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一走,我便催着简如喝粥,等她刚喝完便拉着她走到榻前,简如有些失措地看着我说:“永郎,这样,不好吧?凌苍师弟他,毕竟,我……”
我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紧紧搂着,掌心便全是她柔软温滑的身体:“你知道是我便是了,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有形无质,现在我便能借他的身体给你些温存。”说着伏下头便要亲。
我还是挣扎,这一挣,又一下从身体里分离出来,一下跌在地上,再回头,看见简如有些挣扎却被崔凡永压在身下去了。
我忙转过头不去看,一阵风忽地吹进来,我便如一片纸似地从窗中被卷出,飘飘荡荡地也不知要去哪。
此时的城中也是热闹非凡,戏台上还在唱戏,那个阿婆已经不在那里了,酒馆里有人在围桌痛饮,没人看得见我,我就高一下低一下地在街道上游荡着却不见师兄。
我想要抓住一截树枝,可是手却穿过无法借力。
我索性将手放在脑后半躺在空中跷起二郎腿随遇而安,这样一来,我倒觉得有些自在,看着半空那盏明月,心里却没有半点杂念。
可是还没有自在一会儿,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撞,我扭脸一看,却是一盏孔明灯正摇摇晃晃地从我身体横穿过去,那里的蜡炬烧了我一下。
这盏刚过,另一盏又来,我回头,这才发现我在城外的那道河上,许多人都将这灯放在半空,一大片,宛如星河。
我惊在当场,一是看见这许多的灯浮在半空,二是,我竟然飘了这么高,等会要怎么下去,不会就这样一直飘到云端吧?
我低头向下看,却正巧看见了师兄,他和阿四在一起也在放这孔明灯,阿四一脸笑意,师兄虽然笑,可是却不是那种没心没肺,低头对阿四说了什么,阿四却摇头。
我见着师兄心里就安稳了些,想要使劲往他身边去,可是越使劲越往高处去,又离他好远。
我着急,四下一看,正见一盏灯里的蜡烛掉了,没有热力催动,灯笼就要往下掉,于是我便想要抓住它被它带回去,但我双手在那灯笼上来回拨弄,手只是从那灯笼上穿过,眼看着它就要落回地面。
也不知是有了什么改变,我的手竟然突然一下抓住了那灯笼的边沿,它很快地往下掉,我也跟着往下掉,而师兄却和阿四走了。
我大喊着师兄,他根本听不见,一阵风来,吹着灯笼偏离的方向,我不敢随便放手,怕被风吹走了,只能跟着那灯笼往不知的地方掉落。
此时的我并没有那么恐慌,反而还有些开心,为什么开心,却不知道,反正我目前还有这灯笼在,我不会被吹到极乐世界去,那种地方去的太早也未必是好事。
灯笼没有直直落下,而是往城里去,越过高大的城墙,越过高大的屋顶,越过一些树冠,下面竟又是戏台,我看着那些人在戏台前起舞,忽然便有了满足感,或者我便这样死去,化成一缕魂魄,师兄再不见我,将我的身体给了崔凡永也好,便赶走他,把身体埋了也罢,他便能超脱,便能自在。
我便就在这城里的上空飘来飘去,随便让风将我把我送去哪里,等时辰到了,跟那黑白鬼差去地府等轮回,或者还能遇到大师父,便说我不成器,也是只能有来世了。
我这样想的坦荡,却砰地一下,我随着灯笼落了地,它碎了,我却还浮在半空,正想着要怎么办,却惊讶地听见有人叫我:“凌苍?!”
我回身,看见师兄正瞪大眼睛看着我,身边的阿四像见了鬼似地也看我,她竟然能看见我?
“师兄。”我叫他,可是明显他听不到我的声音。
他的眼睛张的前所未有的大,表情诡异:“你怎么了?为什么以这个形态出现?你的身体呢?”
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比划给他看,毕竟我没有料到有今日,没有学会哑语,就算我会,他也未必看得懂。
“快告诉我,你的身体呢?出什么事了?简如呢,崔凡永呢?”师兄又问,语气很是焦急。
此时,阿四的眼睛也瞪大了,她的目光穿过我的脑袋上方,并用力摇着师兄抬手指给他看,或是指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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