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陨4

张珏装了几天致郁小青年就装不下去了，沉默寡言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张海客也不是一般的张家人。跳脱程度刷新了张珏对张家人的认识。

不过张珏也不敢一下子脱缰的太过离谱，免得引来张海客怀疑，别看他看着像吴邪，实际上比这时候的吴邪多了不知道多少心眼子。

“看你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张海客收回搭在张珏手腕上的手，“这几天我约一下那个人。”

“你到底要带我去找谁？”张珏问。

张海客道：“我查到你和族长出事前，去了广西的张家古楼，还是和九门合作。不过，行动失败了，九门内部分裂，现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明确选择保护族长的，是解家和霍家，而我联系到了解家当家解九。”

张珏清楚张海客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肯联系解九必然是多方调查的结果。九门中，数解九足智多谋，而且张珏也记得当初救出张起灵的人就是解九。

三天后，张珏和张海客去了北京，与解九约的地方是一家解家名下的茶楼。

这个时候的解九爷差两个春秋便是古稀之年，张珏和张海客被人引到茶间，此处茶楼古色古香，所过之处的陈设摆件儿，张珏看了一眼，绝对都是真品，价值连城。

“九爷，两位先生来了。”

进了茶间，张珏看到了那位九门被称为最“滴水不漏，善于谋算”的解九爷。他穿着唐装，带着金丝眼镜，头发还是黑的，不知道是染的还是本就没有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

在张珏两个人进来之前，解九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听到手下人说话才转过头来。解九稍显疲态，原本冷漠的神情在看到张珏二人之后，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这并非是因为解九是个善良温和的人，只是解九但凡与人交谈，都会表现出温和的一面，以此卸下他人的警惕之心。但如果因此认为解九是个和善的人，那就会掉进商人的陷阱。

解九把目光看向张珏，他记得这个年轻人，当时就是他把张起灵从古楼里带出来的，但他自己也身受重伤。

那次行动以失败结尾，九门元气大伤，死了很多的人。九门因此乱了起来，从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想保护张起灵，另一派想把张起灵交出去。

“解九爷。”张海客打了招呼，“这位也是我们张家人。”

“张珏。”

解九点点头，伸出手：“二位请坐。如今时间紧迫，解某就不和二位拐弯抹角了，虽然你我目的相同，但……其中事宜还少不了二位出手相助。”

对于张家，解九要比九门中除了张启山之外的人了解的更多一点。那次行动，他们解家也折了不少人，如今人手不足。否则解九也不会冒险，把消息透给张海客，即是引他，也是想求得张家人帮忙。如今九门危机迫在眉睫，他已经焦头烂额，实在不想也没必要在和张海客他们斡旋。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到并且救出族长。你们九门的内部事，我们不会插手。”张海客道。

“救出张起灵是我们共同的目标。”解九说着掐了掐山根处，“当时行动失败，九门的人死伤惨重。我们内部就乱了，等回过神想起张起灵和这位张珏兄弟时，你们已经被带走了。”

张珏闻言，微微皱眉，听这语气，他当时也参与了行动？

“是组织的人？”张海客问道。

解九点了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张启山同意的？”张珏眯着眼问。

解九听得出张珏语气中的不悦，这件事说起来的确是他们九门理亏的。

“说实话，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张家内部也分为了两派。张家……失控了。”

张珏看了解九一眼，解九说的张家自然是张启山为代表的张家。这些张家人大部分都是当年张日山带出来的张家内族人，即便幸运的脱离本家多年。但是刻在张家人骨子里，对族长的尊敬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同意把张起灵交出去的张家人，基本可以肯定就是早年汪家埋伏的卧底。

汪家人的卧底不仅仅在张家，整个九门都已经被他们渗透了。

汪家人联手张家的卧底甚至是藏在组织里的那些汪家人一起，设了一个局，把张起灵给抓出来了。

张启山不会被轻易威胁，尤其是涉及到他自己。第一，他足够智慧，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人，否则根本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第二他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

但是同时，张启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九门的人都是一路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的，看着面上好像不和，实际同气连枝。张启山对待九门的感情很深。

所以张珏猜测，张启山之所以说出了那个秘密，最大可能就是为了保其他人，保九门。张启山虽然讨厌张家，但是他深知长生的秘密不可外传。那么领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只能是有人告诉他的。

而这个人，就是汪家人。

张启山本就是从国党过来的，组织对他天然的不信任。再加上，九门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哪一个拎出来都是要被打击的“黑恶势力”。

所以张启山想要不被清算，九门想要不被清算。 他就只能说出来。然后张起灵恰好这个时候找来了，张启山就顺势卖了张起灵，卖了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的那个张家。

张珏认为，如果站在张启山的立场上，无可厚非。比起自己人，那个从来就没有什么情意可言的张家，包括那位基本属于陌生人的张家族长自然是比不上的。

张家，在张珏看来，就是三个形容词——神秘、强大、有病。

神秘，张家人最早始于神秘的西王母国，全族人都喜欢玩失踪，从来没在历史上出现过。强大，族中人无不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为了守护一个秘密，甚至可以控制整个社会行为。有病，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都挺有病的。没点病，就干不出养孩子往死里养，天天洗脑PUA族人，没事还搞封建迷信。

生在这么一个神经病家族，谁都想逃的远远的，更别说张启山的父亲为了脱族，自断手指。

但是这些，张珏可以理解，但做不到原谅张启山把张起灵当做棋子扔出去自保的事。当初张起灵找张启山合作，不过是为了寻找记忆，张启山却没告诉张起灵合作的真实目的。还让他落到了汪家人手里，被抽血实验了至少十年之久。

张珏不知道，张起灵被抓走这件事，到底是张启山确实已经无力约束，还是故意放任，但是不妨碍他对九门的张家人包括那些落井下石的其他几门没有好脸色。

“这些我们都先不算，解九爷，你只说，人在哪儿？怎么救。”张海客看了一脸面色不虞的张珏对解九道。

“目前，我只查到，张起灵应该是被带到了西北边，在之后他们就没有痕迹了。不过当时从张家古楼带出来的资料已经被翻译出来了。他们因此得到了一个新的地址——巴乃张家古楼。”解九说着眉头紧锁，“上面要组织一次巴乃的考古，但这并非简单的考古，说是考古实为送葬。我们要做的就是声东击西，让他们自己暴露出藏匿张起灵的地方。”

这说起来不过是四个字，但其中的斡旋却是不少。而眼下，他们各自的人手都不多，而且这些事不能正面去刚，汪家人狡猾，躲在国家下面搞事情，让他们非常掣肘。

与解九制定了计划之后，张珏二人就离开了。之后的日子，他们几乎忙的起飞。张海客从海外带回来的人也不算多，所以张珏他们还要想方设法寻找其他靠谱能用的张家人。

在此期间，张珏和张海客一个为明一个为暗进行活动。明面的行动基本都是跟着解九，所以他也会时常以伙计的身份出现在解家。

这个时候的九门元气大伤，都忙着处理自家的事儿，也没工夫看别人家新来的伙计。

“老五家的孙子生了，满月邀了解家，他想……邀请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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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珏：你满月还抱过你呢。

吴邪：瞎扯，我怎么不记得。

作者：小三爷，你真的能记得满月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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