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家已被官家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屋内的官上弦几人正在唠嗑。
“叶老板,我有个疑惑,今天正好都在场,我说出来,大家一起交流。”
“二爷您讲。”
“前几天我去了一趟泫灵山,夜观星象发现,星星布局不规律,而且,星空中有一诡异的扭曲现象,虽然我不懂占卜,但是以我的直觉,不远的将来定会有异象出现。”
“下弦,你说的当真?”
“大哥,千真万确,但我从未与他人提及,束国,会有大事发生。”
文田哲则在一旁思索着,一开口:“各位,按理说,我不该参与这事,但家父说过,斗转星移,万事小心,这天空的异象,想必不容小觑啊。”
三人点头同意。
叶逐听着,不禁摸摸胡须,说道:“其实,我这边也有一件怪事。昨天我在自家商铺里正收拾货物,两个身着黑衣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进来了,我问他们要什么,他们问我有没有一个手镯。”
“手镯?真奇怪,你店里到处都是手镯,他们要的是什么啊?”
“二爷,我也很纳闷,后来问他们要什么样的,他说的险些没吓到我。”
“什么啊?”
“龙凤环!”
官下弦一愣 说起龙凤环,他再熟悉不过了,官上弦也知道,但他们俩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瞒。
官下弦此时比谁都清楚那玩意现世后所带来的腥风血雨。上古奇物龙凤环,不仅价值连城,还可能使持有者得到异能。不过官下弦倒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官上弦紧皱眉头,他不禁思索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出生便带着黑气的小孩,如今已经长大了,但始终不知他何时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四人正说着,门外一阵声音传来。
“爹,娘,我们回来了。”
叶梓身后跟着官冥火等人。几人一进屋,叶付霞就跑来关切地问道:“孩子们都回来啦,饿了吧,厨房已经做好饭啦,一起去吃吧。”
“好,谢谢娘。”
“谢谢叶夫人。”
随后官上弦等人从内屋走出,看着眼前几个青春年少的小孩,心中感慨万千。
叶逐走近后,对几人说:“大家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晚点再走。”
官下弦揉揉肚子,叹了口气,说:“哎呀 叶老板,咱们快吃饭去吧,饿死了。”
“哈哈哈 好好好,来,这边请。”
放眼望去,这一幕竟格外温馨,三家人人此也结下了缘分,如此这般,也为日后共抗莫家,奠定了可贵的基础。
临近傍晚,两家人从叶家出来。
官下弦拱手行礼。
“叶老板,今天多有得罪,明日我定大摆筵席,到时各位也一定要来啊。”
“二爷言重了,各位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众人拱手回礼。
官冥火偷偷看了一眼文若水,文若水也瞧见了官冥火,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文田哲看见了两人的小举动,低声说:“水儿,你和火儿关系很好啊。”
“哎呀,爹,不能这样说,我还是小女孩啊。”
“哈哈哈,我懂,我懂。”
在看官上弦,他同时也察觉到了那种气氛,看向官冥火,见他傻傻地看着文若水,像个木桩似的杵在那。
“喂,看人家小女孩干嘛呢?”
“哎呦,爹,你吓我一跳,没什么,咱们回家吧,娘该等急了。”
官下弦一听,一下凑了过来。
“对呀对呀,大哥,夫人还等急了。”
“去你的!”
“哈哈哈,火儿,走,回家。”
“好嘞。”
官下弦带着官冥火先行回家去了,官家人跟在他俩身后。
官上弦回过头,对文田哲说:“文先生,路上小心,先告辞了。”
“啊,将军慢走,告辞。”
说罢,官上弦也回家去了。
留下文田哲和文若水在街上,文若水边走边问文田哲:“爹,官家从军,叶家从商,但咱们家是医药世家,怎么会与那两家齐名呢?”
“傻孩子,不懂了吧。虽然咱们家没有过硬的背景,但是咱们家的医术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是在这束国内,还没人比得上,除了…”
“除了什么,爹?”
“除了莫家。”
文若水一时不明白。
“爹,什么是莫家?”
“莫家也是制药,但是他们的药却与咱家的不同。文家做的是救死扶伤的药 而莫家,则是毒药,他们生活在漠城,哪里荒无人烟,虽然名字里带漠 但并未飞沙走石,相反,那里阴暗潮湿,荆棘丛生,不仅如此,听说莫家还从事地下交易。”
“我的天呐,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束国内还有这样一个怪异的家族。”
文若水被文田哲对莫家的介绍唬到了。
文田哲又补充道:“当年火儿的父亲,也就是官将军,曾与莫家族长莫欢打过一场,传闻将军废了莫欢的一条腿,但将军也中了莫家的毒,两败俱伤。”
文若水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使她并不富裕的脑存储量更加雪上加霜。
“爹,那莫家和咱们家比,谁更厉害呀?”
“嗯…如果抛开人数的话,咱们家还是更胜一筹的。”
“啊?咱们家不是也有很多的人吗?”
“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做毒药,咱们就做解药,他们斗不过咱们的。”
“哦,好吧,快回家吧,不然爷爷会生气的。”
“哦,对对对,快走快走。”
父女两人幸福快乐地朝跑去了。
官家、叶家和文家,机缘巧合,凑在了一起,而在漠城,四大家族的莫家却在暗地里蠢蠢欲动。
束国城外,一条隐蔽且阴森的小路上,两个人影忽隐忽现,周围的灌木及野草伴随着刺骨的阴风摇摆不定。
其中一人拿着一把书卷不停地拍打着手,说:“老武啊,你说城主叫我们出来有什么意图啊,就为了到处找一个什么破手镯?”
