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前陈情：天仙配（8）

“姑姑无法离开此界，此界又断了轮回，姑姑一道残魂，没了轮回修补，不用多久就会彻底消失。”天阳道，“所以这一千年来，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姐妹几个便下来帮姑姑和姑父还有你入世，顺便寻找冥印，打开冥府，恢复此界轮回。”

“你们刚刚说残魂入世，非痴傻即早夭，但可以寿数替之。”聂明玦突然看向天阳道。

天阳点点头。

聂明玦突然明白了，“所以，我父亲现在是聂家的哪位？”

天阳看向天寿，聂明玦顺着视线看过去。

“其实……你不觉得你不知道更好吗？”见聂明玦不说话，天寿又道，“若你知道了，以后你该用什么态度对那个娃娃？父亲？还是小辈？难道你对着一个奶娃娃忍心叫出父亲吗？”

聂明玦瞬间脸黑。

“又或者你以后还打算围观姑姑和姑父新一世的相亲相爱吗？”天寿调侃道。

聂明玦的脸又黑了一度。

“怀桑是怎么回事？他是那位杨戬……我前世的弟弟吗？”聂明玦换了一个话题道。

“说来这也是一个意外。”天寿抿了抿唇，“其实关于聂怀桑，我有一个猜测。”

天阳和聂明玦同时看向她。

“二妹，你还记得东海龙王被哪吒抽经扒皮的三太子敖丙吗？”

天阳点点头。

“敖丙死后，魂魄一直被东海龙王收着，十六年前我下来的时候好像在这里看到了东海龙王。”天寿道，“他好像一路尾随我而来，只是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错觉，毕竟他是龙王！所以我没有在意。直到后来再下来时发现了姑姑和姑父多了一个不该多的孩子。”

“所以聂怀桑其实是东海龙三太子敖丙？”天阳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就是母后一开始想拉拢四海时为七妹订下的未婚夫？”

“等等，为什么是你们七妹，而不是你呢？”聂明玦突然有些好奇，看向天寿，“还有不是说禁止神仙动情吗？”

“第一个，因为敖丙的年龄和七妹更相近。第二个，所以母后的打算遭到了父王的反对，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的天规的。”天寿道。

“神也讲究订婚双方婚约相近吗？”聂明玦惊讶道。

天阳笑眯眯接过话：“大部分不讲究，但有时候龙族他们订婚的时候好像挺讲究的，不过也能理解。我们试想一下，倘若年龄不相近，又早早指腹为婚，那万一一方很晚才出生，另一方年长一方太多，难道一个成年仙人要和一个奶娃娃相亲相爱吗？”

天寿：“……”

聂明玦：“……”

好像确实有道理。

“不过龙族不受天条约束吗？为什么他们可以定情？”聂明玦再问。

天寿：“四海和天庭的关系很复杂。我们常说的三界是天上，陆地上还有地府。但龙族居四海，在海里。所以四海都是听调不听宣。”

所以别看三界至尊这个名头挺大的，其实她们父皇权利也就那么点。

除了四海这样的，三界之外，还有佛国、三十三天外、妖界和魔界，那些地方又哪里是他们能伸手的地方呢，不过是大家看在道祖的面子上，给了他们父皇几分颜面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令弟的来历我也只是略有猜测，但不管怎么样，如今他既入了我姑姑的腹中，借此出生，便也是我们表弟。”天寿叹息了一声。

“如今你们既然愿意告诉我这些，那聂家的命运是否有机会改变？”聂明玦想到了另一个关心的问题。

天阳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有，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做。”

“为什么？”聂明玦有些不满。

“因为残魂。”

简短的四个字，聂明玦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沉默了一会，紧紧皱着眉，“那你们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天阳笑道：“现在不能做不代表以后不能做。再者我们告诉你一则是怕万一哪天父皇知道你们残魂在慢慢补全，再使什么计策针对你们，你也好有个准备。二则你知道前因后果后，也能帮我们找冥印碎片了。这里毕竟是凡间，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力量也有限。”

“那我聂家其他人何辜？”聂明玦面生怒意，叱道，“我身为聂氏宗主，解决困扰他们已久的法子就在眼前，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我有愧！”

天寿与天阳相视一眼，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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