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昨日去哪里了?”墨云见才从外面回来的墨晗道“而且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哦,就是昨日城门有几个混混,我去看看,谁知道被缠上了,就晚回来了。”墨晗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墨云,又怕自己的样子吓着他,只能摇头装作自己很头疼的样子。
“嗯,那姑姑好好休息,我去书房了。”
“抱歉啊,昨天你应该没吃饭吧。我这府里没什么佣人…还有,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没事,姑姑不用担心。”
墨云并没有回书房,他昨日在深夜听到了经过房门前的士兵在谈论墨府的事。因为外面下雪声音模糊不清,他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词,这些词连起来的意思让他十分惊恐。
“墨府…被屠”当晚他扶着门蹲下,豆大的眼泪落下,他明明不知道这信息是否属实,只是觉得很难过,再加上这几日爹和姑姑的行为…
这一切都预示着墨府被屠是真的,他的家消失了。
墨云跑到后院,踩着假山爬上了院墙,再外面是一条小巷。他没有出来过,唯一一次就是墨府到将军府的那条路,所以他记的特别深。
他一路跑去,不论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地到了墨府前。
“什…什么。”墨云看见墨府的红门前大大的封字崩溃了。
尽管他心里知道墨府已经消失,但他依然疯狂的拍着红门,他希望渴望有人能为他开门,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爹,胡婆婆…都在
他嘶吼着,拍打着,不顾街上来人的眼光。
一下午,他都在墨府门前做着这些,知道声音哑了,叫不出声,手臂脱臼抬不起来,几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
“爹…”他已经精疲力尽,躺在台阶上,此时还在下雪,起初这些雪只染湿了他的衣发,现在只见有几个细小的冰棱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原本粉色的嘴唇,这时也冻的青紫。
“哥,你看。”在这时,从宫里回来的两位路过墨府,其实是他们听闻墨府被屠特地来看看的。
顾怡身穿粉色长裙,就像桃花仙女一样可爱动人。而君辞日常高冷,一身雪白纱衣让他在雪天里若隐若现,白玉冠束着如瀑般的黑色长发,狭长的丹凤眼锁着银色的瞳孔,他修长手中正撑着一把油纸伞遮着飘下来的雪花。
君辞:“嗯。”
“他是谁?怎么会躺在墨府门前啊?”
君辞:“墨丞相的儿子,墨云,墨平生。”
躺在地上几近失去意识的墨云听闻此话额上竟然冒出冷汗,他是没有出过门的,墨丞相曾经告诉过理由还说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此刻被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点出自己的身份和名字怎么不觉得惊悚?
他努力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已经被冰雪牢牢冻住。
君辞:“全府被屠,怎么偏生留下个孩子受苦。”
“嗯,好可怜啊,他好像晕过去了。”顾怡微皱眉头,似乎很担心墨云的生死。
君辞:“我与他姑姑有些交情,他应该是从将军府跑出来的,我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将他带回去,等他醒了让他姑姑把他赎回去,我可不是会白照顾人的人。”
“好嘞,我拿伞。”说罢顾怡一把抢过抓在君辞手中的油纸伞。,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君辞,“嘿嘿”
君辞:“看我作甚?”
君辞:“你要我把他带回去?”
顾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君辞无语。
君辞:“琉璃。”
“在。”一个人瞬间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
君辞:“把他带回去。”
“是。”
“哥,你怎么能这样,琉璃姐姐也是女孩子,你居然让他去背男人?”顾怡对于自己失去了一次看好戏的机会很愤怒“真不会怜香惜玉,小心以后没人嫁给你!”
君辞:“什么时候我需要你担心了,没大没小的。”
“唔。”顾怡摸了摸被敲的小脑袋“哼!”
顾怡故意把伞移开不让君辞躲雪。
君辞:“好了好了,不气了,女孩子生气就不好看了。”
“哼!”
顾怡还在生气但伞的位置还是移到了君辞头顶,不是她被劝开了,而是之前见识过他的弱不禁风,就因为喝了一杯冷水得了伤寒,那时候还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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