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白吹声口哨,心情不错。终于送走了那俩麻烦货,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凌你说对不对?”桃红色灵摆顺时针转了两圈,叮叮当当的响着。“我说啊,以后就不应该接这些痴情人的单子,唉~谁叫我心太软呢?”灵摆晃了晃,附和着她。
几分钟前。
接到橦问题的灵摆懒懒散散地顺时针转着,好似在嘲笑他问的什么白痴问题。橦不好意思地笑笑,向铃白道谢。铃白用手指怼了怼灵摆,怼得它一晃:“不能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听见没?”就算他们问的问题再白痴也是给钱的啊!
铃白又对橦说道:“既然第一次来就多试几个,我这塔罗牌,摇签,看手相看面相都行,来来来我给你看看。”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晕乎乎又测了好几个,才被放出来。
与此同时,店外的苗皛蝉张开手掌,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名牌,上书“衔蝉”。一边附一张纸条“你一直找的那个人留下的,缘分到了,是时候给你了”。也不知道铃白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写的,苗皛蝉长叹一口气。终于……可以找到他了吗?她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当时死在她眼前,现在……还回得来吗?
算了,她甩甩头,不去想那么多。苗皛蝉刚把名牌丢到空间袋里,就见橦从屋子里面占卜完出来,冲她挥了挥手。那身影有一瞬间竟和脑海中的那个人重合,苗皛蝉刚想再看一眼,方才的幻象便已消失了,原地只余下橦一人。
“走吧。”苗皛蝉恹恹地说,“东西买完了,赶紧回去吧。”
橦倒也习惯了苗皛蝉阴晴不定的性子,觉得她像个皇上,毕竟“伴君如伴虎”嘛。如果有一天他真因为苗皛蝉看起来无害做出什么作死的举动,那可能就是“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人家是HelloKitty”了。橦笑着迎上去,随苗皛蝉离开鬼市。
回忆结束。“嗨,这俩也真是的,兜兜转转的,我都这么提示了这蠢猫不会还不知道吧?”铃白自言自语着,忽地沉默,“……咝,还真不是没这可能。算了算了,随他们去吧,都是天定,都由天命啊!”她叹口气,转身回到里屋。绸缎帘子轻轻柔柔地飘下,尽职尽责地挡住了屋内的一切。只闻得缀在帘末的银铃叮当作响,似是风缠绵的低语,轻唱着什么人的爱恨情仇。
出了鬼市,苗皛蝉把空间袋丢进橦怀里,半眯着眼,一手插兜,对他说:“你先回去,我去个地方。”随后转身就走,等橦反应过来时,已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橦无奈笑笑,心想这猫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走就走,什么也留不住。
橦回到苗皛蝉家,开始扒拉空间袋。
嗯……鬼专用床一套,老大还是关心他的;一堆娃娃,一堆小鱼干,一堆猫抓板,一堆小麦草种子………………啊这……这就是本性难移吗?橦看了一眼便重新把东西塞入空间袋中,却被一个名牌吸住了视线。
“咦,这是什么?老大要养猫吗?”橦看了几眼,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便将名牌丢回空间袋,扎紧袋口。他头疼的厉害,便向新买的床上一窝,闭眼睡去。
他总觉得什么事情睡一觉就会好的,事实却并不如此。
隐约的记忆残留告诉他,他在遇见苗皛蝉之前其实不怎么做梦,但这阵子梦却忽地多了起来。他又做梦了。梦里是个雨天,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双小孩子的手。他用张破报纸挡着雨,跑到街角,正打算翻墙回福利院,视线却被两个人吸引住了。
“啧啧啧,真不知道我们家咪咪是被哪个杂种勾引了,生出来这么一窝小杂毛,这让我们有什么面子送人啊。”“对啊,本来答应了人家,结果就是这么一些东西,人家也不能要。算了,他们说起来就说这些小猫全夭折了,就不给他们了。”
两人撇下装着小猫的纸箱,转身离开。韩疏桐看了两眼,便翻墙回到福利院,借了伞出来,回到街角。他翻了翻那箱猫仔,发现只有一只尚有气息,其余的都已经断了气。他眉目低垂,忽地想到什么,向那些死去的小猫鞠了一躬,捞起活着的那只翻墙回去福利院。
“嗨呀,小疏桐回来……诶?还带只猫崽子?阿姨告诉你这小猫阿姨可养不活啊,你得自己养。行了,之前下那么大雨都没带伞,看这淋的,给你两条毛巾赶紧擦擦,回去换个衣服,别感冒了。”福利院的阿姨总是絮絮叨叨的,韩疏桐也习惯了。他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福利院别的孩子都是四人一间,他正好被剩出来,于是就只能单人一间。他拿毛巾草草擦了下头发,便把小猫裹进来擦了几下,用剩出来的另一条毛巾给小猫垫了个窝。他换下湿衣服,拄着腮帮子看着小猫。
以后会怎么样呢?他想着,打个哈欠,陷入梦乡。
橦醒了,觉得自己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东西。他苦笑几声,这样一场梦一场梦的,到什么时候以前的记忆才能拼全啊?天色已晚,苗皛蝉还没回来。橦也睡不着了,盯着门口发呆,叹着气,拄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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