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十九

杏林别院：

因为季晴然想亲手给霍君华，做糕点，所以错过了与凌不疑约定的时间，算了算时辰，想来凌不疑现在已经到了霍君华处，这么想着季晴然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季晴然快点，莫要迟了。

马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是殿下，殿下放心，奴才尽快。”

到了地方，菡萏扶着季晴然从马车上下来，季晴然看了看旁边城阳侯的马车也在，心下感慨一句不好，拿着食盒就往里面冲去。

随即听见城阳侯说道。

凌益：你知道他这次惹了多大的人吗？纵使你我也护不住他了！

看两方即将起冲突，季晴然递给菡萏一个眼神，菡萏立马心领神会：“六公主驾到！”

季晴然给了菡萏一个赞赏的眼光，果然懂事啊，季晴然踏着小碎步，两方看到季晴然纷纷行礼。

凌益：城阳侯叩见公主。

凌不疑：臣叩见公主。

季晴然免礼吧，城阳侯，无论子晟哥哥做什么，我父皇都能护住他的，这点还请城阳侯放心。

凌益：既然六公主这么说，那老臣也不好说什么了。

季晴然既然不好说什么了，那还不快告退。

凌益：你——

凌益气愤地指着季晴然，凌不疑向前一步，挡住了凌益看向季晴然的目光。

凌不疑：六公主请城阳侯离开，城阳侯还不离开，是要违抗六公主的命令吗？

凌益：子晟，你我才是父子啊，你怎对一个外人，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凌不疑：恭送城阳侯。

季晴然恭送城阳侯。

看着凌益走远的背影，季晴然跟凌不疑交换了一个眼神。

季晴然伸手，菡萏心领神会地将食盒递给季晴然。

季晴然向着霍君华微微行礼。

季晴然好久不见，霍家女娘。

霍君华笑了笑说道。

霍君华：这不是我那不成气候的子侄新妇嘛，哈哈哈哈哈哈。

凌不疑：确是，贱内让您见笑了。

季晴然伸手捏了一下凌不疑，瞪了一眼凌不疑：“别乱说话。”

凌不疑乖顺地笑了笑用眼神示意道：“我这不是在顺着姑姑嘛。”

