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茶馆、风云（中）

吴防和苏成章向这座小楼环望了一会儿，看到有一面红色长幡挂在楼前，非常醒目，上面写着六个大字：天下第一茶肆。

吴防冷笑一声，略带嘲讽，“原来叫‘帝都第一茶肆’，谁这么大胆？竟改成了‘天下第一’了。”吴防素来瞧不起富商，当年小妹结婚，他也最反对，不想让小妹嫁给这个自称“天下第一”的老板。

这时，一股奇异的茶香从茶肆中飘出，二人虽然站在外面，却都是一声赞叹：“这茶的香味真奇特！”

吴防拍了拍苏成章的肩膀，笑了一声道：“哎呀！这老板我虽不喜欢，可这茶确实不错，走，进去看看。”说罢，走上前去。苏成章紧随其后。

刚要入门，只听一阵脚步声，两排身穿粉衣长裙的少女，从两侧鱼贯而出，把苏成章、吴防围了起来。

“这是...”吴防笑了一下，看着她们。

苏成章则快速拔出长剑，指向这些“不明少女”，挺身站在吴防身前。

“两位公子，这是干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位紫衣长发女人从里面走出，笑着对二人道：“有话好说，能否先把剑放下？”

这位女子示意苏成章把长剑收回，又向后使了个眼色，朝几名少女恶狠狠地道：“都退下！”她表情严肃，吓得几名少女快速退下。接着，她转过身，表情又放松起来，朝着苏成章和吴防笑道：“两位客官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们店的礼仪，来的客人你都要被围住，以防万一...”

“万一？”苏成章沉着脸问。

女人轻声在他耳边道：“你难道不知道吗？这里表面是个茶肆，其实是打探各种消息的据点，这里就没有你打听不到的事。所以这里也经常来杀手，因此我们得严加防范！”说完，她大声招呼道：“两位客官别站在门外了，进来品茶吧!”

二人进了屋内，本以为茶肆应该十分安静惬意，人们在里面静静品茶；没想到里面的人密密麻麻，桌椅摆放毫不讲究。有人坐在桌子上畅饮，有人像喝酒一样觥筹交错，茶水弄的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有台上舞剑的，有在台下下赌注的，声音像是苍蝇的嗡嗡声，交织在一起，啥也听不见。只听见有几个嗓门大的，喊的都是什么“我赢了，给钱！”“咱也打上一架”“不过瘾！不过瘾！再来！”此情此景大大破坏了吴防的心情。

苏成章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话：“这是茶馆吗？”

“分明是赌馆。”吴防答道。

“你说什么？”苏成章没听清。

吴防刚要回答，突然被人拉到一张木板前。苏成章赶紧跑过去，拿起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干什么？放开他！”

那人松手笑道：“拼赌还是合舞？”他用稔熟的语气问，并拿起两个杯，给二人倒茶。

吴防和苏成章相互看了一下，齐声说：“什么意思？”

“新来的吧！”那人微微一笑，“像我们这些人都是熟客了。”他举起黝黑粗糙的手抱拳道：“认识一下，鄙人姓苏，名东流。”

吴防抱拳道：“我是吴祈光，阳国商人；他是我朋友，也姓苏。”

苏东流看着苏成章，又看看吴防，然后把茶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别蒙我了，你不是阳国商人！”

“何出此言？”吴防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可不一般。以前骗谁都能蒙混过关，可偏偏被他认了出来。

“阳国我再熟悉不过了。”那人又喝了一杯，“那是我的国度。”

“那你为什么来这儿？”

“我也是来打探消息的。”

“什么？”

“我是奉阳国国君之命，来帝国打探消息。茶客居虽然很吵，可消息很多，我喜欢。”

“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消息报告给官府？”吴防问。

“哈哈哈！”那人大笑，“我在这三年，从未看错任何一个人。你是回帝都复仇的吧！”

吴防听后大惊，心想：他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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