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本古经

徐小舒噗嗤一笑，“好啊，你不是说你不饿吗？”

张觉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当然饿了。”

徐小舒不知搁哪儿翻出两张炊饼，递给了张觉一个：“诺，你先吃着垫垫肚子，我把你带进来的时候发现有个地方有水，那里面肯定有鱼！”

水？张觉内心猛的抽了一下。他听到这个消息内心首先是怀疑的，毕竟这大灾年何来有水一说，恐怕连运河那里都不见得有水。更何况，这后山有水的话，之前村里的人到处找水怎么可能找不到？那时去过后山的人都声明过后山没水，那里已经变成光秃秃的一片，树木已经枯萎，草地已经变成干草地，而里面的兽禽因长时间缺水而尽数灭绝，尸横遍野，死相蹊跷，皮皱腐烂，尸臭冲天，使人不敢入内。这更使村民坚定了后山没有水的迹象，小堰潭已经枯本竭源。不然别说村民，那些野兽飞禽会找不到水喝？

张觉饼都没接，直接双手箍住徐小舒的双肩，激动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这后山有水？这有山有水？”

徐小舒挣脱不开张觉的手，脸色憋的通红，连呼疼。

张觉这才知道自己用力过了，他向徐小舒道了个歉又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小舒哼了一声，撅起了嘴，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张觉病态的笑了起来，两个月前，家里庄稼地里的庄家全部枯萎而死，父亲和村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过去。可谁曾想一夜之间，全村人的庄稼都枯萎而死，站在地头一眼望去，全是零落四散的植物！

可最可怕的还是后面，那庄稼的枯死好像就是个导火索，自那之后两个月未曾下雨，野兽家禽尽数而死，到后来渴死的人不尽其数。不止北李张村这样，临边十几个村庄都成了这幅鬼样子！可镇上就好像不知道一样，没人下来了解灾情。

“快快领我去，快快领我去！”张觉已经兴奋的不能自已，面色潮红，连连搓手。

“好好好，你先把饼吃了，别还没到饿死了。”

张觉接过饼，三口两口就囫囵吞了进去。

后山深处，一处小山洞

张觉跟在徐小舒后面走着。他们俩在这走了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可还是没找到水，张觉已经开始不耐烦并对她表示怀疑了。于是他便开口询问道：“到底水在哪儿啊，怎么还没到？”

徐小舒也已经显露了疲态，对张觉解释着：“我扶你进山的时候，看见这个山洞里有水的粼光映在洞壁上，所以我推断这里肯定有水。”

然后张觉听见她惊讶的一叫：“呀，到了，你看！一片小水湖！”

果真！前方豁然开朗，不知什么地方打着柔和的光。在他俩的面前有一块空地，而空地上有一片湖嵌在地面上，真的就像镜子一样嵌在地上！

湖面吹风不起波，清澈可见湖底石，偶尔可见一两条五彩斑斓，或者浑身冒着金光的鱼从石头底钻出来，相互游玩嬉戏。

张觉忽然想起之前私塾先生曾教过的一段古话：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好有灵性的鱼！

再往其他地方看，他们俩发现那柔和的光是石壁上一些小块儿的白色的石头发出的，若不发光，就与石头无异，大自然的力量，浑然天成！

再看湖中心，生着一小块儿仅供一人站立的土地，而土地上生着一根植物，这植物很奇特，向日葵的茎上却是五彩斑斓的泛着霞光。而那两片叶子则是一片黑中有块儿白，一片黑中带点黑，宛如两条鱼般合抱在一起，竟隐隐散发着太极之势！更奇异的是它的花朵，如莲花一般，但又各有不同，上面每一片都有叶络组成着不同的场景：或是满天星空，或是巨大石门，或是众位金仙，或是地狱恶魔，又或是西天诸佛！片片不同，都如画一样却长在了一起毫无违和感，反而有种超脱世俗外的古朴气息。

而整株植物最奇特的是它的果实，对，果实！这株植物花果同期！它的果实是纯白色，散发着纯白色的柔和的光线，不论从何种角度看都是纯白色，就好像是一只黑洞一样但又却是纯白色而不是纯黑色。

而这株植物下面，一本朴素的古树端庄的放在那里。那古书像是感受到了张觉的眼神，一条白光闪过，徐小舒眼神变得空洞，晕了过去。而张觉则是不受控制的向着那本古书走了过去，很快走到了潭水上，但是那潭水好像地面一样，使他就这么走了过去还没有起波，甚是怪异！

而张觉的脑子则是进入了一个状态，他看着眼前那人，身子不自觉的跪下，听着那人的话：“我乃创世神盘古留下的意志，在此等待盘古血脉后人，如今已经等到，后生，好生修炼，本体在星域等你。”

那人高达二十丈，浑身肌肉，古铜色皮肤，脸上有着黑钢髯，脑后有着无上霞光，右手提着一轮黑色大板宽斧，上面布满了晦奥难懂的纹路，斧面有着一只黑色瞳孔的大眼，长在其上栩栩如生。而其左手则是半抬，手面朝上虚握，其上浮着一只纯黑色的珠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只见那人将右手一抖，板斧竟突然不见，然后那右手在空中虚握成爪状向着张觉抓去，那向下压的手爪如山岳般下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而张觉只是跪在地上一动没动，在那人手爪触碰到张觉的一瞬间，那人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张觉精神世界的变化。

在他脑子里，宇宙从诞生，到分离，到数界长成，文明发展，再到如今这般，皆是一一演化了一遍。

张觉就跪在地上那么的看着。

而在外界，现实世界里，张觉就在那植物下盘坐着，周遭湖水已经全部消失，那植物也已经散去了光芒，那书浮在他面前正对着他，一页页的快速翻动着。

仿佛过去了许久，一阵冲天的气势从石洞传了出去。徐小舒被这阵气势吓得惊醒，然后就看见张觉浮坐在湖中央半空，浑身晶莹剔透，散发着如钻石般的光芒，而之前那股因劳累产生的颓废的样子全部被一种狂傲古朴的霸气所替代，而且原本就有些清秀的脸变得是更为英俊潇洒，浑身肌肉乍现，好不威风！

而这番使得徐小舒看的脸色酡红，她本就是十七岁的芳华之龄，如今又看到如此景象如何把持得住？

数十息过后，张觉睁开了眼睛，一道精光从他眼里直射而出，惊得徐小舒一顿，脸上潮红散去，只剩下浑身的鸡皮疙瘩。

而张觉睁开眼第一句话使得徐小舒愣在了原地，“这就是炼气期，这就是修仙吗？”他握了握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感受到了全身的力量。他看向徐小舒，向她走去，“醒了？”

她楞楞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昂……”随机便问张觉：“你现在进入炼气期了？”

张觉毫不意外她的反应，刚在他的识海里，盘古残留的意识演化的景象已经告诉了他全部，并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于是点了点头，“对的，怎么我怎么没感觉到你身上有灵气的存在？”

“我…我天生灵根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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