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提议

“小赵赵，你觉得在我构思的故事里，主角应该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啊……”

“肯定是男……等等，孩？”走乂听到这个字眼，突然对女臣的性癖产生点怀疑，“你该不会恋……童……？”

走乂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可谓是轻声细语，生怕言语上有什么不妥，换来女臣的一顿欧拉欧拉。

“我只是觉得小孩子会很可爱而已，你多想了。”

“呃……啊哈，啊哈哈。”走乂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可就是心虚了起来，话从嘴里出来直打颤。

女臣也没管走乂在那傻笑，自顾自地打开本本，在上面横七竖八地画了几笔——这一动作，显然是做给走乂看的。

走乂也很顺人心意地看见了，问道：“你……”

“怎么了。”

“该不会又在记仇吧……”

“呵呵，哈哈。”女臣这两声阴笑，令人后脊梁直发凉，像是被黏糊糊的舌头从下到上舔了一番，万般的不自在，“怎么会呢，我像是那种记仇的人吗？我可不是那种暗地里记仇，明面上报复的小人呀。”

走乂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以后算是又没好日子过了，谁让他听得懂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呢——“我的仇可没记在本子上，都在脑子里呢，前前后后的，只要是没报复的，谁知道会在那天阴你一把，坑你一番呢。”——这可真不是小人，而是贱人啊！

大概静止了几秒，回过神来，算是向女臣妥协了。

接受了自己可能下半辈子都要被支配的恐怖命运——因为，逃不走啊……

“所以，回答我，选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啊……”

“女孩吧。”走乂觉得挑个女臣喜欢的，以后的日子会比较乐观。

“挑女孩？你发春了？”

“行吧，随你怎么说，女孩可爱行了吧……”

“选的和我一样嘛，女孩子多可爱啊！”

“喂！你才发春了吧！”走乂无奈地喊道。

“好了你可以了，小赵同学，我现在想把你的屁股提起来烙上‘检疫合格’然后扔到凡间投胎了。”走乂一脸平静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很是惬意——在走乂看来甚至有些欠揍。

“我……”女臣此时知道走乂要说脏话话了，但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叠词词，这一点也不可爱爱。

面对走乂同学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女臣合上小本本低下头去，闭目养神起来，让精神游离于肉体之外，免得被走乂那污秽的口舌扰了心智。

“你这货到底是怎么睡的啊！低着头看着本本就睡着了喂！醒醒啊，太看不起人了吧！”

莫看这么气势汹汹，其实就是觉得女臣听不见这番话，才这么大肆喧嚣的。

“……切！也不看看谁才是主角，花这么多抢我活！”走乂摆出一副嚣张又欠揍的表情，两条腿还搭在桌子上，一边摇着那四条腿的座椅，一边捧着漫画，如此恶臭的不良行为，真的令作者产生了写死他的欲望。

“但鉴于要拿我们水字数，写故事，所以我们俩大可放心地长命百岁。”女臣看着本本说道。

“你没睡啊喂！”走乂一慌神，两腿一蹬，连人带椅子可就直直地往后倒。随着“咚！”的一声巨响，走乂是连打两个滚，堪堪停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我建议不要讲一些无用的废话，最好我们讲我们的正事儿，不然会显得这个故事很水，非常水……”女臣作为唯一的正常人，只能缩在这种小地方毒舌，真是太屈才，真是太可惜了。

“水就水呗，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指望着讲故事的收益吃饭？哈，哈。”

走乂说的没错，这篇故事与他毫无关系，水文又怎样，干练又怎样，反正只是一个不会被外界影响的角色。当他不再说话，不再运动，不再为作者的创作提供灵感时，作者只需要再创造一个角色就好，角色被创造之初就是工具，只是被用来满足欲望的——这些，走乂一开始就知道。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

人外有人，就有了女臣的存在，就像某些东西是需要互相制约的一样——一物降一物。

“……还会显得你智商很低……你语速太快，我脑子没跟上，真的，信我”女臣没有表情的表情令人着实无法信服，甚至加深了他嘲讽的意味。

“哦，行吧，哈哈，这才第二章，我似乎就被怼习惯了，真可悲呢。”走乂也许只能自嘲了。

“好了好了，你可以消停点了，还是开始正事儿吧，走乂同学。”女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走乂坐好，接着交错十指，置于身前，一副接受采访的模样。

“你这……”

“你很不爽也没关系，但尊重我的本本，请开始吧，先生。”女臣很自然地说了这些话，警告着他“我有很多把柄，小心点。”

走乂起身走到女臣面前：“不，我是说……为什么你坐着的东西变成真皮沙发了啊喂！”看着对方坐着沙发，自己的却是之前的木靠椅，心里有着百分的不爽，叫道，“刚刚还是椅子的啊，切一个镜头就变了当这是搞笑小说啊！”

“你这么大火气，是没发觉这就是搞笑小说吗，别为了一个沙发生气嘛……”看着本本的女臣丝毫没有感受到，或者说是忽略了来自某人的，可以杀人的目光，继续回应道，“反正你坐的也差不多嘛。”

轻松的语调里似乎略带调侃，可字词中又透露着讽刺，走乂刚想辩论一番沙发和木椅有个屁的差不多，等到视线离开他的椅子，忽然大声叫道：“我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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