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叹了口气，又道，“石碑上所刻是历代圣女的名字，不容侵犯，最终决定将“轩”剜去。这玉碑上名字显现是升天后圣女之名，原是十六岁女子破血所写，死后破裂成刻印样。”

“所以种种事迹都证明那人存在，只是没有人相信，他们只相信自己所经历过的，大家共同失去的记忆便埋葬了真相。掩饰事实真相的变成了另一种真相，那场浩劫不想被人所知。”

陈悦雪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想被人所知的真相就让他尘封在过去吧。”

文灵水汪汪大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她，怎么就反悔了？文灵攥紧罗衿，灵秀双眼泛起涟漪。

一言不发，在陈悦雪转身瞬间，轻笑着。

两面缘分，怎么靠得住？

长老在后面添油加醋道，“也不能怪她，只是陌生人的怜悯罢了。你还有我，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救你水火，如若不成，还是顺从天命，当一辈子的圣女吧！”

最后“当一辈子圣女”铿锵有力，像是故意说给陈悦雪听的。圣女当时也没反驳。

言绍宣了解局面，又知她的矛盾。长老的火上浇油，他听不得，跟在后面走了。嘉泽见这氛围实属不妙，溜了溜了。

出门不远，言绍宣疾速拉走她，停到寂静小巷，认真给她讲述他对那史书的见解。

嘉泽知他家公子对陈姑娘的心思，虽然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所以没有我事儿，到处转转吧。

陈悦雪眼睛空洞，泪不受控制望下掉，她怕，怕那件事是母亲所为，她怕她接受不了，她最怕的是陈家覆灭是有据可依。（如果是真的，那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到底算什么！）

言绍宣默念静心咒在她额头一点，“好点了吗？你要冷静。在我看来，你娘是做了一件好事，她帮助了灵少轩废除圣女职位！你是被你娘那点迷住了，你要看全，照顾大局呀。”

“可是……可是，我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能理解，我接受不了。”

“陈悦雪！你要冷静！你娘可是被世人誉为圣医呀！一个圣医怎么会做出伤害巫族的事呢！？”

“是吗？”陈悦雪抬头，眼眸缠上氤氲雾气，面纱翩飞。

“嗯，”言绍宣替她揩去眼角泪珠，“所以你不要放弃呀。”

“那我们先去东门那找那个老头？”言绍宣试探性的说了句。

陈悦雪的心也不脆弱，摸干眼泪当没有哭过，“走！”

正东门台街上。

嘉泽发现他们出来了，陈姑娘情绪也稳定得多。还是公子有办法。

“公子，我看见那个老人往左边小道走了。”

他们三人寻迹找了过去。

芦苇间，老头跪拜在无字石碑前，不是疯傻模样，脸上深显虔诚，也挂着淡淡忧伤惆怅。

言绍宣当即前去询问往事，恭恭敬敬行礼道，“老者，我知你是装疯卖傻，不想让巫山之人所知。不知您老为何如此，现在巫山没了转动‘月盘’的人，如若有心灭巫族的人知道了，那巫山人无抵抗力，那就将覆灭呀！所以，当年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仇恨巫山？”

老人近于疯癫，怒吼，“巫山人个个都是吸人血肉的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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