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空：你还爱着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说，“任何人想要拿取五色石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她是人鱼公主，更不知道她就是你喜欢的女孩……”

她的心在滴血，那天在大殿之上，她发现空的目光所追随的，他关心的他在乎的偏偏是那个女孩的时候，她瞬间明白了，她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

她撒了个小谎，她不知道空喜欢那个女孩是真的，现在看来过不了多久空还会娶她。

但她当时就知道女孩是人鱼公主，就是因为知道她是人鱼公主，她才毫不犹豫地要求用她美丽的双眼换取月白石。

因为人鱼公主的眼泪凝成的珍珠与宝石无异，她的眼睛才是真正的万泉之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失去月白石之后的月亮湖仍与平常无异，而醉月村也可以赖以生存。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关心的是醉月村的存亡，她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

如果真要说她有私心的话，那不过是她知道人鱼公主是要嫁给未来的王的，而未来的王是索亚，也就是漓王后的儿子。

我不解地看向她。

“那天在大殿上，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他全都不在乎，他关心的只是她一个人的看法。

是的，那天我曾不止一次地看她。

我想知道，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火族之子时，当三界族民都以惊恐的目光看我的时候，她会怎么看我？她心里会怎么想？

只是，她用白绫蒙住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完全看不出她的内心活动。

“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知道，我就算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也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你可以原谅我吗……”她近似哀求地说道。

原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事已至此，你说什么都可以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一甩手，走出了寝宫。

远处，一抹白绫孤独地挂在枝头，在狂风中飞扬。

我终于可以当上王了，可是……

千阳，刚刚在紫华宫，你和婆婆说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在那里。

你要走。

你怎么忍心舍我而去？

也是，有什么不舍得，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

“王……”

一个声音传入耳畔，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是蕖影。

“你会不会叫得早了些？我还没成为王呢。”

是啊，我还没成为王呢，已经众叛亲离了……

“明日之后你就是王了，现在称呼也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样。曾经，有人也笃信索亚会成为王，可短短的一夜之间，原本以为确定了的事情说变就变了……”

“有人？能够让你如此借酒浇愁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我可以听出她话里的失落。

“为什么你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读出我的心……”

“那是因为……我能够窥探天意。”

突然，蕖影瞳孔一怔，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她是看到了我手上戴的红豆项链。

“你还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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