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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哪个热血少年的心中没有过纵马江湖、快意人生的梦想?他们红尘潇洒,拿着手中唯一的一把剑,走起了天涯,可江湖这条路一但踏出,往往就再也没了尽头。
不,或许死亡就是尽头。
那些个肆意潇洒的日子仿佛还刻在福伯的脑海中,那些个仗剑走天涯的梦还时常浮现在他眼前,其实他原本是不叫福伯的,以他年轻时的心性,顾及谁喊他这个老掉牙的名字,他就一扇子打死谁!
他姓许,名寒松,喜穿白衣,擅长以扇做剑,江湖人称浪里小白龙,或许你如今去外头问一问,还会有一些人记得他。
只是现实中的人和事,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待的繁华褪尽后的福伯,只想说:“以梦为马,越骑越傻!”
……
茂茂觉得他在放屁,尤其是看了看福伯那比自己整个眼睛还要大的双眼皮,以及还没他手臂粗的脖子,再加上他那黑瘦黑瘦的皮肤。
“嘿嘿,福伯大晚上的你别说梦话了,快回去睡觉吧。”茂茂翻了个身,抱起了被子。
然而福伯就是认定了茂茂是他跟那什么小柳儿的儿子,尤其是在拿到他脖子上的玉坠,翻了几下后看见了个“松”字,更加激动的涕泗横流。
“你看你看,我这玉坠子刻着“柳”字,你那刻着“松”字,可不就是当年渝州城里的小柳儿跟小松哥吗!”
雪见抽了抽嘴角,面无表情的接过他随手放在桌上的那些个玉坠,果不其然,每一个的上头都刻着字,什么“菲”啊、“曦”啊、“杨”啊……之类的字。
不同于雪见的神情,景天则是一脸崇拜:“茂茂,你爹牛啊!”
福伯摆了摆手:“不值一提,前几天雷州城下暴雨,发大水时,还不小心搞丢了十几条。”
“你家就专门卖这个的吧!没想到福伯你看起来忠厚老实,居然如此滥情跟花心!”雪见当下就瞪起了眼睛,叉着腰一脸懵逼。
“你懂什么,老头子当年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这叫花心吗?这叫普度众生!”
“普度众生?福伯你别笑死我了。”
随着雪见的不信,气的福伯又拉着他们跑去了云霆房里,把云霆给吵醒了,非要他拿出十几年前,云霆学画时,随手给福伯画的一副画像。
被吵醒的云霆一脸懵逼的带着他们去了书房,还顺路把龙葵也喊上了,等到他好不容易找到那卷有些陈旧的画轴,展开后还吹了一下上头的灰,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
画上的男子站在那廊下,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眼底隐隐闪出黑曜石般灼灼光芒,虽只是画像,可不知是八岁的云霆画技高超,还是那画中人原本就生的如此俊郎。
仅是那稚嫩的笔锋,也透出他那傲然绝世的锋芒,宽肩窄腰,腰束玉带,五官白皙,容颜清隽,尤其是一双凤眸,乌黑深邃,像是墨色的宝石,散发着清幽的光。
正手执一柄上好的墨色山水折扇,站在廊下,宽大的雪白衣袖轻柔的垂着,随着风吹而轻摆,仿若云一般轻缓,月一样柔和……
雪见:“这是福伯你?”
福伯:“正是在下。”
茂茂:“……”这下我更觉得他在放屁了。
景天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茂茂,那茂茂生的不像福伯年轻时的模样,想来是像他娘亲多一些,景天想到这,忍不住:“哦。”了一声,又道“的确是普度众生。”
就连徐长卿也忍不住质疑了一下:“福伯,你真的确定茂山兄弟是你儿子,而云霆公子不是吗?”
云霆挑了挑眉:“徐大侠顾虑了,我很肯定我爹不是他。”因为我爹也是这么俊的。
或许是画像上的俊郎公子同福伯这幅干瘦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以至于就连龙葵也忍不住道了句:“福伯从前和如今的确是有些差别,不怪得雪见姐姐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福伯拿着烟杆,毫不在意的吐出一句:“画像的时候年轻,后来就不年轻了。”容貌美丑皆为皮下之骨,百年过后谁又不是埋在黄土里呢?
龙葵心中琢磨着“画像的时候年轻,后来就不年轻了”这两句话,莫名想起了她的父王,她曾经也是这样,看着她父王从那风华正茂的年纪,到后来战争开起时的满脸皱纹,突然大生凄凉之感,怔怔的望着那幅画像,不禁要掉下泪来。
最先察觉到她情绪的是云霆,侧目柔柔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立马握着她的手,他的手掌极其宽厚且温热,将她从那冰冷阴森的过往回忆中,又烫回了现世……
……
在人间雷州城吃好喝好的两个人,一脸懵逼的想着景天和雪见方才的描述,却始终想不出头绪,于是便决定动身前往渝州城。
一路上风调雨顺,御剑飞行了几天便到了渝州城。
然而,当他们刚一踏进渝州城的城门时,却发现里头的景象和外面的世界,天差地别……
更加诡异的是,当他们想走出渝州城,去看一看原先的来时路,却发现,那来时路也变得一片荒芜,暗淡惨烈,而他们二人包袱里装着的吃食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云霆皱起了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葵刚摇了摇头,脑中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此乃幻境,一旦踏入,除了破解,便再无他法走出去。”正是红葵
“幻境?是谁设下的?那万恶之首邪剑仙吗?”
红葵沉默许久,忽然道:“不,这环境之术充满了仙气,不像是那黑盒子里的东西弄出来的。”
“那会是谁?”
