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萧崇,周围再次静得只剩下偶尔的风声。
穗禾手中攥着刚刚她与萧崇签下的契约。
不知过了多久,风吹过,穗禾猛地握紧契约,手指攥得渐渐发白。
“穗……”
一声轻唤突然在身后响起,还没说完,穗禾喜得转身,“萧瑟——”声音戛然而止。
笑容停滞在脸上,看清来人,穗禾眉间渐渐蹙起,“天帝润玉?”
“穗禾姐姐。”门口又传来了艳彩的声音。
穗禾再次转身,正见艳彩抓着一个被绑成一团的红色身影,眉间还带着憔悴和烦闷。
在她身后不远处是神色有些奇怪的司空千落。
“这是怎么了?月下仙人?”细细辨认后,穗禾才敢喊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那团红色才抬起头来,一脸鼻青脸肿,眼角似乎还带着点晶莹,看得穗禾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是谁打的?”穗禾好奇问道。
艳彩手上,丹朱一听顿时委屈地要哭出来,“穗禾啊,这姑娘怎么比你还要……”
凶残。
“凶残”二字在艳彩微笑着扬起手的动作中戛然而止。
“真怂啊!”
司空千落小声嘀咕了句,穗禾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脚上绑着的某根熟悉的红绳上顿了顿,心中顿时有了数。
她变幻出白羽扇,轻摇慢声说道:“月下仙人这是又乱牵红线了?”
“什么叫老夫又乱牵红线?”丹朱气急败坏道,“老夫牵的红线哪对不是爱的感天动地,不说别的,就说旭……”
“砰”
丹朱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在他脚下,一柄白羽扇没入地下三分。
抬起头来,正见穗禾面无表情,阴冷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丹朱打了一个冷颤。
突然,穗禾笑了。
“我倒是忘了,还有个月下仙人。”
说来,她的死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在,“怎么?今个儿,月下仙人打算来还债了?”
“穗禾。”润玉淡淡的声音喊住她。
穗禾冷笑一声,转过身看着润玉说道:“天帝陛下真是大度,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搅乱了原本属于您的姻缘。”
“他终究是本座的叔父。”
穗禾不以为意,手一挥,收回了白羽扇,看向艳彩问道:“你怎么不去找无心,来找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艳彩脸色难看的将丹朱一把往前推倒在地,随后将回天后发生的事细细说来。
原来就在艳彩刚到天界,受了润玉的花神神职册封后,就被丹朱纠缠上。
丹朱这人惯来爱看话本,行事又随心所欲,极为的荒诞不经,在他的神职被红绣球取代后,更是闲得不是每天和其他小仙子宣扬往日旭凤和锦觅的“惊天爱情”,便是拉着润玉拉媒保纤。
得知艳彩也是龙身后,不顾艳彩推脱,就要给她和润玉系上红绳。
艳彩自然不依。
当然,原本这也没什么,毕竟丹朱的红绳对两个神仙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难就难在这根红绳是丹朱悄悄从红绣球上偷下的一根红线编织而成,所以任是润玉和艳彩用尽了办法,也没解开这根红绳。
一气之下,艳彩便将丹朱狠狠揍了一顿,又听说忘川河水有让人忘情的功效,正与代表有情的红绳相斥。
艳彩想着或许去忘川说不得能找到这红绳解开的方法,便急匆匆地拉着润玉便往那天魔交界处的忘川。
“那为什么这红绳……”穗禾听完艳彩的话,看着艳彩干干净净的脚踝,再瞧向司空千落的脚踝。
“我们也不知,只是经过九幽大荒的时候,原本绑在我脚上的红绳松了开来,掉进了这里。我们顺着红绳找来,正好看见红绳的另一端绑在了司空姑娘的脚上。”
穗禾闻言,惊讶打量起司空千落。
上一次斗姆元君的欲言又止,已经让穗禾对无心和萧瑟两人的身份有些好奇,如今这绑了神仙的红绳另一端无端绑定了司空千落,难不成她这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身份么?
“对了,说来也奇怪。”艳彩突然开口。
“什么?”穗禾问道。
艳彩蹙了蹙眉,“我们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此间第二只凤凰的气息。”
“第二只凤凰?”穗禾反问。
润玉说道:“不是旭凤。听说锦觅病了,旭凤正带着她在花界养病。”
听到润玉话中透露的消息,穗禾垂着头,嘴角弯了弯,很快收平,又抬头和艳彩对视了一眼,最后才平静地问道:“这第二只凤凰的气息你们是在哪里察觉到的?”
“此处一个叫凤栖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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