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神现世,声势浩大。
鳞甲自燃,血红的火焰挣扎,映红了洪荒半边天。
清绯跟剥皮的白水萝卜似的被龙抓在手里,她瞅着龙爪上的熊熊烈火,心惊胆颤地,都来不及羞耻,龙爱珍馐,萝卜干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许是知道小姑娘害怕,赤龙收敛了些跳跃的火焰,龙尾一摆,缠着姑娘细弱的脚跟,蜿蜒而上,转眼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唔!”降龙摆尾,力破千钧,这力道,肉包子压成肉饼子,清绯当场就人没了,秀眉折起,低低求饶:“赤龙大人,能不能松开些,疼~”
这可怜又无助的模样,无论男女,但凡是个有审美的人,总会怜惜些。
但这不知男女的图腾,遵循本心,据为己有,龙尾又收紧了些。
“喀!”
清绯忽然失去了表情,茫然,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断掉的声音?
系统也战战兢兢:你胳膊,脱臼了……
系统话落,胳膊上迟来的痛感猛然侵袭神经,清绯一下眼热,雾气氤氲。
而气管被压迫,细细呼吸一下,心肺都刺痛。
清绯心里既委屈又害怕,黑眸水盈盈,来不及蓄泪,啪嗒啪嗒,跟雨帘子似的,一下子,全砸在了火苗跳动的鳞甲上,细听竟还有水汽蒸腾的滋啦声。
赤龙琥珀色的龙目直勾勾地盯着清绯梨花带雨的小脸,好奇,专注,也难受。
它是初生的信仰图腾,知晓自己的强大和使命,却不懂交流和感情。
它不想她流泪,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摒弃身后的激动和喧嚣,它和清绯就这么僵持在了祭台上,一个哭,一个看,真是冷漠的可以了。
许久,赤龙见她气息不稳,才凭着本能松了些力道,但还是缠着她。
忽然,龙首缓缓垂下,龙息扑面灼灼,清绯误以为它生气了,当即吓得一噎,噤了声,再多的眼泪都憋在了眼眶里,水汪汪的,折射出勾人的水光。
清绯一抽一抽地和它大眼瞪小眼,可怜可爱的不行。
赤龙晃了晃脑袋,不懂该怎么形容她的模样,也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非要说的话,它想遨游云海,它想号风长吟,它想占着她,挡住,不能给别人看见。
而后,清绯便见着它昂首长吟了一阵,天地都颤。
转而,它又立马张嘴凑了过来,那架势,小萝卜头还不是一啃一个准,小姑娘眼泪又崩,哭喊着:“不不要!呜呜呜~别吃我!”
吃?
虽然小姑娘嫩生生的,又很香……
但是,不能吃的。
“不……吃……”沉重、认真、辽阔、不熟练,切切实实,是远古的声音。
这是一种能让人用全身心去信赖的声音,就像是信仰,清绯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忽然就愣住了,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图腾神照拂的部落子民。
安静下来之后,清绯才听懂部落的呼唤。
“愿图腾神,护我赤龙,子息繁茂,风调雨顺,战无不胜!”
清绯这才意识到,她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是可笑的祭祀,对这个颠沛的部落来说,意味着什么。
以性为祭品的祭祀,不是因为这个纪元,对性的约束太小,而是因为,部落需要繁衍,只有子嗣繁茂的部落才能不被洪荒的战争埋葬。
在生产力极度落后的时代,战争,与其说是不文明的掠夺,不如说是,人类生存的手段和衍进的文明。
祭台下的民众,因为趴在地上,早已灰头土脸,但他们毫不在意,依旧半起身,扬起双手,再次跪趴下,伸展躯体,直至完全匍匐,如此往复,他们迫切渴求来自图腾神的回应。
清绯收回视线,深呼吸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抬眸,与不辨喜怒的赤龙对视,试探地伸出另一只手,碰了碰赤龙的吻尖,慢慢地复述道:“愿,图腾神,护我赤龙,子息繁茂,风调雨顺,战无不胜。”
一息两息三息,许久的沉默,清绯不知是对自己更失望些,还是对听不懂的图腾神更失望些。
“护、我、赤、龙。”
“子、息、繁、茂。”
“风、调、雨、顺。”
“战、无、不、胜。”
赤龙看着她,一字一字地往外吐,像是在学她说话,但更像是在承诺,尤其是部落的子民听着,这是信仰最伟大的保证。
清绯慢慢睁大了眼,欣喜爬上眉梢,与祭台下一般的心情,它真的答应了?
而她尚未展颜,又蓦然瞪大了眼,“唔~”
灼热的龙涎香溢满口腔,是真正烫嘴的滋味。
清绯:……
系统:龙性本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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