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琅琊王旧案（下）

明德帝：在太庙为他重新供奉一个牌位，可是直到你们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孤都还没有做过这件事

明德帝时隔多年，也终于可以直面自己的错误

萧凌尘：我父帅心里一直记得年少时与圣上的约定，可是后来圣上却忘了，我不知道圣上今天叫凌尘来，是想说些什么，但凌尘想说的便是这些，而凌尘想听的也不是一些类似后悔的话，圣上要是没有别的想说的话，凌尘就先走了

萧凌尘顿了顿，又继续说

萧凌尘：我理解父帅的打算，但不代表我能原谅这件事情，我失去了我最亲近的人，无论如何，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没有办法原谅，江山也好，社稷也罢，皇位也不过如此

萧凌尘：凌尘今天过来不是跟您叙旧，也不是来邀功的，只是这么多年，有些话在心底不说不痛快！凌尘没有办法跟天下人说，凌尘只能跟圣上您说，也希望圣上可以谅解

此时明德帝已经双目通红，眼角含泪，昔日与萧若风的一件件事情逐渐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定格在了法场上萧若风看向自己的眼神，愧疚，后悔，自责，三种情绪像一座大山直直的压在了明德帝心头

明德帝：明白，孤还有一件事情，要问问你啊！这一次，孤该如何选择啊？

萧凌尘笑了笑

萧凌尘：圣上，其实很简单啊，你最痛恨哪位皇子就把皇位留给他，皇上这个位置啊，注定是孤家寡人，坐不痛快的

他这话看似没有道理，实则通透，哪怕是明德帝听了，也没办法责怪他

明德帝：这个回答，孤倒是没有想到啊！凌尘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过去的事便如他所说

萧瑟：儿臣清楚了

明德帝：当年孤害怕那些乱臣再打你的主意，所以一狠心把你贬出了天启，你不要怪孤啊

萧瑟忽然笑了笑，这是他回天启后第一次在明德帝面前笑

萧瑟：正因为如此，儿臣结识了很多朋友

明德帝：这些才是你值得依靠的朋友，就如我当年依靠若风一样，这些年，孤一直都在想，当年在法场，若风看我的眼神，你猜，孤看到了什么？

萧瑟：那日儿臣并不在场，不过我猜您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明德帝：他在百姓的眼中是神人，他在百官的面前是圣人，可是当朕下令斩他的那一刻，他一定对我这个哥哥很失望吧

事已至此，萧瑟也不吐不快

萧瑟：父皇

明德帝：说

萧瑟：儿臣有事也想问，但是怕说了之后您会难过

萧瑟看了看明德帝那张惨白的脸，有些犹豫

明德帝：说吧，既然今日把你们都唤来，就是要跟你们说完当年的那件事，说吧

萧瑟：我在想当年的情势是否有真的那么紧急，从琅琊王被污入狱，直到问斩，这之间的时间是不是过的太快了？倘若不斩他，真的会引起叛乱？

萧瑟：那叛乱真的有那么容易爆发吗？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那些人怎么会任由他被杀死呢？

萧瑟一语中的，这也是困惑他多年的心结，一个是最疼爱自己的父皇，一个是教导自己陪伴自己成长的皇叔，不论是什么原因，萧瑟这么多年始终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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