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山河令：你说什么混账话

“阿芙，休书已经写好了，你，忘了我吧。”

周子舒扳开芙蓉的手，手臂颤抖的不成样子，极力保持平静，可说出这番话，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痛苦的闭上眼睛，周子舒不敢去看芙蓉。

他很自私，为了一己之欲娶了阿芙，可是跟着他有什么好的，阿芙跟着他不会幸福。

不管是九霄，还是跟着他的那些师兄弟，哪一个得到善终了。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是他带着一众师兄弟出去闯荡，可是却没能将他们带回来。

阿芙也是一样，一厢情愿的想要有一个家，所以就娶了阿芙，娶了阿芙，他根本就不能给她幸福。

与其阿芙哪一天说不定就等来了他的死讯，还不如早点放手的好。

离开他，阿芙会有更好的生活。

“周子舒，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芙蓉暴怒，朝着背脊挺得很直的周子舒大吼。

她原以为这些日子他难受，她纵容他喝酒，纵容他伤心，她想过一阵就好，毕竟他难受。

可这么些天过去，这就是他得出的道理。

攥紧了拳头，芙蓉恨不得掰开他的脑袋来看一看到底装得什么，竟是能够让他输出如此混账又不负责人的话。

“阿芙，跟我不会有幸福，早些忘了我，你以后会过得更好。”

周子舒痛苦的垂下脑袋，跟不敢与芙蓉对视，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忍着心疼，周子舒违心的说着分开。

芙蓉忍着泪，攥紧的手松开了又攥紧，肩膀颤抖，芙蓉抑制着哭腔，抽了抽小巧的鼻子。

“跟着你不会幸福，那你告诉我，我跟着谁会幸福？”

半边身子僵硬，周子舒没有答案，他不知道阿芙跟着谁会幸福，但是能让阿芙幸福的人绝对不会是他，他只会让阿芙伤心难过，担忧焦虑。

周子舒迟迟给不出答案。

芙蓉笑了，眼皮耷拉下来，笑着笑着，芙蓉哭得泣不成声，压抑的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隐忍着不发作，他去说出这样的混着话，作出这样的混账事。

芙蓉心都凉了，这就是她当初选择的人吗？

“周子舒，你这个懦夫，嫁给你，我都从不曾说过后悔，你后悔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早些时候怎么不说，娶了我，你才说你要休了我，想休我，你死了这条心。”

芙蓉气得身心都在颤抖。

嫁给他，她从来都不后悔，他如今却有了休妻的打算。

心寒至此，却又心疼。

“阿芙，你何苦如此？”哽在喉咙的石头沉重，周子舒哑着嗓音。

心在颤抖，他爱阿芙，可是发生那么多的事，阿芙跟着他根本不可能得到幸福，他舍不得阿芙守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人。

他娶了阿芙，无法遵守承诺，他如此混账，阿芙会恨他吧。

恨他总比一辈子伤心的好。

“子舒，我是你的妻，你让我信你，为何不能信我？”撕心裂肺的吼他，芙蓉想过，心底的怒气也一直在上涌。

怒他的很信任，怒他独自承受一切苦难。

终究是心疼，芙蓉舍不得责怪他，语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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