“不知道。”
云霆侧目看着她,沉思片刻后,才清楚而又清晰的吐出一句:“小葵,我们先去找景天兄弟,其他的等下再说。”
“好!”
……
等到他们两个人真正见到景天和雪见后,才直面的意识到,这渝州城内到底有多惨,在这里,那邪剑仙可谓是无所不能的一手遮天。
就连那绝对不可能战败的魔尊重楼,也被他像绑一只鸡一样,绑在柱子上。
可是…那魔尊重楼可是连天上战无不胜的飞蓬将军都无法轻易打败的存在啊?
怎么会如此孱弱?
龙葵看着景天那一副因为饥饿而濒临死亡的模样,忍不住落下眼泪来,正欲开口告诉他红葵口中的幻境一事,却被云霆给拉住了。
一直到云霆拉着她进到房里,龙葵才不解的开口:“云大哥,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出这件事呢?你不觉得这渝州城内很是诡异吗?”
“当然诡异,人世间出了这么大事,为何那些天神不管?”
龙葵一愣:“因为那些天神无法打败邪剑仙呀,蜀山长老说,只有哥哥才能打败他。”
“天神都不能,景兄弟如何做到?”
“或许…是因为我哥哥是飞蓬将军的转世吧。”她想起前这日子,雪见跟她说起的这件事。
云霆皱起了眉,若有所思道:“都已经转世成凡人了,能比那些没投过胎的天神厉害?”
龙葵一愣:“这……”
“前些日子曾听雪见姑娘说过,景兄弟原本是那九重天上的飞蓬将军,因犯下错误,才被天帝罚入轮回,我想…或许他每一世的命理都是极其不好的。”
“何出此言?”
“因为天帝要罚他!”云霆挑了挑眉,侧目看向外边暗淡无光的天空:“就比如一千年前的姜国,或许我这个猜测有些荒谬,可我还是觉得得说出来给你听一听。”
龙葵眨了眨眼睛,也学着他的模样,望向了外头:“什么猜测?”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因为他投胎成了龙阳太子,所以…姜国就一定得毁灭?”
龙葵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显得神色凝重,好半晌后才逐渐恢复了一些:“何出此言?”
云霆回过身来,极其肯定的吐出一句:“因为天帝要罚他!”
“云大哥…你的意思是,在天帝的安排下,哥哥的每一世都一直过得极其惨烈,是么?那如今这一世……”
“若我没猜错,如今这一世或许就是天帝给他的最后一世惩罚,也可以说是考验,这世间没有任何道理,会让那天帝放弃九重天上任何一个法力无边的天神,而让一个普通的凡人去对付什么六界之外的邪剑仙。”语调微低,却句句直戳人心。
龙葵愣了许久,脑子终于拐过弯来了,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就好像若是雷州城来了妖灵,城主云霆会将除魔之事,交给城中随便一个普通的人吗?
哪怕那妖魔强大到连他也无法抵挡,他也不会交给一个普通人,因为这样,普通人必死无疑。
可偏偏天帝就是交给了景天。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还有那些他们一路上结识的人,如火鬼王,如魔尊重楼,如紫萱等等……
他们哪个不是一方的霸主,会这么轻易的就被邪剑仙全给抓起来威胁景天吗?除非…这些被抓起来的,其实都是幻境里虚构出来的傀儡,现世之中,他们都各自待在自己的地方。
半点儿也不知道渝州城内的事,就好比他们在雷州城时,一样不知道这里这么惨烈,可当他们二人踏进渝州城里,再望向外面时,却因为进了幻境出不去的缘故。
所见之处的眼里也是一片荒芜……
……
云霆猜的不错。
这,是天帝给飞蓬的最后一世惩罚,也是给他的一个重回天界的考验,倘若最后他胜了这个幻境中的邪剑仙,便能一举飞升,再也不用享轮回之苦。
可倘若他失败了。
便再来一千年的苦难轮回……
……
啦啦啦,是的,其实看原剧就觉得有点扯,那么大一个天界,居然让景天来拯救世界,而且魔尊重楼在游戏里那么牛逼,简直就是随手捏死邪剑仙的存在,电视剧里居然让邪剑仙给绑起来了…就很emmmmmm。
所以这里私设了一个隐藏剧情,景天对战邪剑仙这一世,其实是在历最后一劫哟~
从最初被灭国的龙阳太子一直到如今景天,(中间你们自己脑补穿插着胡歌其他电视剧里的孤寡悲惨模样吧→_→),然,本文中的飞蓬剧情穿插《千年一梦》里的设定,历劫成功的景天恢复了飞蓬所有的记忆,成为了完整的飞蓬将军,可他因为这些年过得太惨了!看到天帝就生气!所以不愿回到无悲无喜的天庭,自愿再次投入轮回。
就有了《千年一梦》里,原本会被妖精杀死,却偶然被瞎了眼睛、死了儿子的寸心救活了的苏衡,以及后面活活老死后,再次投胎成金陵城中最明亮的少年将军——林殊。
林殊那一世,后来因为被皇帝疑心,在梅岭以七万军马,绞杀敌军三十万军马后,却被皇帝派去的自己人,全部歼灭。
这位金陵城中最明亮的少年,苟延残喘,挫骨削皮,改头换面,化名梅长苏,十几年后踏回金陵复仇的故事,不过这些后面的故事,不关《云雾遮阳》事,往后我有空了会在《千年一梦》里用最后几章,把那篇文结局掉它。
不出所料,还有两天或许就完结了,最后在引出紫胤真人就可以了,下一卷想搞悟空,嘿嘿嘿,因为这些日子写的都是男女主的对手爱情戏,想突破一下自己,尝试着同时描写四五个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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