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七月初七,思诗轩都会举办花魁选举,以此来招揽更多客人,牟取更多的钱财。
而被选为花魁的姑娘,不但身价水涨船高,客源优质,还能得楼里当年一成分红。
而次于花魁的第二、三名,身价亦会增高。
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思诗轩的各位姑娘们,也是拼了命的争奇斗艳。
姑娘们在竞争中自然出落得越来越美丽,参与竞选的水准自然越来越高,客人们自然越来越趋之若鹜,思诗轩的生意自然越来越好!
孟瑶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正欲走进一间厢房,给里面的客人送去。在门口却听到里面的议论之声。
“那个孟诗啊,也当真是糊涂,明明自个儿那么有才名,一连数年都占据花魁榜首,非得要生个儿子。现在你瞧瞧连参加选举的资格都没有了。”
“人家啊,是想母凭子贵,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你没听她说,那男人可是一位修仙世家的大家主呢。”
“我呸!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若真是大家主会看上青楼女子?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偏偏她就认不清。”
“还是安心姐看的通透。只是可怜了孟瑶,那么乖巧俊俏的孩子,要背负私生子,娼妓之子的污名一辈子了。”
听到这里,孟瑶握紧了手中的木盘,双唇紧抿曾一条直线,眼睛微眯,露出森冷的寒光,
可随即他又嘴角微勾,换成一副乖巧含笑的神情。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两个中年男子,各自搂着一名姑娘,坐在满是美酒佳肴的桌前。
孟瑶将糕点放下,正要退出房间时,被人叫住。
“孟瑶,你等等。”
“安心姐,何事?”孟瑶扫了那女子一眼,少年独有的声音,乖巧软糯。
“今日你没去学堂吗?怎么?先生把你赶出来了?”安心以手掩唇,嗤嗤笑了起来。
孟瑶的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寒,语气却依旧乖巧:“今日花魁选举,楼里人手不够,主事让我来帮忙。”
“这样啊。”安心摆摆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孟瑶转身离开房间,下楼来到大堂。
大堂内共有三十六张桌子。
前排是六张紫檀木红漆圆桌,由一个小厮加一个丫头伺候。后面是二十七张上好雕花方桌,只由一个小厮伺候。订下一张紫檀木圆桌的非富即贵。
孟瑶淡淡扫了一眼,沧州吴氏家主,陵川陈氏公子......
心底冷笑一声:“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正要收回目光时,忽然间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猛抬头,向大堂的东北角看去!
普通的雕花方桌。上面只摆着两道普通小菜和一壶酒,酒菜都没有动过。
桌旁坐着一名少年,青衣白衫,容貌清秀,周身散发出一股寒冬幽潭般的冷冽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孟瑶望过去的时候,青衣少年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穿越过宾客满座的大堂,交汇碰撞!
那人清冷幽深的目光,令孟瑶为之一颤。
心中暗道:“这少年是谁?不记得仙门世家中还有这般的人物。”
此时,思诗轩的掌柜,凤大娘走上大堂正中的一方青竹搭建的阁台。
她拍拍手,朗声笑道:“各位贵宾,今晚还是老规矩,每逢乞巧佳节,我们思诗轩的姑娘,先后一一为大家献艺,由各位评选出今年的花魁,价高者可为所选姑娘的入幕之宾。”
台下人群纷纷叫好。
“那现在就欢迎我们的第一位姑娘,百合!”
一白衣女子轻移莲步上台,她白纱蒙面,神秘又美丽,那种朦胧之美,最是勾人。
她端身而坐,静然抚琴。
琴声淙淙,如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见底,水波清亮,游鱼嬉戏。
所有的客人皆寂静无语,目光皆集中在百合身上,如痴如醉,身陷在她的琴声中不能自已,好像坠入了一个如诗的幻境中。
片刻,百合广袖轻拂,一曲终了。
台下掌声喝彩声雷动!
“百合的琴,越发动人了。那么今晚谁会成为百合的入幕之宾呢?请各位出价!”
“三百两!”
“五百两!”
“六百两!”
喜欢支持百合的宾客,纷纷开始叫价。
“一千两!”
沧州吴氏家主叫出最高价,夺得百合姑娘!
而下一位上台献艺的姑娘,让孟瑶浑身僵住。
那女子穿着一袭水蓝色的罗裙,头上戴着一只银钗,玉面桃花,眉目如画,整个人看起来清纯美丽。
竟是孟诗!
她缓缓地走上了舞台中央。
在孟瑶怔忪的目光之下,朝众人行礼后,弯腰在面前的书案上,执笔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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