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维斯:“查清楚了吗。”
侍从:“禀告殿下,除了一些教会残余势力的零碎口供,就再无其他头绪了。”
毕维斯:“什么样的口供?”
站在书架前的人不缓不慢地抽出一本书,漫无目的地翻看着什么。身后的人弯腰作礼,带着十分虔诚的恭敬。
侍从:“多是些无用之辞,教会的任务派遣皆是通过中间媒介实现的,行动暗号和任务信息都是碎片化地逐个接收,因此消息封锁得极为干净利落,其内部情况我们仍一无所知。”
毕维斯皱了皱眉。
侍从:“殿下,关于教会的消息已经被正式封锁。”
侦查组的密员有些踌躇,违抗王命继续执行调查风险很高,如果要调动人手和资料,必须要有国王的御准,教会的举动是游走在曙光国的朝臣之中,要收集人证物证也像登天一样难。最后一次行刺亚博家的夫人,更是越来越偏激。
虽然说现在教会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地消失了,但这种扑朔迷离的巨案竟被禁止调查,愈加显得疑点重重。
毕维斯:“难道我不知道他下的命令吗。”
毕维斯冷冷回应。
密员噤声不语,他的主人已经明里暗里地和陛下作对了,这对父子间的关系一直不曾好过,若非殿下能力出众且为独子,陛下不会选择他的。
毕维斯冥思。
这种黑恶的力量出现在王城之内,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怎么可能真的坐视不管,听信那些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先是雷琳娜夫人遇刺,接着是她的女儿,这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有人与这样的骑士世家结仇。但亚博世代效忠直系王族,与其结仇就无异于反抗国王,等等,世代效忠?
毕维斯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身穿盔甲,手持利剑的她虔心起誓,在神殿面前庄重诵读着骑士的宣言。毕竟…她也被编制进了她父亲的阵营,那么她…会不会一心向我?
毕维斯啪的一下合上书。
拜托…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捏了捏酸疲的眼睛,头顶在书架上,眼帘低垂,使人看不清神情。
她是不是中意我…那样迷惘而又迫切的眼神,那种一碰即碎的冲动,和在他面前不同于以往的胆小。
糟了…要是她中意我,我…
侍从:“殿下,您的脸色有些不太对,是不是有些发热。”
毕维斯:“把格纳叫过来。”
“殿下,格纳骑士不在您的宫内。”
毕维斯:“他去哪了?”
这个浑浑噩噩的小子,早晚得等着被辞退。
侍从:“这也是在下刚刚没有和您禀告的最后一件事宜。”
密探微微抬起头,喉结微微滚动,用余光勘探着主人的神情。
侍从:“暮色国的阿姬塔公主,今日访问。”
毕维斯的脸色一阵发黑。
毕维斯:“拖到今天你才上报?”
密探一阵心虚,他是王储的传信部下没错,他也忠心耿耿地履行其职责,而国王的命令他也不得不服从。如果王储提前知情,必然会找借口出宫以逃掉这次会面,皇后如何说教都没有用。
侍从:“阿姬塔公主,会...久住。”
毕维斯握拳,眼中是极力压制的怒火。眼前的密探将头低的更低了,好像他下一秒就会勃然大怒,冲进殿内与国王当面对峙。
可殿下从未这么做过,他是个讲分寸的领导者。
毕维斯:“老家伙,买通我宫里那么多人,这次居然直接把女人接进宫里来,他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没有廉耻了。”
侍从:“殿下息怒。”
毕维斯:“我不想杀你,你把格纳召回来之后,从此离开吧。”
密探心中一阵低落。
侍从:“遵命。”
这种过分的举止真是太猖狂了,毕维斯对国王仗势欺人的强权主义非常不满。
他也实在不想对女人恶言相向,她们遭受打击之后只会成天哭哭啼啼,而更令人反感的是她们自以为是的侥幸,和深深扎根的样衰。
这下该怎么办...
毕维斯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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