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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饭还得听小鬼哭,吵的人心烦。”离镜面无表情的夹着一块肉,隔壁桌哭闹的孩童烦的他差点想现出原形吓死那小孩。
倒是玄女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哭闹的小孩,眉目缱绻,神情似悲似喜。
“你瞧,他哭的多可爱啊?”
离镜一顿,一脸无法理解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穿着开裆裤的死小孩,吐出一句:“可爱?”哭的眼泪鼻涕都糊衣服上的脏东西,你居然觉得他可爱?
玄女笑了一下,眉目中满是柔情:“是啊,你听,他哭的多响亮,你瞧,他睁开的眼睛多好看呐?”半点都不像我们的应儿,自出世以后,便从未哭过,也从未睁开过眼睛……
“你…很喜欢小孩子?”
她收回视线,缓缓的盯着眼前的离镜,而后笑着垂了垂眸,盯着碗中的玫瑰鸭片,语气有些向往:“是啊,我很喜欢小孩子,最喜欢的便是那些顽皮好动的小孩,我不喜欢整日都在乖乖睡觉的。”
“将来若是我有了孩子,是男是女都好,我可以天天抱着他唱歌儿给他听,等他大一些了,我便带他去放风筝,抓蝴蝶…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玄女越说越高兴:“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到时候便叫他应儿!”
离镜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叫应儿?”
“我就要叫他应儿,若是旁的名字,便不是我的孩子了。”
“小孩子很烦的,只会哭。”
玄女听见这句话,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二月,应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应该是微风细雨孕育生命的季节,可是她的记忆里只有那吝啬的雨和狂怒的风……
往事就像是尘封在记忆中的梦,对于世人而言,几万年太久,久到足以让人忘却以往所有的事情,可她的应儿却是她在前世里,最后鲜明的记忆。
一个孤苦无依的瞎子母亲,抱着她那死去多年的孩子,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匍匐前进,垂死挣扎。
没有人要她,没有人爱她。
玄女歪了歪头,笑容满面:“会哭才好,那样,每当我听见孩子哭声的时候才会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的活着……”声音沙哑。
离镜见她这般落寞的神情,便以为她又想起了她从青丘一路逃婚过来的艰辛,忍不住心中愈发心疼,心疼到忍不住隔着桌子摸了摸她的头,道:“你今后不会是孤苦无依了,你如今有我。”
随着他这一摸,瞬间让玄女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了,她垂下了眼眸,将那些辛酸的过往记忆和如今的歹毒算计通通藏了起来。
故作单纯的回了句:“哥哥你真好。”语气娇嫩,尾调带着些许嗔意。
离镜挑了挑眉,眼神蛊惑:“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玄女静了半晌,欲盖弥彰的回了句:“我听不懂。”
“我知道你听懂了的,我虽是翼族人,可却并非同传闻中的翼族人一般残暴不仁,我保证我性情温和的很,玄女,可愿从此以后跟着我?”
“我……”君上,你等我几日,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后,便马上回到你身边了!
离镜见她似乎并不排斥,只是有些犹豫,便以退为进的笑着说:“你既然还没想好,也无妨,我会一直在昆仑虚下等你想好的。”
……
事实证明,骗人的事做多了,总有一天是会露馅的。
在离镜和玄女从人间回昆仑虚,路过离镜的洞穴门前时,他提出了要送她到昆仑虚入口,玄女不敢让他靠近昆仑虚,便连忙推脱。
这一不小心间,怀中的信封便露出半个角,被眼尖的离镜笑着抽了出来:“这什么东西,藏那么严实?”
玄女脸色一变,连忙去拽着他的手臂:“哥哥你快还给我!”
“就不给。”他挑了挑眉,将那信封举的高高的,原本是存着故意捉弄她的心思,而后在看见她脸色急促后,也跟着好奇了起来。
什么东西,让她这般紧张?
如此想着的他,便在玄女跳脚的时候,直接撕开了信封,在看见那信中所写之物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那信上写的是一些很酸的诗词,无非就是男男女女的情诗,而且,那显然不是玄女的字迹,因为他在几天前和她放天灯祈福时,见过她的字迹,同她的人一样,小巧娟秀。
那这信上的字迹却像是个男人的字迹!
玄女在看见他瞬间变脸,而后垂下头来盯着自己时,也忍不住白了脸,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想着:完了,他一向聪慧,不同白浅,如今是不是看出来那信上的字迹是我模仿他的,是不是猜出什么来了?
离镜沉着脸:“谁写给你的?”
她一愣,下意识的张了张唇,还未等她发出声音来,那离镜又阴沉着脸继续说道:“你别想说是阿音给你的,那不是他的字迹。”
“我看了一下,这似乎是一封回信,这么说来…你已经同这人互通书信已有很长一段时日了?”
玄女张了张嘴,发现这个问题她更回答不出来了,便呐呐的唤了一声:“哥哥……”心中忐忑不安,他没发现?
离镜垂着眼皮,随手将那封信一揉,丢在了地上,还踩了一脚,眯了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轻抿着唇,冷着声又道了句:“你倒是厉害,几乎日日同我在一块,还能抽出空来同别人互通这些暧昧的书信?”
……
随着他这一句话,让玄女反应过来了,原来他没看出来那封信是自己在仿他的字迹写出来的,反而误会了是别的男人写给自己的。
对比于被他知晓自己在他和白浅之间做的那些事,玄女觉得,倒不如让他误会好了!
于是,她便收起了原先那副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对着离镜,凶巴巴的道:“你做什么毁掉我的信?那是人家写给我的东西!”
“人家是谁家?”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她怎么知道是谁家?她都还没编好。
离镜抿了抿嘴,眼眸幽深的盯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昆仑虚大弟子,叠风?”他从她口中听过的名字里,除了阿音,就是这个人了。
也是这个人告诉她的,翼族人头上都有黑色的角,今日她在街上问起时,他还未曾多想,如今想来,这二人定是交情颇深,才会聊这么多东西……
玄女闪了闪眼眸,将计就计的顺着他道:“是他又怎么样?那也不管你的事吧?”好君上,你竟然比我还会想。
离镜听见她这句话,突然沉默了半晌,良久,才伸出手拽着她的手腕:“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了?”语气阴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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