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长松不耐烦的回应着,对于一些没怎么见过的,直接就给忽视了。
“师兄,听他们对你的称呼,你不会是下一任掌门吧?”一路来时间虽然不长,但可能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两人相处的还不错。
“以前是,现在不一样了。”独孤长松看着气喘吁吁的封宁会心一笑,“以前师傅只有我一个弟子,现在有你了,踏天宗的掌门将来就会是你的了。”
他没有开玩笑,掌门之位本来就是被强加在头上的,他本身没有任何兴趣,可历代以来,踏天宗的掌门都是从现任掌门的弟子中挑选,没想到,封宁从天而降,解了一个燃眉之急,这也是他对封宁很是照顾的原因之一。
封宁也没当成一回事,从山上到山下,这位大师兄没少跟自己开玩笑,现在又说自己可以成为掌门,真是口无遮拦,自己有几分几两,封宁再清楚不过。
独孤长松的速度很快,封宁只能听见风声,“好在师兄顾及到我的感受,过一段时间就停下来休息,不然自己这张脸可就被风给吹坏了。”
踏天宗的山下有一个小镇,说是小镇,是因为它的规模不大,可要论繁华程度,却可以与某些王朝的都城相媲美。
相传早些年的时候,踏天宗所属的这片山脉还是一片黑水湖,黑水散发令人作呕的气味,使万里无人烟。就如此不知又过了多少年,黑水河一夜之间消失了,同时在其周围出现了数座高峰,也成就了如今的踏天宗。
因此,镇上的人都称为落水城,就是因为踏天宗入驻此地,才使得这里繁华无忧。
城下一角,独孤长松一脸笑意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更确切来说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们,一旦盯上就前后左右的看,色咪咪地看,封宁骂他下流,他却说这是风流,还有他说寻觅姑娘是为了封宁,是给自己找个弟媳。
封宁在一旁止不住的翻白眼,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就没戳瞎你的眼呢?不过转眼又一想,不会是这俩人是一样的货色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摇了摇头,封宁觉得还是不要再想下去了,越想越害怕,害怕自己也被墨缸给染上色。
“想什么呢?”独孤长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封宁身后,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该办正事了。”
封宁暗道一声糟糕,果不其然,他这师兄把他带到了落水城最大的青楼面前,和大多数青楼一样,高高的牌匾上写着三个的字:万花楼。
楼上,各类姑娘正搔首弄姿呢叫喊着客人,当然,都是‘大爷’之类的。
独孤长松倒是轻车熟路,直接招呼老鸨出来见他,一位刚想上来问话的姑娘本来是想教训他,出来仔细看了一眼,皱着的眉头瞬间展开,抛了一个媚眼道:“独孤公子,您可好久都没来我们这儿,我们的姑娘们可都想死你了。”
姑娘的音色酥麻,听得封宁一阵鸡皮疙瘩,突然想到,他老姐最厌烦的就是这些残花败柳之辈,要是他来落水城,可就精彩了。
独孤长松倒是颇为享受,一把揽过她抱在怀中,瞥了一眼楼上的几位姑娘。
先前说话的那位会意过来,连忙说道:“公子别误会,他们都是刚来的,不懂规矩也没见过您。”
独孤长松点了点头,看着怀中娇羞的人儿,捏了捏她的下巴,说了不少恶心的话。
“得,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还是趁机溜吧。”封宁心里想着,还没等迈开步子,就听到独孤长松在喊他的名字。
“封宁!封宁!”独孤长松歪过头看到呆头呆脑不知所措的封宁,接着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随我去见见你的姐姐们。”
说罢,也不管封宁如何挣扎,就让怀中的姑娘拉着封宁的手在前边开路,临进门之前,独孤长松还照着那位姑娘的屁股拍了一把,这一举动不仅让那姑娘羞涩的嗔了他一眼,封宁也瞪了过来,一脸的鄙视。
青楼之内别有洞天,万花楼里各种装饰的奢华程度令封宁咋舌,富丽堂皇,珠光宝气。
欣赏了没一会儿,老鸨就走了过来,老鸨四五十虽岁,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美人。来的路上长松曾告诉封宁,在落水城中,最贵的姑娘不是那些往届的花魁,而是眼前的这位老鸨。
当下她正一个劲儿的跟独孤长松赔不是,不知道他要来,所以打扮的时间久了。
“达官显贵处,浪子不回头。”封宁没有去打扰两人的“叙旧”,他的目光我看着这一幅字,两道红绫从万花楼的三楼开始,垂直而下。
可要是你仔细看去,这幅字是镌刻在红色石柱上的,因为它飘飘欲出所以才像写在红绫上。
“怎么样,这字写的不错吧。”
封宁回过头,一看是刚才领他进楼的那位姑娘,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宛如游龙,颇具古风,没有个百八十年可写不出这样的子。”
在千阳境的时候因为没有条件修行,主要是他老姐不允许,所以十多年来除了看书就剩下画山水了,当然也看过不少名家书法,有些了解。
听到封宁的评价,青楼女子欣然一笑,“那当然了,这可是独孤公子亲自写上去的。”随机满脸爱慕的看向正在和老鸨说话的独孤长松。
“不会吧。”封宁张大了嘴巴,心想这个猥琐加下流的公子哥也会书法?想随想,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就走不出去了。
又看了一会儿这幅字,封宁心中感叹,这下流胚写的还真像回事儿,此地只可达官显贵们可以长居于此,至于一些贫穷的浪子,可能一辈子也就一次机会,挥霍没了也就没了,哪有回头的机会,非要较真的话,流连忘返倒是真的。
正琢磨着,封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回头发现那女子还没走,幽幽地看着他,说道:“其实,我们都不明白独孤公子。”
“哦?这话怎么说。”封宁起了兴致,邀她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又倒了两杯茶,想请她仔细讲讲他这大师兄的为人。
不是封宁小人心肠,而是你说,一个人都青楼来摸人家屁股了,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难道传说中的真爱被自己碰见了?
眺望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独孤长松,左拥右抱的样子,让封宁怎么也不能将他和真爱联系在一起。只好请这位青楼女子嚼嚼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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