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星期五》（五）

第二天，方邶邶一直心不在焉。生物课开始十分钟了，她盯着课本的眼神还是虚飘飘的。水笔在本子上无意识的乱画。

后排女生递给他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小邶，别看窗外了，老师盯你好几次啦。

方邶邶把字条揉成一团，叹了口气，又扭头去看窗外。

方邶邶哎，还是什么都没有。

方邶邶今天是我作为代理守夜者的第三天了，怪兽们居然还没来找我。

方邶邶难道……他们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方邶邶不太可能，在任务结束前它们是不会回去的。难道迷路了？

方邶邶也不对，就算在千万人的大都城市里，守夜者对于怪兽来说也是太阳般的存在。不怕找不着。

方邶邶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一种我最不想接受的解释。

方邶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完全没听到老师点她的名字。作为同桌用力捏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

教室里很安静，同学们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讲台上生物老师的脸拉的很长。

王小幽：站起来呀！

方邶邶莫名其妙的起立

生物老师：方邶邶同学，请重复一下什么是光合作用？

方邶邶就是植物自身利用光和叶绿素生成氧气……但现在环境污染严重，光靠植物自己已经不能进行光合作用了。需要‘动物’的协助。

方邶邶小声的说。

方邶邶怪兽应该算动物吧？要不然是哺乳类？哎，描述似乎不太准确。

生物老师：动物协助？什么动物？

老师的脸色有点发黑。

方邶邶不存在于您的经验中的任何动物。

怪兽们怕被人类打扰，所以根本不会让普通人看到它们。

生物老师：是吗？

生物老师：那请你站到教室后面去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是不存在于我的经验中的动物！

方邶邶对了老师，你脸色有点发黑。应该是生病了吧，赶紧去医院吧。

生物老师：方邶邶同学！请你站到教室后面去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是不存在于我的经验中的动物！

老师有些激动，黑板擦‘砰’的一声敲在黑板上。

方邶邶说实话什么的，后果太可怕了。

方邶邶战战兢兢的贴墙站了一会儿。

无聊的用脚尖画着地板上的花纹。

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跟爸爸出任务时的场景。

那年她才七岁，也是这样的初夏。

他们出任务的地方是一个叫陈家湾的小镇。那里原本富饶美丽，可自从小镇上游开了一家造纸厂。一切都变得糟糕了。造纸厂排放到河中的污水流入稻田。庄稼颗粒无收，镇上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得怪病的人越来越多，环保人员停了工厂还是毫无成果之好。劝居民到别处生活。

爸爸把那里的情况汇报给“理事会。”他们跟怪兽世界取得联系后。拜托它们处理，很快怪兽世界派‘人’来了。

爸爸带着方邶邶在理事会门口跟怪兽见面时，方邶邶在那具三楼高的身体。面前呆住了。

纯白色的，软绵绵的，好像一只站着的糯米糕。

熟悉以后，怪兽告诉方邶邶，它刚来时不知怎么挑选属于自己的守夜者。正当他纠结的时候，就感觉到方邶邶的爸爸，他就像在茫茫人海中发着光，一下子把它吸引住了。

方邶邶怪兽选择守夜者也挑长得帅的吗？

怪兽：不是的。这是一种直觉。

怪兽：怪兽和守夜者之间独特的直觉。

双方约定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后就各自前往陈家湾了。

方邶邶和爸爸选择坐火车。那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爸爸穿着西服系着领带，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供完包里放满了关于日常用品的宣传单，看起来还真像一名推销员。

方邶邶坐在位置上扭来扭去寻找怪兽的影子。

爸爸：别看了，它没在车里。

方邶邶那它坐在车厢顶上吗？

爸爸：没有，它们用自己的方式去那儿了。

方邶邶不会被人看到吗？

爸爸：只要它们不想被看到人就看不到，即便是爸爸也只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爸爸抚摸着方邶邶的头发

爸爸：它们比人类聪明很多。却不像人类那么贪婪，它们拥有人类所没有的能力。却不会用来糟蹋环境。

方邶邶爸爸

方邶邶既然它们聪明又厉害，还要你跟爷爷干什么呢？

爸爸：嗯，有道理。爸爸也是有点儿小能耐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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