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

“懦夫！哈哈哈！狠狠的，给我往死里打！”

“我求你们了！不要不要！师父已经很累了，我求你了！”一个小童跪在地上，恳求着一群壮汉！

倒在地上的老汉爬起来，“你们要来打，就打吧！别打我徒弟！我陪你们个痛快！”

“好！有骨气！”一个黄发的举起棒子，“吃我一棒！”

老汉一脚过去，踢断棒子，一拳把黄发男打出去，“我老了，但是还不至于被你们新唐门的人欺负！”老汉看着剩下的几个人，手一挥！

“轰！”几个人便一瞬间被轰飞，“杨家拳！破风！”

都解决之后，老汉蹲下来，摸摸那个孩子的头，说：“杨双……师父呢，虽然窝囊吧，但是也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好了！练你的拳去吧！”

杨双鞠了一躬，带着哭腔说：“谢师父……弟子铭记于心……来日回到江南，定不负师父一片苦心！”

“师父！”杨双突然睁开眼，看看周围，“马车里……我睡着了吗？”

“你醒了？”杨纪冷声说道，“快到九龙堂了！”杨纪喝了一口茶，“怎么，做噩梦了，还是梦到你师父了？”

杨双摇摇头，“你别问了！”他靠在木板上，望望窗外，“咋这马车还能再简陋点吗？连个窗帘都没有！”

“能有车就不错了，我们没钱了，之前被元歌糟蹋干净了！”杨纪说，“可怜了我的钱，好不容易有了些钱，唉！”

“到了！”元歌下了马车对杨纪和杨双说，“下车！”

“九龙……堂……”杨双走过去，摸摸一尊佛像，“这佛像，已经残破不堪，血迹斑斑！难道……”

“没错！”元歌点点头，“正是那王人鄭杀我父亲之地，阿弥陀佛诸位辛苦了，元歌的事还要劳烦诸位了！”

这些和尚点点头，“阿弥陀佛，放心吧，王师兄的事，我们会拼尽全力！”

“拜托了！”元歌鞠一躬，谦卑至极。

“打坐！念经！”

重僧念起经文，虽喧杂而听不清，但是却能看出虔诚

元歌缓缓走进一间破庙，把舍利缓缓拿出，发在佛像面前，“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他盘膝坐下，“老和尚……等我……”他疏通经络，一股淡淡的灵力流出，注入舍利中。

杨纪和杨双站在门口，杨纪扇了扇扇子，说：“看来这次法事才是元歌来这儿的目的啊。杨双，你看见了吗？那舍利，已经有人形了！”

杨双点点头，“的确，有了些许人形，好像是……一个老和尚……”

“那便是圣虚！”杨纪说，他合上扇子，“你可知道圣虚在元歌心中的地位？”

杨双摇摇头，“是什么地位？”

“是恩师，亦是父亲！”杨纪说“倘若这法事被打断了，元歌会疯掉的！”

杨双瞪大眼睛，“这么严重？”

元歌缓缓睁开眼睛，流露出惊讶，和一丝伤感，他看着面前的圣虚，“老和尚……”

圣虚笑笑，说：“傻孩子，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应该去那儿吗？来找我这老和尚做什么？”

元歌站起来，说：“有你的地方，就是元歌的家，老和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若想成佛，便要入魔，我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圣虚说，“倒是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元歌摇摇头，说：“老和尚，元歌好想你，非常非常想。”

圣虚拍拍元歌的肩膀，两个人盘膝坐下，他摸摸元歌的头，“傻孩子……你看看我，一把骨头了，对了，你多大了，我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

“元歌十七了！”元歌说，眼角渐渐湿润，话也有些哭音。

“你这孩子，还哭了。”圣虚不慌不忙地把元歌的泪水擦去，粗糙的手摸着元歌的脸，冷冰冰的。

元歌看着圣虚，惊了一下，“老和尚……你……”

圣虚也看了看自己，自己的身体在消失，“我又要睡喽，唉，元歌，还有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好好聊聊，一炷香之后，我就睡我的，你就走你的路，回那儿。”

元歌点点头，把罗刹术拿出，交给圣虚，“老和尚……这是罗刹术……我拿回来了……”

圣虚接过来，摸了摸，说：“你……见过那个人了……”圣虚看着元歌，说“他没把你怎样吧……”

元歌摇摇头，“弟子还未见过，这是……那个人……却死了，元歌只见到一具死尸……老和尚……你交给我的那三十六门秘技，我总琢磨不透……你能……”

圣虚哦了一声，说：“那种魔攻，比佛门武功更奇怪，更适合你，与你相辅相成，对你利大于弊，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修炼罗刹堂秘术又火烧了罗刹堂的用意……世人皆觊觎着秘术……但是即是，便要合适之人修炼……元歌……你是我唯一一个徒弟，你答应我“不管一会儿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愤怒，愤怒会让你失去理智……”

“元歌知道了……”元歌低下头，等抬起头，听见了竹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老和尚！”元歌看着他身后的剑，“难道……”

圣虚笑笑，说：“该来的还是来了，记住我说的，我要休息了，我陪你长大，但不能让你陪我了……”

“老和尚……老和尚！”元歌跪在地上，伸出手触摸那最后的光辉，那最后的影子，“别走……别走……元歌还想跟你说说话，不要，不要！”

舍利碎裂在地上，化为一堆沙子，元歌爬过去，把沙子拿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和尚……老和尚”元歌带着哭腔，崩溃地猛捶地面，“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元歌抱着头，用力把头砸在地上，“不要！不要！不要！”

地上的剑被召回，一个人站在门口，说：“小雷音寺的和尚也不怎么样？罗刹术现在是唾手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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