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40)(会员加更)

夜华来的太快了，素素还未做好准备，

她还没想好要用什么借口去解释这些。

夜华的目光先是落到素锦身上，然后才落到素锦手中的玉清昆仑扇上，再看到跪在地上的素素，眉头皱得更紧。

"你究竟想做什么？"

夜华冷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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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略过跪着的素素，走向他，

“我说是她自己跑过来跪在这儿的，也是她自己磕头求我帮她回东荒俊疾山，夜华，你信不信？”

她故意挑衅他。

素锦说完这句话之后，夜华的眸子顿时阴冷了几分，目光一凝，

看向跪在地上的素素。

素素的头埋得更低了，

素素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期待夜华会信她，或者会怀疑她？

自从来到了天宫，夜华便再也不是那个当初在凡间的夜华了，他只有在素锦面前才会维护她，才会有当初一丝的影子，从前的那份梦境早已戛然而止，只有她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

夜华看了她许久，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素锦，她只是一个凡人，你不该与她计较。"

素锦的身体僵硬住，她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玉清昆仑扇上，又走近了两步，

“夜华，你可有发现，我离开了天宫许多时日。”

未等夜华开口，她又继续说道，

“你不必回答，我也知道结果。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从小到大只有我在意你的份，又哪有你瞧过我一眼，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徒有名声的昭仁公主。”

“我先去了十里桃林，然后去了昆仑墟，看到了那位司音上仙的画像，你知道吗？他竟然与素素长得一般无二，天族史书有载，浩德君六万三千零八十二年秋，翼族之乱毕，父神嫡子墨渊偕座下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杳无所踪。可若是天君知晓，你的凡人娘子还会好过吗？”

素锦的声音有点颤抖，她的手指捏得紧紧的，可眼中的泪水欺骗不了任何人，

夜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想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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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也不躲避，坦然迎接他的审视，"你想问我，我究竟为何如此执著于你吗？"

夜华抿唇不言，只是定定地盯着她。

"七万年前，我也是望族的公主，过的无忧无虑，可惜命运弄人。你是我唯一想要抓住的。司音，旁人只觉得他一只野狐狸便能得了战神墨渊的青睐，又在若水之战上，大显风采。或许是我目光短浅，可若是没有他，我素锦一族不会如此。”

她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夜华，

"有时候，我真的想问问你，七万年了，你便真的不曾有片刻对我动过心吗？"

“不曾。”

夜华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素锦的手指握的更紧了些，“既然不曾，你便带着你的凡人娘子离开吧，不要再来我的面前碍我的眼了。”

“一个司音已经让我喘不过气了，若是她继续如此，无论换做谁，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她说完这话，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她的背脊挺直，没有一丝的迟疑和犹豫。

她的语调平淡，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在陈述一件事实，就像在诉说别人的命运一样。

门扉被合上，

夜华站在原地，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她的房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应该无视她的才是，可不知怎么的，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他却觉得心中一阵烦躁，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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