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Mosilia还在两种感受中不断纠结孰真孰假，符离则向刚到的Andrea和Charlotte说明情况:

“我师傅…这次回来很不对劲。大概…有个自我认知障碍…或者人格分裂什么的？麻烦两位前辈帮忙检查一下吧。”

Andrea紧张地攥着手，在符离说完后甚至躲到了Charlotte身后。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符离转身，看到Demure一脸平淡地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直直地盯着她们。

符离试图解释:

“那个…师傅…我们是相信您的，别误会…”

“没有误会，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Demure都已经这么说了，符离也只能打着哈哈，企图转移话题。

“我刚刚…是吓到那个名为Andrea的女孩了吗？”

“啊？”

符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哦，呃…应该吧，毕竟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嗯…”

一时间，符离竟找不到合适的措词来解释这件事，Charlotte却皱起了眉头:

“不太像是符离所说的那样，怕是记忆被消耗了。但是…隶属于永夜分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有先例。”

Charlotte看看Demure，又看看Mosilia:

“说起来，大殿下倒更像是精神状况出现问题的那个，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给姐姐看了些东西，精神力消耗比较大。我已经给姐姐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这可能不太好接受，我也没办法。”

“你给她看了什么？”

Charlotte见缝插针的询问并未得到Demure的任何回应，她们就这样对视着。

本来，她是打算把一切都说出来的，但看看姐姐的反应——

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再告诉其他人？

…

Charlotte看了一会儿，放弃了僵持:

“现在，我可以相信，你不是先前我们认识的那位殿下。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们的吗？”

Demure微微颔首，听到现在，Andrea也有些着急了: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

“这件事有关于一切起始的那场战争，一切因我而起，是我替换你们，包括姐姐在内的所有人的记忆。”

Demure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震惊了四人。

Charlotte下意识地逼问:

“这之后所有的事，你都猜到了，对吗？你为什么要下这样一盘棋？因为…仇恨谁吗？”

她的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Mosilia和Shadow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她却无人知晓，无人忆起。即使有嫉妒，甚至因此感到愤怒，都是正常的事。

她只是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可怜的孩子。

Demure仍然非常平静:“我确实对自己行为可能造成的结果有过预测，但，仍然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这并不是一盘棋，Charlotte，每个人都是如此。在我们思考该如何下好这盘棋时，名为命运的已经自己跳起，带着所有棋子，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我不说，是因为你们根本接受不了。”

……

这个话题还是进行不下去，只能换个方向再试试了——

“我们可以不用如此僵持，直接把二殿下请回来当面聊聊，一切就都清楚了。”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再回来了。”

说出这句话的，并不是Demure，而是Mosilia。对此，Demure一言不发，只是眼神黯淡了些。

符离分外不解:“什么叫不可能再回来了？这种事有绝对吗？而且…你不是说有谁托你带了东西吗？”

话音刚落，Demure塞了一个盒子到Charlotte怀里，自己坐回了Mosilia身边。

Charlotte就地拆开盒子，只见满满一盒信封码得整整齐齐，每个信封上面都写有名字。

找出写有自己名字的信封打开看，里面的每一句话都让Charlotte的眉头皱得更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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