被问的这人随走随擦拭手中的短刀,瞅了一眼那拿书卷的人。
“弘言啊,城主让咱们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不要多嘴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出去这一阵,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回去怎么交代啊?”
“也是,哎,不如就说龙凤环下落不明,毕竟那么神秘的东西,不常见很正常。”
“对对对,老武就是老武,不愧是城主身边的红人啊。”
二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衣。没错,这两人便是叶逐所说的两个黑衣人。
拿书卷的人是申弘言,这人阴险狡诈,嘴角上的痣尤为突出,这也是他一大特点。
另一人是武文页,是漠城城主庄卫英的得力干将,心狠手辣,手段极其残忍,办事干净利落,深受庄卫英的重用。
而庄卫英,是漠城的城主,虽然是城主,但他的顶头上司,却是尹沉。
武文页两人快步走向前方那阴暗的城邦,剥开那片灌木,映入眼帘的景象属实令人咋舌。
那是一条宽广的道路,路旁的房子被植被爬满,行人各面色憔悴,昏昏沉沉。就连束国内极其常见的小鸟,在这里也不曾出现,更别说是别的什么动物了。
街边的小商小贩摆的货物也不是什么食品玩具,而是各种各样的毒药和刀具。
申弘言习惯性地走到一边的商贩前。
“老样子。”
随即商贩从货架旁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不明液体。
武文页从后面走近:“你还是改不了毛病吗?”
“哎呀,喝多了上瘾嘛,你可不能喝这玩意啊。”
“去去去,喝你的灵泉吧。”
“嘿嘿,你说这毒药竟然叫灵泉 真是奇怪,哎,小伙,这东西为什么叫灵泉啊?”
商贩擦了擦手上的药水,结结巴巴地说:“嘿嘿,老板有所不知,这东西取自太龟蛇木,辅料可是咱漠城荆棘丛中的树枝条,用枝条将太龟蛇木缠住,然后放在制药器里熬制,经过三天三夜,便能熬出会令人兴奋的汤药,喝的人都感觉飘逸似神仙,所以就叫灵泉,超度着你的灵魂。”
申弘言听商贩说完,将手中的灵泉一饮而尽,刹那间,一股神奇的气味涌入鼻腔,然后冲进了大脑。
申弘言摇摇头。
“啊~爽啊,好东西啊,给你钱。”
“嘿嘿,慢走啊。”
武文页看着摇摇晃晃的申弘言,一脸疑问地说:“明知道那东西会上瘾,你怎么每次任务后都要喝?”
申弘言眯着眼睛,强忍着不让自己失去平衡。
“哎呀,老武啊,我就好这口,跟你爱杀人一个道理,甭管我了,走,城主还等着呢。”
“嗯。”
武文页就这样跟在申弘言身后,不是怕他摔倒,是怕他摔倒,自己还要把他扶起来。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街道,那里跟刚进来时的景象一模一样,行人还是那样,商法也还是那样。
走到一个广场中央,面前是一大段阶梯。武文页拍了拍申弘言的脸。
“喂 醒醒,到了。”
申弘言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
“哎呀,走。”
二人走上楼梯,向上方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顶上,申弘言却还没醒。
“哎呀,怎么还是这样啊,老武,来,给我来一刀 让我清醒清醒。”
武文页听到后,嗯了一声,便从腰间抽出短刀,一刀向申弘言砍去。
“啊!”
只见申弘言的腹部一大块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伴随着阵阵喘息声,申弘言攥紧拳头,使劲忍着那剧痛。
“哈…哈哈哈,老武啊,下手真重,走,进去吧。”
武文页淡淡地说:“你不要紧吧?”
“哎呀,走吧。”
二人推开大门,里面伫立着十根珠子,上面雕刻着巨蛇的花纹,一条由玉石般青绿色的石砖所铺成的道上站了两排装备齐全的士兵,而那道上的尽头摆放着一个蛇椅,庞大的蛇身十分震撼。
在那蛇身之上,盘坐着一个身披红衣的人。
武文页二人走上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齐声说道。
“护法鬼毒参见城主!
那红衣人缓缓抬头,充血的眼球和犀利的眼神使人不寒而栗。
“你们回来了,东西呢?”
武文页说:“禀城主,龙凤环如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那弘言这是怎么了?”
申弘言身子下不停地滴着血,他昂着头,咧嘴一笑,浑身不禁颤抖。
“禀城主,我来之前服用灵泉,奈何走到门前时劲还没消,就让老武给我来了一刀,提提神。”
红衣人一听,冷小一声。
“呵,真不愧是鬼毒,下手果然狠辣,来,拿去,能止住血,死在我这可不算荣誉。”
“谢城主!”
申弘言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接过药瓶,洒在了自己的伤口。
“哎?不疼啊,哎呀,城主,这可是好药啊。”
“行了,下去吧,明早来见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们。”
“是!”
随后申弘言和武文页两人离开了城主殿。
红衣人此时从衣袖里拿出了另一瓶药水 上面竟然印着文家的家印。
“文柳,我很期待与你想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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