白了一眼凌不疑后，季晴然对着霍君华乖顺地笑了笑。

季晴然新妇来给女娘送些糕点，希望女娘喜欢。

霍君华：你拿来我看看，我要是不喜欢我可不吃。

季晴然自然。

季晴然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霍君华看着糕点甚是喜欢。

看着霍君华开心得吃着糕点，凌不疑轻轻地拉了拉季晴然的手。

凌不疑：谢谢。

季晴然你如此客气我都不习惯了。

凌不疑：行吧。

凌不疑：过几日，涂高山你去吗？

季晴然当然要去，皇姐们都在，我不去不行。

凌不疑：行，到时候涂高山见。

霍君华吃着吃着，听到他们在说着悄悄话，随即问道。

霍君华：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为何不告诉我听？

凌不疑：不过夫妻间的私密话，女娘未出阁还是不听为妙。

霍君华：有道理，还是糕点好吃。

涂高山：

季晴然坐在女娘堆里，周围的侍女都围着季晴然，五公主见状有点心疼道。

五公主：你我都生在这太平盛世，你还比我小，真不是知道这些人都是这么伺候的，让你如此不舒服。

季晴然低了低头。

季晴然五姐，你也是知道我自幼体弱多病，养在深闺，与这些婢女们无关。

五公主：还说不是她们伺候的不周，你我上次相见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瘦的。

季晴然可能是五姐你多日未看见我了。

五公主：真是搞不懂你，身子这么弱的，早知道就该让父皇母后留你在宫中了。

季晴然宫中闷得慌，五姐这是不欢迎妹妹来这里？

五公主：怎么可能，我是担心你。

看到旁边突然来了几个人，五公主指了指程少商说道。

五公主：看就是那个人，搞不懂，凌不疑怎么心仪那种人。

顺着五公主指的方向，季晴然笑了笑说道。

季晴然五姐，就算凌不疑心仪她，凌不疑也娶不到她的不是吗？

五公主：也对，凌不疑连裕昌郡主，还有二公主都不喜欢，唯一面善的只有妹妹。

五公主：不过，妹妹，凌不疑有没有提过要娶你？

季晴然摇了摇头说道。

季晴然从未，他只拿我当妹妹。

五公主：那怎不见他拿我当妹妹。

季晴然自然是因为——

五公主：你看，你说不出来了吧，凌不疑待你始终是不同的，六妹妹你放心，无论如何凌不疑都娶不了程少商的。

季晴然五姐。

五公主说着看了看旁边王氏的女娘，王氏女娘连忙点了点头，去找程少商的茬。

五公主拉住了想去帮忙的季晴然。

五公主：你去干嘛。

季晴然五姐，这样不好吧。

五公主：敢跟你抢男人，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季晴然咳咳咳——

季晴然假意咳了几声，在心里暗暗算计起来，现在全都城都在说凌不疑心仪程少商，给程少商点教训，也是她应该受的，而且之前程少商与楼垚订婚了还好，现在呢，程少商已经跟楼垚退婚了。

既然已经退婚了，那就说明程少商能跟凌不疑可以再续前缘了，季晴然表示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了，凌不疑就算这辈子不会娶她季晴然，那她也不会让凌不疑娶任何人。

五公主：你怎么了，可是吹风了？

五公主连忙从垫子上起身，拍了拍季晴然的后背。

季晴然没事，可能这么太闷了，五姐我去吹吹风。

季晴然摆了摆手说道。

五公主：行吧，你去转转，可能这里人气太多了，让你不舒服了，菡萏你们陪着六妹妹去到处走走。

菡萏一行人连忙上前领命：“是，五公主。”

季晴然在菡萏的搀扶下，干脆利落地离开，既然如此，那就要装像一点，装一个好人她季晴然还是会的，只有全身而退，程少商她们才会相信她季晴然不是故意不去维护她们一行人的。

等走远，季晴然分开了菡萏的手，看了看旁边的马说道。

季晴然我去找子晟哥哥，你们不必跟着。

菡萏一行人点了点头：“是，六公主，奴等就在此候着。”

季晴然翻身上马，骑着马朝着上面的塔跑去，在上塔的路边，季晴然勒住马停了下来，她知道凌不疑他们在塔里面商量要事，她不敢打扰，讲马绳拴好，就坐在台阶上，等着凌不疑下来。

等啊等，季晴然没有等到凌不疑，却听见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抬头看着程少商骑着马离自己越来越近，季晴然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解，她此时应该被一群人羞辱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程少商看到季晴然十分高兴，来到季晴然身边，翻身下马。

程少商：六公主你怎么也在此啊，你也对这个塔感兴趣啊。

季晴然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

季晴然并非，我只是来这散散心，你来看塔的？

程少商一脸兴奋地点了点头。

程少商：是啊，我还没有见过这种塔呢，我想去看看，走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程少商说着就要拉着季晴然往塔里走，季晴然一把拉住了程少商。

季晴然别去。

季晴然的眼里闪着凶光，程少商愣了一下，这是程少商从未见过的季晴然。

程少商：为何啊。

听着程少商声音里面的颤抖，季晴然知道自己差点暴露了，随后缓和自己的表情。

季晴然这个塔没有什么好看的，少商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程少商：啊，为何啊，这个塔看起来也没有人啊。

季晴然抓紧程少商的手，想了个借口。

季晴然我跟不疑哥哥约在了此处，如若少商你现在去，恐会打扰到我们。

程少商：他现在不是还没来嘛，我们先进去看看。

季晴然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等会就来啊，少商还是离开此处，改日再来看这塔吧，反正这塔也不会走的。

程少商想抽回自己的手，发现怎么也抽回不了，程少商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娘，力气这么大，虽然程少商也见过季晴然一箭杀人的样子，但是程少商一直以为那只是巧合啊，毕竟季晴然一直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程少商挣脱不了季晴然，只好任季晴然抓着。

程少商：你弄疼我了。

季晴然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眼睛里面带着笑容，手里却一直用力拉着程少商，不让程少商上塔。

季晴然既然疼了，那就离开吧，不要打扰到我跟子晟哥哥。

程少商：行行行，我马上离开，不打扰你们不打扰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吗？

季晴然听了这话，才放开了手。

季晴然既然如此，少商快快离开吧。

程少商：好，好，好，我离开，不打扰你们。

程少商说完，回到自己的马旁边，翻身上马，等程少商走远，程少商嘟嘟囔囔了一句。

程少商：至于嘛，我也是订过亲的人，我跟阿垚都没有如此呢，这么紧张，唉，真是的，我的手都红了。

见程少商走了，季晴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凌不疑他们商议完了没有，怎么不找个有人看着的地方，这要是被程少商进去看到了，会有多少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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