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同就给江淮山打电话,问穿越目的地坐标的事。江淮山轻描淡写地说:“昨天忘记和你讲,上次是原地传送,很成功,这次我们增加了试验技术参数,将进行第一次异地传送。成功的话,理论上我们可以把坐标点设置在地球上任何地方。”
胡同欲哭无泪:“这就是说,其实这又是一个第一次,风险一点都不比上一次小对吗?我还是随时可能挂掉?”
江淮山轻笑:“不用怕成这样,李德全大师算过了,你顺利完成任务回归的几率是80%,相当高了。”
胡同破口大骂:“叫我怎么不怕!你们这群禽兽,渣渣,别的事情上都讲科学,涉及到本人的小命就信一个算卦的!你们还有脸自称科技工作者!?”
江淮山此刻完全化身厚黑的老狐狸:“回到过去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像培养航天员那样,靠训练就可以弄出一大堆合格的穿越者。现有科学的结论是完全不能把活人传送到过去,而玄学理论说是可以的。事实证明我们把科学和玄学结合起来,是成功的,把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你就是那个可能!”
“而且你是签了合同的,合同上并没有限制试验次数,这次的试验也是合同范围内的。你如果拒绝合作,后果很严重,要赔很多钱的!多到你不能想象!”
一说到钱,胡同就怂了。是的,谁叫他一开始就是冲着钱去的呢?现在高德公司是金主,还有合同约束,胡同感到自己就是个弱势乙方,面对甲方代表腰硬不起来。
恨恨地挂了电话,胡同只好做他唯一能做的事:仔细读任务指南,努力强记,唯恐漏了什么,争取让自己生存的几率提高一点点。
时间很快到了任务开始前,胡同被江淮山接到高德公司,熟门熟路来到地下三层。胡同自觉来到更衣室,换上了睡衣。
李组长带着原班人马,不慌不忙地准备着,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胡同心里放松了一点。眼镜学霸妹子拿来一个投影机,让胡同看一个秦代宫斗剧,说是让他熟悉一下秦朝人的形象。
胡同哈欠连天地看剧,好不容易等到了要出发的时候。此刻他明显感到李组长全组人都紧张起来,气氛稍显凝重。
反而胡同没有那么多想法,死就死吧,死不了还是一条好汉。默默地独自走上玻璃栈桥,感到后面目送的人群鸦雀无声,胡同感觉压抑,还好心智够坚定,心里默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影视插曲,走入了穿越系统大设备。
就算不是第一次,胡同还是没法习惯传送到达后第一时间的虚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倒在草丛里。恢复了一会,慢慢爬起来,发现这里是一个树林,赤裸的身上有很多被刮伤流血的伤口。伤口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次是从天而降?
照例先观察四周,努力记住这个位置。发现这里除了树还是树,林子大得看不到边,胡同只能想办法做点标记。赤手空拳不好办,胡同只好把挨的很近的三棵树低处的树枝全部折断,看了看觉得不明显,毕竟回归的时候也是晚上,黑乎乎的更难找。
于是胡同艰难地爬到树上,从最低的枝条开始,整个人吊上去,生生压折,折断的树枝就那么吊着,如此这番把三棵树都这样弄折两三根,才使这几棵树与其他的树明显区别开来。站远一点看,确实特征突出,胡同才放下心来。
然后接下来是走出去。这次的任务时间是半个月,应该是把秦代落后的生产,原始的交通因素都考虑进去了。但是胡同还是觉得时间紧,毕竟毫无头绪啊,在地广人稀的时代找一个特定的人,不知道名字和长相,可想而知有多难。
天大亮了,胡同看了太阳的位置,决定往东边走。此时的胡同模样凄惨无比,赤裸的身上一条条横七竖八的伤口,仿佛刚受过刑。虽然是爬树自己弄的,还是很痛啊。想找点东西蔽体,奈何树林里只有松针和树叶。最后扯了些大叶子,用细藤条穿起来,穿成两个圈,一个套在脖子上遮住上身,一个套在腰上遮住下身,活脱脱部落野人。
往东走呀走,终于走到一条穿林而过的路边,看车辙印,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官道。胡同又原地张望了一下,感到这个林子入口地方也要做个标记才行?于是胡同又艰难地往树上爬,把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地方也压折了一些粗大的树枝。
正吊在最后一根树枝上,树枝迟迟不断,胡同憋得脸通红,正想要放手,重新爬一次,有马蹄声传来了。胡同一慌,哎呀有人来了,可是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们。怎么办?胡同急忙放手,一下摔了一个屁股墩。
他没想到土路也摔得这么痛,控制不住哎哟叫了一声。这下完了,要被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了。果然老远那边马车上就有人呼喝起来,紧接着有急促的马蹄声过来了。胡同急忙爬起,一拐一拐地往林子里钻。有两个人骑马赶上来,跟着跑进林子,轻易追上了胡同,一下扑倒把他按住了。
胡同心慌意乱,吓得大喊大叫,奈何年代隔得太久,白话也不相通了,那两个年轻男子完全听不懂胡同在喊叫什么,胡同也听不懂他们兴奋地呱呱不停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下真完了,语言都无法沟通了,还怎么完成任务?
两个人连扯带拉地把胡同控制住,带出了林子,兴奋地展示给马车上的人看。马车上装着一些货,货包上坐着一个穿绸缎衣服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商人。加上赶马的老头,四个人仿佛看见了什么稀奇东西,用胡同听不懂的话热烈地议论着。甚至抓住胡同的其中一个人还掀起遮羞叶,仔细看胡同的身体。胡同又羞又恼,但是抗议无效,不管他说什么,那几个人都用显然没听懂的表情看着他,甚至还想逗他多说几句话。
最后胡同只好干脆闭嘴了。这一个小商队继续上路,他们居然用一根长绳子绑住胡同的双手,系在马车后面,让胡同跟着走。胡同感到受到了严重的羞辱,被当成动物对待了。
马车走得很慢,主要原因是马车居然还是木头轮子,摩擦阻力大,马拉得很吃力。看着前面累死累活拉车的马,胡同有点同命相怜。还好他乖乖跟着走,这些人也没有为难他,只顾着互相交谈什么,不时看一下胡同,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
胡同一边走,一边倾听他们的交流,慢慢猜测话语的意思,好不容易听到一个能懂的词“野人”。我被当成野人了?荒唐,我看起来像野人吗?虽然没穿衣服,可是我会说话,说话啊!绝对不是在唱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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