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上又吃了好几处伤,又惹起我的怒火来,右手直往地上用力一拍,一道青光拂出,我的眼前便出现了一道虚影,在那片黑雾里我突然看见有个白色的影子混迹其中,忽左忽右地闪动身形,一手握着个长长的铁钩,趁我喘息时突然向我的左肩伸来,我眼疾手快抬手握住向我身前一扯,它便撞了进来。
这只没有眼睛鼻子的蛆精就在我面前,似乎这一刻有些尴尬,它咧了咧嘴,放了手里的武器又忽地一闪,我眼前便是方木争。
他冷冷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比浅笑,目光专注似是溢着深情。
他一手抚着我的面颊低声说:“你便见我一眼,就喜欢了吗?那,我也喜欢你,如何?”
我的心砰然而动,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眸子,不过很快,我还是掐住了他的脖子:“少在我面前变成这副样子,我不吃你这套!快变回你的鬼样子,不然我把你脑袋扭下来。”
他还是淡淡地笑着:“你,舍得吗?”
我便停了手,呆望着他,眼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一个声音在我脑袋里喊:“这是那个不要脸的蛆精,别理它!”“反正现实里他也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你不如骗骗自己好了。”
我正在矛盾,突然见他的脑袋上插了一把剑,剑刃闪着寒光,倒让我脑袋清晰起来,我转头,看见方木争正冷冷地盯着我,手里的剑刺穿着面前这个人的头。
他对我说:“对付这等精怪,是不能迟疑的。”说完一收剑,面前的方木争又变成了一团黑雾,他懊恼地一皱眉:“不是它。”说完转身而去。
我嗒然地坐在地上急喘,心想,要不是那张脸,我有什么可迟疑的,做梦吃肉,就当过瘾嘛。
师兄从我身后跑来弯腰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摇头,身上的伤,哪有心里的伤重?不过一回味,心里有什么伤?
“还好,是皮外伤,包扎一下就好,不是让你在外面吗?跑来干嘛?”他又凶起来。
我瞪他:“要不是我救你,你早让人家挂了腊肠了。”
他想要说什么,又无言以对,却听见方木争又与人打在一处的声音,他叹口气对我说:“照顾好自己。”转尔又谄媚地转身说:“方兄,我来啦。”
我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也跟了过去,这回,我得找机会救那家伙一次,算是扯平,不然,让他小看了我,对了,我刚才有没有载帽子?他是不是已经看见我的脸了?不,在外面救我那会应该已经看见了,所以他才不正面瞧我,比起来,还是师兄更比我好看,我真悲催。
我们又一次被那团黑雾所绕,三个人各自对付身周的怪物,能流出血的,是怪物本身,变成黑雾的自是幻境,不过好在,杀掉的怪物是越来越多,我细数一下,我杀了能有四五只,看见师兄他们杀了的有几只,那十二极煞应该所剩不多,只是那个主使不知道躲在哪里。
我站在原地四下看着,这个大殿其实并不大,它能藏在哪?
屋顶上垂下来的黑纱已经纷纷落地,只有那尊塑像还在,我向着塑像跑了几步,原地一跳,就上了石台,面前这个塑像的脸上竟然还有几对眼睛,半张半闭隐着血色。
我谨慎地打量着它,然后它突然张眼一掌落在我胸前,我被推跌而下,吐出一口血来,还不及抬头,它竟然就从石台上跳下,身高数丈,一只大手一下将我捏在指尖高高举起,张开大嘴就要生吞了我。
“凌苍!”我听见师兄大吼,我在半空四肢乱蹬乱抛,结果师兄还没跑近,它就放了手,我向着它全是牙齿的大嘴掉了下去。
就在我堪堪要到这塑像的口边时,突然被一股力道揽住向旁略过,我一看,却正是方木争,他一手扯着一条黑纱,一手揽着我,我的脸与他近在咫尺。
他依然是一脸的冷漠,我却觉得不管什么神情在他的脸上都是极致。
“你还好吧?”我盯了他半晌,他终于开口问我,我猛地惊醒,发现我们已经落了地,而我却不知,还保持着依在他臂弯里的姿势看着他。
“呃,那个,我挺好的,你还好吧?”我直起身来退到一旁,只觉得脸红心跳。
“还好。”他回了一句后又向我身侧看去,那塑像又向着我们抓来。
他挡在我向前头也不回地说:“你先出去吧,这里太过凶险。”
“所以,我才要在这里,与你,嗯,与你们并肩作战嘛。”我磕巴了一下,他不再多言,举剑向那塑像而去。
那塑像也突地从背一展开六对手臂来,身体巨变,俨然像是一只八脚的蜘蛛。
而一个白脸的黑影站在它的背上,正是那只蛆精本精。
方木争力战蜘蛛精,师兄站在它们身后手无寸铁,只握着个长枪的枪柄,一时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此时方木争几个剑花在身周一绕,他立即被一片金光所罩,又一道道的剑光进射向蜘蛛精,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帅炸了。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我看看自己的右手,难道,我只有这点本事了?现在该怎么办?
正在思考,身体突然一动,向着蜘蛛精飞了过去,我的眼前模糊地看见蜘蛛精身体某处有一块红斑正在一闪一闪的。
我立即问方木争:“蜘蛛身上有块红点在闪,那是什么?”
他一怔,立即回答:“是它的命脉,最好想法子扯出来!”
“好咧!”我应了一声已经落在蜘蛛精的背上,那个蛆精正盯着师兄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结果听见动静,一回头,看见我落在它背后,我抬手对它说:“嗨!你的噩梦来喽。”说完我忽地上前一把扯住了它的头发。
我想起在菜市上看见泼妇们打架就是扯头发,抓脸,我也试试,反正对这么个货没有什么行为准则可言。
我扯着它的头发用力一扯左手在它脸上一把抓下,它白色的脸皮竟然真被我扯了几道印子,从里面冒着黑气。
它咧了咧嘴,好像骂了我什么,我把它的头发在手上绕了几绕,然后开始挥动,它就在半空像个双截棍似地上下翻飞并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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