死不悔

东方青苍的原神于忘川之处徘徊，遇到了同样徘徊于忘川的重华。

东方青苍：你可以去三界任何一个地方，寻一人来承载你的原神，为何整日游荡于此？

重华正椅石席地而坐，闻言抬头去看他。

重华：你就是东方青苍？

东方青苍：你与本座见过。

重华摇摇头。

重华：那日交战本君无识无觉，并不知敌手是谁！

他是后来从云中君口中得知的。

东方青苍：不管那日交战是非你本意，你终究是驱逐我月族的罪魁。

重华显得很轻松，可他并非不把东方青苍放在眼里，只不过对他来讲生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重华：你为何会来此处？听说你不死不灭！

东方青苍：例行生死流程而已。

这忘川他已经来过多次了，早已习以为常。

重华：看来结界松动，对你影响不小。

重华轻笑一声。

东方青苍垂眸，确实是有影响，不过还不至于让他来此处走一遭。

真正的原因还有灭仙渊时的经历，入渊之时已经损耗很大了，再加上将女魃从丹音身上强行驱离，回来时又于那些神识纠缠一番。

不过他从不也不想解释给人听，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盐女：你终于不躲了！

东方青苍身后传来一女子满是愤恨的声音，他转过身来见那女子看的是重华。

重华：我从未想过要躲你。

对于盐女而言，重华平静的表情，就是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揽月殿中，医官在为东方青苍医治，小兰花急的都带哭腔了。

小兰花：这都三天了，该做的都做了，为何还不见醒？

医官1：月主殿下稍安勿躁，尊上身负重伤又入灭仙渊，恢复伤势需要时日，急不得啊。

忘川。

东方青苍从言语间听出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月族的始祖盐女。

盐女：我既已醒来，便不愿终日在此盘桓，我要亲眼看着仙族覆灭，水云天沦为废墟。

重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恨他，若不是空有原神，今日她见他终究不会善了。

可她若执意要屠尽水云天，他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东方青苍闻言凝眉，千年前那一战，他曾失去小兰花，所以千年来月族从未主动挑起过战火。月族拼尽全力守的，不过是族人的生存之地。

可若是真的执意要让战火持续，他自然奉陪到底。重华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自己还是会站在仙族那边。他虽然口中说厌恶战争和杀戮，事到临头也不过是怕世人戳破他道貌岸然的外表，将自私肮脏的灵魂暴露在阳光之下罢了。

重华终于肯离开了，盐女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东方青苍。

盐女：多少年了，仙界居然还没有覆灭，听说当代月尊沉迷于情爱，连业火都没了，说得可是你？

东方青苍：你本属于过去，现身于此本就违逆天道，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盐女：天道？天道与我月族何干，杀光那些伪君子才是我月族的天道。

东方青苍：若真的是如此，你就不会身死魂消。你当于本座一样，何故以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回来？

他并没有对她不敬，他还是很尊重这个长辈的。她疯便由她疯，终有一天她会明白的，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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