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外草屋。羡姬白看着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萧冰,突然开口:“在去江北之前,我还想去一个地方,要不要跟来,随你。”萧冰点了点头:“即是同行,自然一同前往。就怕给姑娘添了麻烦。”羡姬白看着他不说话,萧冰一脸疑惑:“在下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羡姬白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在萧冰到来之前她点燃的篝火怔怔出神。
樊城外安阳山。羡姬白一行人来到一座墓前,墓旁种满了梨树。萧冰不解,但是看到“陆尘之墓”着四个字时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将军墓,葬的还是樊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殉国的将军,他虽疑惑羡姬白与这陆尘将军的关系但还是出于礼貌离开了。羡姬白跪坐在墓前,抚着大理石做的墓碑,用指尖顺着墓碑上的字一笔笔画过,仿佛将墓主人的名字刻进心里。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你果然在这。”羡姬白有些意外:“飞辰,你怎么来了?”飞辰认真的看着羡姬白:“惊邪有异,我便过来看看,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放下了。”羡姬白轻笑:“不放下又能如何,寻找他的轮回转世吗?再怎么样,也不是那个他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妖也是,不是吗?”说罢便召出惊邪斧将它埋葬在了将军墓前。飞辰一直看着羡姬白,突然伸出手从身后抱住了羡姬白:“无论如何,我一直在。”羡姬白静默许久,再也忍不住,转身抱住了飞辰,将脸埋在了飞辰怀中。良久,才放开了飞辰,他能感觉到,他的肩上一丝丝凉意,原来,她哭了。
离开将军墓,萧冰虽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但见他和羡姬白同行,便出于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飞辰问:“接下来你要去哪?”羡姬白冷冷道:“莺花渡,看看那个墓里,究竟有什么秘密。”羡羽,你最好不要骗我们……
樊国皇宫藏书阁。景逸轩不停的翻看着七十年前的历史文献。皱紧的眉头从未放松过,他翻看了所有记载七十年前记载封后大典的典籍,但记得最清楚的也不过是写着:“天汉25年,樊国帝南下荆州,携一女,莫知其样貌与名,而樊国帝将封皇后之,号永宁,散后宫。”景逸轩叹了口气,正准备放下史册时又见一页上记载:“天汉27年,血之战中,陆尘将军率精兵战至终人,终守银川,与红衣女子一把弯刀行矣,斩首万千,竟将殉国,而红衣女子亦自银川城下,香消玉殒。其后,樊国帝卒,而后乃去。”景逸轩沉吟许久,想起羡羽对他说的故事,似乎明白了这段记载得不清不楚的历史。回到紫宸殿,景逸轩看着床上的女子,暗叹世界之大,修仙之人真的可以容颜不老,自己虽向往,但终不是那块料,何况帝王之路够艰辛,还要长生不老守着这江山那么久干什么,便也释怀了。
一个月后,羡姬白一行人终于抵达江北莺花渡。飞辰看着满脸大汗的萧冰,低声对羡姬白道:“带着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凡人做什么,硬是将路程拖了一个月。”羡姬白看了眼萧冰莞尔:“没什么,只是有些有趣罢了。"正准备前往樱花林深处时,羡姬白在渡口看见了一身黑衣的羡风若,旁边还站着个白衣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像个书生。羡姬白挑了挑眉:“哟,终于回来了?还带了个外人,我问你,羡羽呢?”羡风若倒是没太在意羡姬白的语气,反问:“你不是和她在樊城汇合吗?怎么问我?”羡姬白有些气愤:“汇合?我连她人都没见到!”羡风若皱了皱眉:“那你回来是……?”羡姬白吐了口气:“白白昏倒,樊城有东西刺激到她了,我发现她的记忆被人封印了一段。羡羽一定知道内情,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便回来看看这莺花渡深处所葬的究竟是何人,找找线索,你要是知道,最好说出来。”羡风若咬了咬唇:“这里的墓大都是给七十年前血色之战战死的将士建的衣冠冢。但莺花渡深处那座墓里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琴琴曾经受过他的照顾。”羡姬白蹙眉:“那琴琴究竟是何人?这些将士与她何关,竟特意建了衣冠冢?”羡风若握紧暗藏衣袖下的拳头:“抱歉,她的身份,你还是亲自去问她吧……糟了!”羡风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惊慌,羡姬白急忙问道:“怎么了?”羡风若满怀忧心:“之前青城的凤凰琴被琴琴毁了,凤凰琴由千年桐木做成,是神器……但凡毁神器者,必遭天谴!”羡姬白明白其严重性:“难怪当时她不让我跟着,她是想就这样无声无息死在外面吗?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啊?”羡风若急急运起轻功离开了莺花渡,羡姬白和洛离等人也跟上,只剩萧冰独自站在渡口愣愣出神,随后无奈一笑,抬脚步入了樱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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