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是微风拂面的感觉

与以前她用于叫醒自己的微风不同，似乎带了一点灰尘

但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灰尘呢？

迷迷糊糊的意识霎时清醒，立即发现了不同的根本起因——

她在消失

即使看不见，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在一点点地化为灰烬飘散，那灰烬也很快粉碎，什么也没留下

这一次，她真的要走了

“等等，别走！大家都还在等你好起来，别放弃啊！”

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仍然再消散

这一次，她真的慌了

“别走，我求你了，别走！”

“坚持住啊！你说过要教Mosilia滑冰的，你答应过Toriel不会轻易放弃的，你都忘了吗？！”

几种情绪挤在一起，她的声音变得颤抖但刺耳

“菲尼克斯还没长大，学园里的孩子们都还没长大！Mosilia回来了，飞炎也回来了，一切都才刚刚变好，你怎么就要走了啊…”

“什么等待！什么找寻！什么守护！谁需要那些！换了谁又做不到？！他们只希望你能按自己的意愿好好活下去！你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终于，一个极其疲惫微弱而悲伤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中

“我想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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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眼前一亮，身体可以感觉到的一切就这样闯进视野

周围亮度不高，Shadow随即难受地咳了起来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力量的反蚀让身体的健康状况处于极差的状态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Toriel很快闯了进来，打开灯后直接开始使用治疗魔法

感觉疼痛又加重了些，Shadow勉强出声

“行了，羊妈，治疗魔法对我来说只会加重伤势。”

Toriel手一抖，魔法当即停止

喘出一口气来，Shadow疲惫地闭上眼睛

“没事，身体的自愈功能已经启动了，很快就能好转，不用担心。”

说这一段话的时候，Shadow的脸色不像几小时前一样惨白，活也说得很连贯，没有喘不过气来的现象。

Toriel看着Shadow披散的中长发发尾如水墨画般沉淀下黑色，满目震惊

十几分钟后，Shadow再次睁开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谢谢，羊妈，半夜还时刻关心我的情况。已经没事了，先休息吧，明早见。”

Toriel踌躇着，嗫嚅着问出口

“你的头发颜色…”

仔细一看，眼睛不仅是颜色，连神采都发生了变化

像失去了什么一般，带着一种淡淡的怅惘

但也像下定了决心

听到Toriel似问非问的话语，Shadow只说——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终于放假了…

从本章开始

前文的Shadow正式被替换

这并非我所决定

我早已发现一件事——

在创造出她后，她的一切行为早已脱离我的控制

这一切

真的只是由我所叙述的，她的生平

但我是因为梦境才得以创造了她

所以…

也许并不是我创造了“她”

而是“她”选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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