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以牙还牙（上）

​只有反间了帝祖与韩冬，才能看到胜利的曙光。而如何反间，用什么手段，眼下成了苏成章一个最大的难题。他虽然已经知道《益战》不是吴防所灭，而是帝国的军队，但他并不知道吴防在哪里？他想尽快联络上吴防，制定一个更周密的复仇计划。

苏成章成功得到帝祖的信任，打入王宫内部，这是一个不小的成绩。里应外合，里面有了保障，就看外面吴防怎么做了。可毕竟，帝祖还是老辣，不仅在苏成章身边安插了多名眼线，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每天亲自探望他。这让苏成章更是为难，自己的行踪时刻暴露于帝祖面前，怎么才可以支走暗探，完成联络与反间。

夕阳西下，一天又沉重地过去了。苏成章站在帝祖给自己安排的房屋前，一阵思索。“吴防一日都在干什么？”苏成章兀自嘀咕，“还有贺未平、苏菁、高上，他们自从不见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时，他听见天空一声鸣叫。他慢慢抬起头，见一丝红润的余光中飞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大鸟，红色羽毛覆盖着翅膀，正朝他飞来，越来越近。红色与天边染成了一起，身上的白像片云朵，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朵会飞的白云，腾着晚霞飞来。

苏成章也朝飞鸟走来，大鸟于他并在一起。苏成章将手轻轻托住白鸟的双脚，鸟立即开心起来，本侧在两旁的红翼瞬间飞扬而起，许多羽毛扬在空中，掉在地上。他仔细地察看，在众多白羽毛中间，绑着一根小红绳，上面系着一张红纸。苏成章拆开一看，顿时笑了，因为这次，他相信是真的。纸上写道：苏兄一切可好？我寄信于鸿鹄交于苏兄，苏兄必记之。吾回《益战》，《益战》被韩冬灭之，唯师傅之子冯轩幸免遇难。明日正午，请来茶客居。吴防三角鸿。

苏成章一看便知，这是吴防写的，不会再是帝祖假造。在信中最后，“三角鸿”三字就可以看出。帝祖再神通广大，也不会得知此兵器的名字。可见，吴防为了使苏成章信服，留了一个心眼。他快步回屋，拿起一支黑色毛笔，顺手写下了回信。他先将自己的经历与猜想一一说出，并把帝祖的阴谋以及如何蒙骗自己的行动统统告之。末了补了一句：明午等我，吾一定准时到达，共商复仇之策。写完后，他将纸条绑在鸿鹄腿上，抚摸了一下它的背，笑道：“还是鸿鹄助我也！”

说罢，他将鸿鹄往天空上一抛，大鸟立刻腾空而起，双翼快速飞展，向远方夕阳飞去。

次日近午时分，苏成章叫来了贴身护卫，也是帝祖派去的眼线头子，侧耳吩咐道：“对了，今日中午帝祖说要召见你们，好像是关于什么密事之类的，是昨日他告诉我的。反正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可别违反了帝祖的命令！”

苏成章语气如刺，稍稍恐吓着护卫，恨不得赶紧让他走。护卫不敢多说，叮嘱苏成章不要乱走动，就小碎布招呼几位手下走了。眼见支开了眼线，没有人再监视，他连忙出门，一路上躲躲藏藏，赶往茶客居。最后，在人影最短之时，他到了依旧飘着茶香的茶客居。

到了那里，他环望四处。自魏明死后，茶楼的生意居然没受影响，还是那么吵闹折腾，把茶馆当赌场。唯一有变化的，是将那曾经挂在门前的“天下第一茶肆”的称号变为了“香茶远飘”。这么诗意的名字，魏明绝对写不出来。就算不知道魏明死了这件事，也肯定明白茶客居换老板了。

经路人介绍，接管魏明茶肆的人也是一名实力雄厚的大商人，名叫宋元桂。宋元桂是宋家老大，最有威望。自帝国建立，宋家一直在这里经商，是帝国属一属二的富豪。魏明死后，宋元桂买下了这个茶肆，取名“茶飘”，茶客居这个名字也被人们渐渐淡忘，魏明也谈出了人们的话语中。可谁没想到，宋元桂的儿子正是《益战》弟子宋一鸣。

“茶飘？好名字！”苏成章微笑着走进了茶肆，坐在最里面的一排。不一会儿，几名身穿便衣的人低着头依次落座到他的对面。苏成章抬头定睛一看，有一丝惊讶，却还是笑着。从左往右，分别是几个熟悉的面孔，高上、苏菁、吴防、贺未平。他刚看向下一人时，不禁一声惊叹。

一个蓬头少年，端坐其中，面孔十分熟悉。“冯...冯轩？”苏成章指着他，心中欣喜道，“你...”却高兴地说不出话。

吴防为了缓解气氛，笑着调侃道：“苏兄有没有被帝祖打得鬼朝天了？”

苏成章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把帝祖给骗了！”

“好，这样复仇计划就已经成功一半了！”吴防招呼店小二上茶，说起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先说了如何与冯轩相见，《益战》如何被灭，又接着道：“次日清晨，我与轩弟就回了帝都，找到了苏菁、贺未平和高上，就差苏兄。后来，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你的下落。我让鸿鹄给你送信，也收到了你的回信。今天我们见面，是要和你说一个计划，名称就是：以牙还牙！帝祖不是用我的字迹骗了你两次，反间你我二人。这次，我们也使用这招来骗帝祖，反间帝祖和韩冬！”

苏成章点点头，若有所思：“好是好，可如何模仿出帝祖字迹？找谁帮忙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吴防故作神秘道，“这个茶客居老板，准确的说是茶飘老板，有个绝活，就是模仿人写字！”

“他不是生意人吗，怎么还有这种绝活儿？”苏成章睁大眼睛有些疑惑，“难道不成帝祖仿你的字迹也找的他？”

吴防喝了一口茶道：“是不是我说不准，但这真是唯一反间二人的办法。不管成不成，都要一试！""他现在人在哪？”苏成章问。

吴防双眼眯起，凑近苏成章，手指上方，诡秘道：“就...在...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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