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的理由

赵长林愣住了，结结巴巴的问：“我……真的……可以带走？”

薛千雪笑着问：“你还能还回来？”

虽然赵长林心里很高兴，却又担心的问：“我听说这天倾气是天地间的一股浩然正气，我若是分走一些，会不会造成失衡？”

薛千雪面色变的有些复杂，似乎不知该不该告诉赵长林，片刻的犹豫后，他还是淡淡说道：“这天倾气，确实一股天地间的精气，但也只是一股气，仅此而已……并无善恶之分。”

赵长林愣住了，他没想到薛千雪会如此说，会如此直白。

薛千雪继续说：“这股气，是当年真神征讨七神留下的--因为战斗过于激烈，触动了这个世界的根基。这是最纯粹的气，无可比拟。”

赵长林对天倾气的了解，多源自于口口相授的故事和传说，而眼前的薛千雪显然是传说中守护天倾气的观隐之人，自然可信度要高的多。

薛千雪看到赵长林的神情，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说法，便继续说：“在传说里，它又叫什么龙脉、祥瑞、煞气，其实通通都是以偏概全。”

说着，薛千雪轻轻的抚了抚这光柱，赵长林惊异的看到光柱渗透了薛千雪的手，又缓缓的浮了出来。

薛千雪笑了笑，解释说：“它在和我交流。”

赵长林听说过观隐者，这是一群极为稀少而隐秘的群体。与其说是宗门的分支，不如说是宗门的创立者之一。这些人，可以洞晓天机，知识渊博，却又不为人知。自己师傅曾说过：他们是人，又不像是人了。因为，想要通晓和接受这些知识和真相，需要抛弃很多人性，否则，不会得到超于常人的智慧。

赵长林从未见过观隐者，因为，他们不但会自己刻意的避世--是的，天倾气不会出现在城市的中心，因为过于强大的气场，不适合人类生存--更有“人”会刻意的保护他们。

赵长林叹口气，问：“薛先生，它们在说什么？”

薛千雪眼神变的迷离起来：“气，有异动。”

赵长林显然不懂，因为这句话太空洞了。

“有人，在干扰气。”

“干扰？”赵长林疑惑的说，：“天倾气还能被干扰？”

薛千雪点点头：“我说了，这只是气，所以，会不会变成你所谓的浩然之气，或是邪气，全看气所处的位置环境是否有变化。”

“有正就有邪，有恶便有善，这股天倾气之所以要与你出去，或许……也是想出一份力吧。”

赵长林看看自己的右手，天倾气早就完全与自己通化。他握紧右手，抬头对薛千雪说：“希望我能不辱使命吧。”

薛千雪点点头：“你不要操之过急，我知道，你比谁都渴望所谓的真相，到不要被仇恨利用，

忘记了自我。”

赵长林沉思着，终于点了点头。

赵长林红着脸抬起头问：“薛先生，您能不能……预测未来？”

薛千雪笑了笑：“也能，也不能。我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一路会凶险异常，可能也不能达到你起初的目的，你还会走下去么？”

薛千雪的目光变的如烈日般注视着赵长林，赵长林似乎感受到了烧灼的痛感。

可他的心更痛。

他沉默了，显然，如果真如薛千雪所说，复仇无望，自己还有走下去的理由么？倘若还要走下去，理由又是什么呢？

辟易望向赵长林，从没有人敢如此拷问赵长林，他的变化，辟易一直陪在身边，自己自然能感受到变化，所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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